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崔云蘭的脾氣當然會鬧騰,原就喜歡許秋白, 被拒絕後就覺得沒面子, 認為被賀婉瑜了一頭,可誰知多番算計都不,現在娘反倒給定了這麼一門親事, 讓的臉都放在地上踩了。
崔云蘭在房中咬牙切齒, 可是知道的, 這個薛家公子當日可是去賀家提過親的,被賀婉瑜拒過的男人給了, 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薛人理那副模樣, 崔云蘭便覺得作嘔,喜歡許秋白那般俊俏的, 哪里肯輕易答應下來這門親事。
本來崔母定下這婚事的時候是瞞著崔云蘭的, 誰知崔云蘭恰好聽見了,於是便鬧了起來。
眼瞅著年底鋪子裡本該生意火,可今年也不知怎麼的, 生意都差了許多。也是清水縣的崔母娘家人來提了薛家的況, 崔老爹一琢磨便覺得有利可圖, 與崔母商量一番便讓趙家人去探口風了。
薛家公子在清河縣賀家吃了虧,薛剛本想打回去,可他薛家在清水縣是一霸,家有恆產, 但到清水縣地界兒卻是缺人權。
得知崔家有意與薛家做親, 薛剛打聽一番便定了下來。於是趁著沒過年便下了聘, 該走的一樣不。只等明年開春便將人娶回去。
當然誰做薛家兒媳婦薛剛是不怎麼在意的,人嗎,沒了一個有的是,若是崔氏能安分守己過日子,他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不知以前崔氏鬧出來的事,若是不聽話....
哼,到了他跟前還沒有什麼不聽話的人,他薛剛是什麼人,在京城可是有靠山的人,一個兩個的人還不放在眼裡。不聽話就換個兒媳婦,總歸有聽話懂事的。
薛家和崔家定了親,得知這幾家糾葛的街坊不,年底走親戚的時候都有了話頭。
崔云蘭得知這事,狠狠的鬧了一場,躲在屋裡不吃不喝來要挾他的爹娘。
可惜崔老爹和崔母被崔云蘭威脅過幾次以後不像以前那般著急了。也是薛家這門親事好,他們決定不慣著崔云蘭了。
崔云蘭不吃不喝兩日後就不了了,爹娘是鐵了心要嫁到薛家了,心里便覺得不吃飯不行,既然威脅沒用,那麼就得再想其他的法子了。
——
與崔云蘭的焦灼相比,許家的日子就和睦多了。
賀婉瑜回娘家的時候得了惠氏指點,第二日就拉著許家兄弟倆上街上置辦年貨了。
許秋白沒親前,逢年過節的最多就是許秋白多做倆菜,兄弟倆一起用個飯,稀里糊塗的也就過去了,就是過年也如此,乏味沒意思。
聽著賀婉瑜要去買年貨,許秋明眼睛都亮了,“嫂子,我給您當跟班兒提東西。”
許秋白涼涼道:“個頭跟個冬瓜似的,能提什麼?”
遭到大哥拆台許秋明自然不滿,可他哥突然跟開了竅一般最近總是拿話堵他,氣不順吶!
賀婉瑜瞧著許秋明不忿的神倒是知道許秋白為何這樣了。
昨日兩人在炕上乾那事兒時,許秋白就紅了眼斷斷續續的說著讓搭理許秋明的事。
賀婉瑜到深哪裡管他說了什麼,自然都應下,現在想起來臉上不由赧。
三人出了門,街上已經熱鬧非凡,因為只兩天過年服也來不及做了,便準備買些青菜等回去放著。
當然豬是不用買的,許秋白早就準備了。
三人到了街上先被許秋白拉去了首飾鋪子,不顧賀婉瑜的反對,給買了包銀邊兒的髮簪。
許秋白將髮簪戴在發間,歉意道:“娘子等我掙了銀子再給你買好的。”
賀婉瑜眸中含笑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好。”
一旁的電燈泡許秋明適時的誇獎:“嫂子長的好戴什麼都好看。”
賀婉瑜一笑,大方的接了誇獎。
“嗤。”
三人正打算出門便聽到一聲嗤笑,賀婉瑜回頭卻見崔云蘭與趙琪欣從樓上下來,崔云蘭怨毒的瞅了賀婉瑜一眼,嗤笑道:“怎麼,婉瑜妹妹見了我當不認識了?想當初咱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賀婉瑜咧一笑:“可不,當初咱可好的跟親姐妹是的呢,雲蘭姐姐要不上我家坐坐?”
崔云蘭見沒生氣,頓時有些惱,瞥見一旁做出戒備模樣的許秋白,當即反駁:“誰稀罕去你家,蓬門篳戶哪配我去。”
賀婉瑜點點頭:“哦。”
然後轉拉著許秋白的手出了門。
許秋明跟在後頭突然轉頭朝崔云蘭做鬼臉:“醜八怪!”
崔云蘭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只能瞪著眼瞧著許秋明跑遠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秋明跟到賀婉瑜跟前,嘿嘿直笑,賀婉瑜問他:“你做什麼了?”
許秋明道:“罵了。”
這個自然指的是崔云蘭了。
賀婉瑜眉頭一皺:“秋明,我們大人的事你別摻合,讀書人最講究禮儀,下次不可再隨便罵人了。”
許秋明有些不服氣,但還是點點頭。
然後又聽賀婉瑜道:“為了那樣的人讓自己背上沒有禮儀的帽子太不值當了。下次想罵人也得學會罵人不帶髒字,讓人抓不住把柄才行。”
許秋白:“.....”嗯他家娘子說的好有道理。
許秋明則眼前一亮,然後點頭脆生生道:“嗯,嫂子我聽你的。我一定好好讀書,下次罵的時候一定不吐一個髒字兒。”
許秋白:“......”好像有哪裡不對。
不過許秋白不願意去想了,他娘子說的也不錯,只不過該罵之前的確該罵,不該罵的可不能隨便罵。
許秋白說了兩句,許秋明給他一個白眼:“哥,你真囉嗦,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咱可是讀書人,最是懂禮了。”然後便跑賀婉瑜跟前獻殷勤去了。
許秋白滿臉黑線,覺得這個弟弟實在是!太!礙眼了!
而且,從沒像現在這樣嫌棄弟弟!
不過許秋明再如何甜也抵不過許秋白這個夫君,最起碼買東西的時候有夫君付銀子而小叔子窮蛋一個啊。
瞧著他哥得意的付銀子,許秋明便表忠心:“嫂子,等以後我做了狀元,讓嫂子管家,銀子都給嫂子花。”
賀婉瑜正囑咐掌櫃的將糕點裝好,聞言笑道:“好嘞,嫂子等著給你管家。”
一旁的許秋白冷笑,就怕是娶了媳婦忘了嫂子,討好媳婦還忙不過來,到時候哪會記得他嫂子喲。
三人採購了大包小包回到家是已經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後便哪都不去了。
賀婉瑜躺炕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天黑了。
當然睡了一下去的結果就是晚上的時候睡不著了,許秋白見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覺得該給娘子找點事幹。
於是翻鹹魚的賀婉瑜便覺得一雙燥熱的手慢慢向的襟。
賀婉瑜想到親以來干那事兒的次數,有些頭疼,這男人到底素的時間久了,竟然想日日都要.....
腰好酸......
不過很快就顧不得這些了,嗯嗯啊啊的全心的起來。
過了兩日便是除夕,賀婉瑜起了大早開始收拾家裡,許秋明這兩日也不讀書了,跟在賀婉瑜後像個跟屁蟲一般,走到哪跟到哪。看的許秋白都想將他關起來讀書去。
三人上午了春聯,又準備了祭祀的東西,下午賀婉瑜則帶著早就急著幹活的翠丫開始整治晚上的團圓大餐。
鴨魚每樣來了一些,又滿足許秋明的口味弄了一盤鹵豬下水。等一切做好,外面天都快黑了,不遠傳來鞭炮聲還有孩的嬉鬧聲。
賀婉瑜直了直腰,又是一年啊。
著外面的天空,在想,原先的那個賀婉瑜是否到了幾千年後代替陪伴父母呢?
許秋明聞著香味跑來打斷賀婉瑜的慨,飯菜擺上桌,賀婉瑜將翠丫拉了過來。
翠丫死活不願意,還是瞧著賀婉瑜要生氣了,許秋白又發了話這才挨著凳子坐在了下手。
許秋白拿出珍藏了兩年的好酒倒上,又給剩下幾人倒了果子酒,笑道:“新的一年祝大家康健,讀書的好生讀書,做生意的財源廣進。”
一家之主開了口,剩下的人也紛紛說了吉祥話,然後一起喝酒吃菜好不熱鬧。
而此時崔家卻鬧翻了天,崔云蘭年三十這天竟然趁著家裡忙從家裡跑了!
崔老爹大怒,衝著崔母發了一通火,可這種事又不能聲張,一家人連年都不過了全部出滿縣城找人,只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誰都不知道崔云蘭到底去了哪裡。
崔家人急的團團轉,找遍縣城都沒找到。一家人都絕了,崔母卻不想放棄,初一一早便帶著崔云升去白馬寺上香求菩薩保佑的兒。
許是菩薩聽到了的哀求,崔母回來的路上見一穿著破爛的乞丐,本不是良善之人,剛想讓崔云升將乞丐攆開,就見這乞丐哭著喊道:“娘。”
崔母嚇了一大跳,眼前的乞丐聲音雖然啞了些,可知莫如母崔母還是聽出了自家閨的聲音,崔母當即嚇得從車上摔了下去。崔母年紀不小,腰摔的都不得了,哭著朝崔云蘭招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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