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白冷笑惡狠狠道:「因為你不配殺豬。」
說著站起來將賀婉瑜手裏的書一扔,拉著就走,「娘子咱們用膳去。」
許秋白心很好,晚上他娘子不用聽那兔崽子背書了,真好。
後面許秋明大喊一聲在炕上滾了兩圈,覺得人生真是難以形容,他竟然不配殺豬。
好心塞。
晚上心愉悅的許秋白將自己礙眼的弟弟扔回屋,便早早的牽著小媳婦的小手回了他們自個兒的屋子。
翠丫勤快的燒了兩鍋水,又在凈室里燒足了碳盆才賀婉瑜過去。洗漱后許秋白拿了布巾給頭髮,作輕的像對個瓷娃娃。
賀婉瑜哭笑不得道:「夫君這樣得到什麼時候?」說罷自己拿過布巾自己了起來。
手裏空了,許秋白有些憾,目在燈下瞄到賀婉瑜因為作出來的脖頸上,吞咽了兩口口水。
許秋白覺得有些干,拿起涼茶灌了一口,也不知這什麼茶,火氣非但沒下去反而又噌的上來了,許秋白抿抿也去了凈室,不一會兒又回來了,頭髮也了。
「給你?」賀婉瑜瞧著他過來的腦袋好笑道。
「嗯。」許秋白應了聲。
賀婉瑜拿著布巾輕的拭,指尖偶爾到許秋白的脖子,讓許秋白渾上下都麻麻的起了小疙瘩,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氣又噌的竄了上來。
待頭髮乾的差不多,賀婉瑜也困了,換了服就爬上炕。許秋白隨後鑽進被窩就將賀婉瑜整個兒抱在懷裏,手也不老實的遊走。
賀婉瑜臉都紅了,子綳的的,「能不能明晚再來?」那經過一天的休息還漲著呢。
許秋明手頓住,子也綳直了,一下就想起昨晚的橫衝直撞,可隨後又記起給清理時那的異樣,火氣頓時下去一半。
「好。」許秋白應了聲,賀婉瑜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可沒等這口氣松完,許秋白卻將腦袋埋進前,一隻手則拉著的手向那龐然大。
「你。」饒是賀婉瑜臉皮后,頭一次握住男人這兒也的抬不起頭了,「你這人。」
許秋白在黑暗裏一笑:「娘子辛苦一下幫幫為夫吧。」
賀婉瑜不應,許秋白便用鬍子茬磨在前,賀婉瑜怕被撓的不過氣來,只能投降,「怎麼弄。」
見上鈎,許秋白樂了,然後用手引導著賀婉瑜伺候了小秋白。
事後許秋白一邊清理自己一邊想,看來狐朋狗友給那書也值得一看呀。
可惜賀婉瑜不知看起來老實的夫君的花花腸子,更沒懷疑他為何會這個,伺候完小秋白就睡了。
第二日因為三朝回門,許秋白早早就起來了,而且神抖擻的去將許秋明也拎了起來。
許秋明頗為不忿:「你跟嫂嫂回門我起來幹嘛呀。」大冷的天哪裏都沒炕上暖和。
許秋白瞅了他一眼:「去還是不去?反正翠丫是跟著我們一起的,你若不去自己做飯吧。」
知道他最貪吃,許秋白這一招讓許秋明直接告別了溫暖的被窩,不過想到賀老爹,許秋明又覺得去也好。
而許秋白其實也不想帶他的,奈何之前賀平洲便與他說了,等回門的時候將許秋明帶過去,家裏沒個大人讓他一人在家也不像話。
用過早飯,許秋白套了騾車,載著許秋明和賀婉瑜就往城西賀家而去。
臘月的天氣實在是冷,在騾車上沒一會兒,賀婉瑜便覺得腳都要凍僵了。許秋明抱著一個手捂子,瞧著賀婉瑜的模樣,忙遞過去,「嫂子你戴著。」
賀婉瑜瞧了一眼笑道:「你戴著吧。」
許秋明神一凜,當即塞給,「嫂子戴,我是男子漢不用戴也不冷。」
賀婉瑜聽了覺得好笑,「喲,男子漢還睡懶覺。」
背穿許秋明也不惱笑嘻嘻道:「冬天冷呀,夏天可我肯定不睡懶覺。」
賀婉瑜瞧著他那一膘覺得很不相信,許秋明貪吃又貪玩,冬天賴床也不是稀罕事了。
一番退讓,許秋明怎麼也不肯戴了,賀婉瑜無奈便接了他的好意。
好在兩家雖在一個城東一個在城西,但縣城不大,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賀家門口。
前面的鋪子今日關了門,後面賀家的大門此刻卻大開著,賀榮與賀平洲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騾車緩緩而來,不由都看向那。
到了近前許秋白先與兩人行了禮,又轉去扶賀婉瑜,賀婉瑜捂著手捂子下來瞧見兄長與賀平洲展一笑喊了聲:「爹爹,哥哥。」
兩人上下打量賀婉瑜,見臉紅潤,眉梢帶著笑意,懸著的心也稍微回落。
賀平洲請小夫妻倆進去,許秋明甜甜的喊賀大哥賀大叔。
賀婉瑜隨著賀平洲在前面走,許秋明落後幾步本打算與大舅子套套近乎,誰知大舅子似乎對他弟弟許秋明更興趣,只能鼻子跟在賀平洲後。
賀榮落後幾步與許秋明一同往前走,許秋明心裏苦,他在學堂怕夫子,回家怕他哥,好容易到了賀家卻又來個讀書人賀榮。
賀婉瑜回頭瞧了一眼,正好瞧見許秋明苦著臉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
許秋明哀怨的看了他嫂子一眼,又低下頭去老老實實的回答賀榮的問話。比起夫子的嚴厲,他覺得賀大哥笑著的時候更可怕啊。
對於小傢伙的模樣,賀榮瞧在眼裏只當不知,那日妹妹嫁人時許秋明的表現讓他有些吃驚,便想考校考校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好在這小傢伙雖然貪吃了點貪玩了點,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有條理,抬頭瞧一眼老老實實跟在他爹後的許秋白,賀榮覺得他應該幫他們一把,興許這小胖子能行呢。
賀婉瑜進了屋,便見惠氏正忙碌著張羅飯食,見幾人進來,忙拉過賀婉瑜打量,然後嘖嘖有聲道:「我閨就是好看,跟朵花兒是的。」
娘比臉皮還厚,幾人都笑了。
小門小戶的也不興老丈人單獨考校婿這回事,一家子圍在屋裏倒是暖和。
賀榮沏好茶幾個男人帶一個小子喝著茶水說著閑話。
惠氏也不忙活了,瞅一眼許秋白拉著賀婉瑜便去了間。
「那丫頭是許秋白買的?」剛才一打眼就瞧見一個壯壯的姑娘提著大包小包的,這會兒將回門禮放下就跑灶房去了。
賀婉瑜想到翠丫笑了,「嗯,許秋白說以後伺候我的,旁的活也不用我做,讓翠丫做就好。」
惠氏一聽婿疼閨,當即滿意的點頭,但注意到賀婉瑜的稱呼,不由笑著一下,「都親了還許秋白。」
被自己娘打趣,賀婉瑜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嘿嘿笑了。
惠氏拉著的手小聲問道:「他待你好不好?」
賀婉瑜想了想,紅著臉點點頭:「好。」
瞧答應的痛快,惠氏就知道自己這傻閨沒明白,於是神道:「娘是問你晚上。」
再聽不明白那就白活了,賀婉瑜的臉也噌的紅了,捂著臉就鑽惠氏懷裏去了。可惠氏得不到答案又不放心,直接將姑娘擼了出來,「跟娘還害。」
賀婉瑜臉都要發燒了,見娘不肯放過便咬牙點頭嗯了一聲。
惠氏打趣,「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好的意思,」賀婉瑜一咬牙乾脆直說,「很,昨夜也沒鬧我。」好歹來自葷段子盛行的現代社會,還能真的怕了惠氏不?
惠氏得了這樣的答案很滿意,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還不是你娘眼好,給你找了這樣的好夫君。」
賀婉瑜拆臺:「明明是爹一罈子酒把我許出去的。」
說到這事兒,母又笑做一團。
有了翠丫,灶房的事連惠氏也不上手了,翠丫大包大攬:「夫人儘管放心,翠丫定整治一桌好菜。」
翠丫也是說到做到,到了晌午便整治了一桌香味俱全的飯菜。
賀婉瑜瞧著翠丫忙裏忙外,頓時覺得許秋白這買人的五兩銀子給的了。似乎除了長的不好,翠丫可以說全能了,洗做飯,做服,難得是服洗的乾淨,飯菜做的好吃,裳做的也不賴。
賀婉瑜慨的時候,那邊三個男人已經開始喝酒了。
許秋明瞧著他們喝酒饞的不行,期期艾艾的瞅著他哥:「哥,讓我喝一口行不?」
許秋白理都不理他,賀平洲喝了兩杯笑瞇瞇的著他的腦殼兒道:「你小子都沒長齊呢還想喝酒,想得。」
連平時疼他的賀叔叔都不站他這邊了,許秋明頓時氣餒。
賀榮瞧著幾人說話,突然問許秋明:「可想過以後科考之事?」
許秋明頓時一凜,放下筷子坐直,然後點頭:「想過。」說著瞅了他哥一眼,「我哥說了,我只能去科考。」
知道這倆兄弟之前對話的賀婉瑜頓時反應過來,捂著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賀榮和賀平洲更加好奇,忙問緣由。
許秋明嘆了口氣哀怨的瞅了眼許秋白:「我哥說了我不配殺豬,只能去讀書。」
賀榮和賀平洲一愣,接著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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