陳倫見他立著不,走了過來:“殿下,怎的不走了?”
束慎徽收目,微笑道:“朝中還有事,我今日只是送王妃來的。這就回了。王妃初來乍到,這幾日,有勞你夫婦照拂,帶悉一下周邊各所在。”
永泰公主年紀比王妃大幾歲,昨日壽宴結束回家,滿口都是將軍妹妹,得不行,昨夜聽說今日也要來,更是高興。
攝政王既如此說了,陳倫自然不會多說別話,看了眼妻子和王妃正在親熱說話的影,點頭應是。不料公主聽見了,立刻放開姜含元,走了過來道:“王兄你說什麼?你怎麼能走?難得出來,我和駙馬老夫老妻相看兩厭也就罷了,你二人新婚燕爾,你把王妃一個人丟這里?這什麼事?朝廷事就算再多,我不信,你三兩天,天下就不轉了!那麼多的臣工是做什麼的?朝廷白給他們發俸祿了?”
啪啪地說了一通,陳倫也不敢阻止,只暗暗扯了扯袖。公主卻不管,看見一人正牽馬走來,想是為攝政王回城而準備的,上去就人將馬牽回去。
束慎徽面為難之,看了眼一旁的姜含元。正轉過去臉,在眺著遠山林的方向。遲疑了下,眼睛看著背影,慢吞吞道,“那我便留一天再回?”
“再說再說,反正王兄你此刻是休想走的!”
陳倫旁觀到了這里,多也是有點看出來了,攝政王去意并不堅定。
他知攝政王,倘若真的有事不能留,莫說一個公主,十個也留不下他。再順他目去,王妃還在看風景,渾然未覺這邊的事。他一下就想起最近的傳言,攝政王懼。
難道是王妃看不上他,不要他留,他這是無奈之舉?忙也跟著出聲苦勸:“殿下,我看公主言之有理!王妃自然大度,怕耽誤了殿下的事,愿放殿下回朝。但殿下若是能留,還是留下為好。我也許久未得機會能與殿下縱馬獵了,今日若能共游,求之不得。”
他夫婦一個強留,一個苦勸,攝政王推不過,不得只好走到王妃邊,低聲道:“要麼……今日我留下,陪你一個白天?”
姜含元看完了周遭遠景,回過臉。
他的雙目正凝著自己。
“殿下隨意,方便就好。我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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