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湛先把放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后才回給自己裹上。
陸云初看著地上的水灘,連瓢都給掀出來了,更是無語。
覺得自己此刻應該嚴肅地指責聞湛一番,但實在是沒有力氣也沒有力了,關鍵是,確實是爽的……
聞湛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讓場景看上去一副是似而非的模樣。陸云初對此到很無奈:“這樣有用嗎,我覺還是很明顯,都怪你……”捂住額頭,哀嚎一聲,“這也太丟人了吧。”
等到暴雨停歇,就火速帶著聞湛逃竄回院子里,躲著不好意思出門。
結果事發展出乎意料,丫鬟們聽到陸云初訓斥聞湛就躲開了,被嚇得瑟瑟發抖。去收拾屋子的時候一看這場面,以為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按小姐火的子來講,肯定是手撒潑了,這般模樣實屬正常。
等陸云初聽到陸竟苦口婆心勸自己的時候,才意識到事走向竟如此離譜。
“夫妻之間,不要手啦。”陸竟說,“小時候教你習武用鞭,是為了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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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這麼沒耐心,連他也打,以后有了孩子可怎麼辦啊。”陸竟愁得五皺一團,“唉!”
……陸云初實在是沒臉面對心的老父親。
不過提到孩子,陸云初覺得應該嚴肅考慮這個問題了。不是很想要孩子,一是古代醫療條件不好,二是還決定游山玩水吃遍大江南北,哪有時間帶個娃娃啊。
不過這事只能順其自然了,最多也就是拜拜送子觀音,讓觀音娘娘不要太勞累。
陸竟聽到拜送子觀音,以為混不吝的兒終于長大了,相當娘了,結果沒過多久,陸云初就扯著聞湛南下去找柳知許了。
他們打著避暑的名頭在柳知許的地界游山玩水,一玩兒就是三四個月,直到秋了才回來。
氣得陸竟追著罵。
到了冬日,又計劃往東邊去游玩,陸竟只能讓聞湛多管管。
正在收拾行李的聞湛看上去特別靠譜,事無巨細,井井有條,前一年掉下去的終于慢慢漲了回來,整個人越發地清朗貌。
他的嗓子恢復得很好,可以正常語速說話了,嗓音清越,似玉石相擊,風過竹林。
“云初生喜好自由,我不能拘。”
陸竟很無奈:“可是也不能整年都在外面游山玩水啊,看那模樣,恨不得跑遍中原每一個角落。”他說著說著,越發氣惱無奈,看著清風霽月的聞湛,覺得他被自己的兒給拖累了,咬牙道,“你也是,跑你就縱著,什麼都由去,大江南北都跟著,被拖累著,像什麼樣子。”
聞湛停下手里的作,忽然輕輕一笑,如輕云出岫,笑得陸竟愣愣的。
“以前對我說,若是我病好了,要帶我看遍山川河流,品嘗世間食。如今不是在拖累我,是在履行諾言。”
他說完,又低頭繼續手上的作,陸竟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看聞湛那副模樣,無奈搖頭,看著聞湛遠去的背影輕聲嘟囔道:“真是太好騙了,這種甜言語也信,說得好聽,我看是自己玩心大才這樣許諾,也就騙得到你了。”
陸竟抗議無效,陸云初帶著聞湛東南西北地游玩,好像永遠不會累一樣。
路上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也見識了許多從未見過的事,還遇到了老朋友晦機和尚——他依舊跟著聞玨,不過不是做謀士,而是從事老本行,選了好山好水的地方繼續當和尚。
聞玨聽到聞湛路過,連忙放下手里的事來看他。再次相見,又是慨萬千。
陸云初和聞湛站在一起,渾似一對神仙眷,本來就相貌般配,如今二人游樂于山水之間,更添幾分灑恣意的模樣,倒讓他有些心生羨慕。
他同聞湛說笑道:“時本以為癡心妄想的愿景,如今竟真的實現了。”
聞湛也笑了:“我也沒想到。”他看著陸云初的影,“能同相遇,想必是耗費了幾輩子的運氣,吃盡了苦才能換來這一世的樂。”
他們多留了幾日,又再次啟程。
此時又是一年春日,草長鶯飛,萬生長。
聞玨和晦機和尚目送他們走遠,看著他們逐漸走大好春,融進繁花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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