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再次痛飲幾杯烈酒。

陸云初連忙勸阻，好說歹說才把喝醉了不講理的老父親送回房。醒來的第一天，甚是心累。

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酒氣，很難聞。

“走吧，咱們回去。”對聞湛招招手，邁開步子朝自己的院里趕不上，想要快點回去洗漱沐浴。

聞湛立刻跟上，兩人并排走著，越走越近。

陸云初不想讓難聞的酒氣沾到他，所以下意識往旁邊躲開一步。

正準備趁不注意過去的聞湛果斷蹭歪了，撲了個空。

他愣愣地看著毫無所察的陸云初的背影，抿著角，決定再蹭一次。

陸云初哪知道他走路也想過來一下啊，回頭迷茫地看他：“走啊。”

聞湛點頭，趕上，走了幾步，又準備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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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初再次閃開，不懂聞湛為什麼走路不走直線。

聞湛：……？！

他微微睜圓了眼，清澈的眼眸里溢滿了震驚和委屈。

陸云初直撓頭：“怎、怎麼了？”

聞湛搖搖頭，再次走過來，這次干脆牽住的袖。

誰知陸云初迅速抬起了手臂：“他剛才揮舞把菜碟掀翻了，我袖口全是湯——”

話沒說完，在聞湛一副快被拋棄了的眼神注視下，總算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了。

啊……難道他剛才是故意蹭過來的？

猶豫了一下，張開雙臂：“抱？”

話音還未落，聞湛就立刻過來摟住了。

猜中了的陸云初哭笑不得：“我上很臭的。”

聞湛抱得更了。

本以為他抱一下就會松開，誰知聞湛就跟定住了一樣，遲遲不撒手。

只好哄道：“回去慢慢抱好不好。”

聞湛點頭，松開了。

月灑在他瓷白的臉頰上，襯得他像個玉雕琢的人像一般，面冷淡，但雙眸卻波粼粼、含萬千。

陸云初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覺得應該沒啥問題了，試探地轉。

很好，沒問題。

試探地走了幾步。也很好，沒有問題。

剛松了一口氣，準備正常往院里走的時候，后突然再次過來一個人，胳膊從后往前把摟住。

好吧，看來聞湛只能堅持一個人走七八步。

他長得高，彎腰摟著的時候下剛好著陸云初的頭，陸云初覺自己就像是背了一個大型的人形書包。

去院子的路上沒人，只有夜風微弱的呼聲，格外靜謐。

聞湛便豁開了耍賴，靠在上，帶著往院里走。

陸云初覺得他倆現在就跟二傻子一樣，一二一地往前挪，一邊笑一邊問：“怎麼走路都要賴著？”

聞湛不說話，但臉已經了蝦，不過依舊咬牙關不松手，再丟人也不松開。

陸云初只好依著他。

他的腦袋還隔在的頭頂上，沒用力，但保證下能著的頭頂，整個人從后把裹住，怎麼賴皮怎麼來。

這樣的聞湛實在是太見了，上一次這樣還是喝醉的時候。

陸云初笑道：“你沒骨頭嗎？”

聞湛依舊不吭聲，直到兩人往前走了好幾步，他才從嚨里出幾個音節：“沒……有。”

嘶啞、生，但陸云初竟從這種一字一頓的音節里聽出了耍賴撒的意味。

頓住腳步，覺后那人也慢慢回過味兒來了，子變得無比僵，然后機械地挪開下，慢慢地松開手。

陸云初剛剛開口：“你剛才說什——”

話還沒說完，聞湛已經火速松開，轉就往院里趕，腳下帶風，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剛才那個可憐要人靠著才能緩慢挪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