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湛彎著眼睛對笑。

“只是下次不要用那種表吹笛了。”陸云初說不上來為什麼會聽到他笛音里的寂寥，只能通通歸結于他表不對，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本沒請看他的表。

聞湛沒有說什麼，反而是笑得愈發溫，點頭答應。

“快來吃吧。”陸云初心滿意足，招呼聞湛吃飯。

因為顧及

聞湛胃不好，所以把面多煮了一會兒。

掛面白潔如玉，細若發，散在澄澈的湯中。湯面飄著零星的油點，金燦燦的，周遭擺著青翠的菜心，蔥花白綠相見，看著就清爽。

聞湛抬頭看。

“掛面。”陸云初介紹道，“豪華版春面。”

聞湛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他拾起筷子，挑起一勺洗面。面煮得稍微有些，分明，卻又被湯融在了一起，能掛住兒。

湯底依舊用的筒子骨熬的高湯，加了點來吊鮮，清而不寡，鮮香醇厚，味道足，卻不會喝著口。

聞湛喝慣了白粥，嘗到吸滿清醇湯的掛面，一時有些驚訝。

掛面融融的，又很順，帶著淡淡的麥香，配著鮮香的湯，一下子將胃暖了起來。

陸云初很喜歡看他吃飯。

“給你用水煎了荷包蛋，沒油，嘗嘗。”

聞湛看著陌生的荷包蛋，夾起蛋白，白的蛋白巍巍的，一夾就破。

放口中，溜溜，的，都不用怎麼咀嚼。

他試圖夾起中間那部分，蛋黃外面裹著很薄一層白，著黃澄澄的澤，筷子一，“啵”地一下，忽而破開。

濃稠的蛋黃迫不及待地流出來，澤如蠟般人，流淌到熱湯上，愈發濃厚，與細面裹一團。

聞湛挑起那一團，夾著蔥花，送口中，一濃郁的醇厚滋味瞬間席卷口腔，黏糊糊，稠嘟嘟的，余香不散。

他骨相清冷疏離，偏偏眉目含，眼底的歡悅藏也藏不住，看來是很喜歡。

陸云初忍不住笑道：“就是碗面而已，以后我們還會吃更多的好吃的。”

上次訓過聞湛后，他不敢再推拒，順從本心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