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初哭笑不得。
里間傳來水波的嘩啦響,想來是聞湛在用巾子拭污,大丫鬟有些疑,但也沒有多問。
陸云初突然有些好奇,正好水聲能蓋過談話聲,便小聲問:“我很恨他嗎?”
丫鬟眨眨眼,點頭道:“自然。”
陸云初回憶著書中簡短的代,問:“是因為我嫁給他哥哥的計劃被他毀了嗎?”
本以為這個問題丫鬟可以輕松回答,沒想到思索了一番,茫然道:“奴婢不知。”
“那就是因為他……毀了我的清白?”
話音剛落,里間傳來“嘭”地一聲,嘩啦水聲乍起,把陸云初嚇一跳,不會是聞湛在里面摔了吧。
等到里面重歸安靜,水聲再次響起才安下心來,繼續和丫鬟說話。
這次的聲音更小了一點:“我倆是被別人撞見了,不得不親吧。”
大丫鬟瞧的神,見不像是要發怒的樣子,點了點頭。
“撞見的時候……我沒穿?”
這下里間又傳
來靜,木勺落地呯嘭作響,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陸云初不由得有點心虛。
不過馬上又放心了,這麼遠,這麼小的聲音,聞湛應該聽不見的。
丫鬟驚訝道:“小姐,當然不是,您上裳好好的呢,誰敢看您未著的模樣,奴婢把他們眼睛都剜了。”
“那當時的境如何?”
“只是您與他共一室罷了。”大丫鬟看著大大咧咧的,說到這個卻臉紅了。
陸云初無語了:“就這?”
大丫鬟點頭。
正要吐槽,里間傳來腳步聲,看來是聞湛洗完了。
趕忙讓丫鬟退下,把傷藥找出來放到床頭邊,見聞湛走過來,拔開一串瓷瓶的塞子,有些心虛地道:“上藥,多上點,管夠。”
說完撓撓頭,轉離開去柜翻找被子。
聞湛坐到床邊,聽見的腳步忽近忽遠,似乎是躺下后又發現自己還沒洗漱,匆忙跑到了小廚房,洗完后又回來找牙刷,好一會兒才消停。
等忙完后,世界便安靜了下來,聞湛坐在床邊,著傷藥的氣息彌散在床榻之間。
他習慣在黑暗中睜眼等天明,可此時聞著濃郁到刺鼻的傷藥味,他卻有些昏昏睡。
他被一安詳的氣味包圍,是剛才拔開藥瓶塞子后屋彌漫的藥味兒。這氣味兒讓他不自主地放松下來,慢慢倚靠在床邊,不知不覺中陷了昏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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