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離男主越近，人越沒有自主意識，連基本的流也很難做到，只能順著劇線走。

陸云初這下真頭疼了，將地上的聞湛廢力抬到榻上，看著他清俊的面容，不合時宜地想，那懷里這個人也躲不過被病痛和折磨奪去生機的故事線嗎？

不一會兒，丫鬟們魚貫而，為陸云初備好熱水。

就在這個時候，聞湛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失焦，看著搖晃的燭影，出了痛苦的神。

這麼一個小作似給他注了無限生機，看著他角的漬，陸云初覺自己心臟被輕輕扎了一下，一時有些恍惚。

雖然倒霉，但至能夠盡力掙扎為自己求得生機，過一段自由快活的日子，而聞湛卻被長長久久地困在這里做劇的工人。

書中他出場的戲份加起來也不過幾句，寥寥幾筆帶過，這一生的苦難便再也無法擺。

前兩世因為原折磨男配的因果已生，不可挽回，非常想活命，從未回府，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這個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配。

陸云初心中有些愧疚，取來剪子剪開聞湛裳。

他的裳被污弄了深深淺淺的烏紅，破爛的裳黏在割開的上，讓陸云初持剪子的手不斷抖。

他上幾乎沒一塊兒好，傷痕猙獰，有鞭傷，有刀傷，其間還有被燒熱匕首烙傷的痕跡。有些傷口結痂后又被割開，有些傷口是新的，還在往外冒，更有些傷口早已化膿。

不忍細看，將沐浴用的熱水用銅盆接來，打干凈的布匹，將他傷口附近的痂輕輕拭干凈。

的手有些抖，有時會不小心到傷口，聞湛了一下，睫，卻沒有睜眼。

陸云初覷著他的臉，松了一口氣：“幸虧沒醒。”書中配恨他骨，反過來，他何嘗不想將配骨筋？

銅盆里的水被染褐紅，一盆接一盆。清理干凈臟污后，陸云初為他傷口灑上傷藥，然后拿起剪子，準備幫他清理部的傷口。

手剛剛到布匹，聞湛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嚇得陸云初趕收回手。

等他咳嗽平息下來后，陸云初剛準備靠過去他子，他又再次劇烈咳嗽，了手臂，看來是要醒來了。

或許是頂著這的原因，陸云初莫名的心虛。他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傷口全是現在這雙手造的，好似累累罪行自己也得背一些。

放下傷藥，準備先沐浴一番，洗凈上的灰塵。

屋太久沒住人，四都落滿了厚厚的灰。

陸云初往里間走去，余忽然瞥到黑暗角落里不起眼的小佛堂。這佛堂只是個擺設，連香爐都沒有，四周的窗戶扣得嚴嚴實實的，十分憋悶。

舉著油燈走過去，推開旁邊的小窗讓月灑進來。

月潑灑進來，照亮了小佛堂的全貌，香爐歪斜，神龕空空如也，神像掉落在地，沾滿灰塵。

將神像撿起，用袖子干凈，把其放回于神龕中。

“諸天神佛——如果這個世界存在神佛的話，請保佑我這次能逃……”頓住，搖搖頭，“算了，太難了，保佑我吃好喝好睡好吧就行。”

小聲嘀咕著，轉離開。

月從窗戶撒進來，流溢彩，照亮了安靜又悲憫的神像面孔，也照亮了腳下的路。

而自從走后，外間便陷了窒息的安靜，昏黃的暈明明滅滅，浮塵在線中時而凝滯時而跳，安然又迷蒙。

聞湛睜開眼，眼神落在浮塵上，空的眼神在影映照下有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