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見范清遙真的要去求,真的是有些懵了,趕把人給拉住,但明顯意識跟不上作,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范清遙則是疑地看向云月問道,“云月公主這是要做什麼?不是云月公主說應該去給二皇子求的嗎?難道云月公主是后悔了?”
云月的一張臉白里著青,差點沒被范清遙這奪命三連問給直接砸昏在地上。
這范清遙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了,竟真的打算去給殺人兇手求?
百合其實同樣也搞不清楚太子妃的心思,但是瞧著云月公主那張跟開了花似的臉,心里別提多解氣了。
“我是希太子妃給二皇兄求,但也并不是現在,太子妃還有傷在,若這個時候真的跑去了父皇的面前,只怕會讓父皇更加心疼才是。”云月可謂是絞盡了腦,總算是想到了這麼一番說辭。
范清遙看著如此快速便冷靜下來的云月,心里還是有些贊賞的,難怪愉貴妃那般的張揚跋扈,都是能夠在宮里面屹立不倒,有皇上的偏是真,同樣也是云月的功不可沒。
越是這樣,范清遙便越是覺得當初自己說服皇后娘娘,給云月和東霖六皇子牽線沒有錯,這樣的人,還是要早些從愉貴妃和百里榮澤邊給剔除才安心。
云月哪里知道依照范清遙的心思,都是已經被賣去東霖國了,見范清遙坐在床榻上沒,便是頓了頓又道,“想來太子妃現在才是最難的那個吧,還要為了二皇兄奔波,說起來也是我的疏忽,沒有考慮過太子妃的……”
云月就是云月,一句話就是轉變了陣地。
范清遙疑地詢問道,“依云月公主的意思,我暫時先不去了?”
云月故作憐惜地看著范清遙,眼睛都是微微泛著紅意,“如今父皇那邊正被大臣們鬧騰的兄,太子妃這個時候去了怕也說不上什麼話,既然太子妃有心,我便是找個機會將這份心意轉告給父皇便是。”
這是目前為止,云月能夠想出的最為萬全的辦法了。
范清遙當然知道,云月只是拖延住了,本就不會跟皇上說什麼,但眼下也是實在不想跟云月繼續扯皮,便是點了點頭道,“那便是聽云月公主的吧。”
云月本來是想要趁機為難范清遙的,沒想到反倒是將自己給折騰出了一的汗,等出了皇后娘娘行宮的時候,上的裳都是被汗浸了一半。
范清遙讓百合將人給送了出去,原本迷茫如同小白兔似的表,瞬間就是消失不見,轉而又恢復了那個沉著冷靜的面龐。
看得出來,云月真的是沒打算替二皇子說,那麼等待著二皇子的必定是重罰,可如此真的是百里榮澤想要的結果嗎?
百合送走了云月,回來看著范清遙坐在床榻上發呆,便是走過來抱不平的道,“以前云月公主就喜歡如此,每每占了便宜還裝好人,好在太子妃聰明,不然當真是要被云月公主給欺負了去。”
范清遙笑了笑道,“云月公主以前一直是這樣的嗎?”
百合嘆了口氣,“太子妃不知道,以前云月公主經常來儀宮,從皇后娘娘這里打探消息也就算了,還要不就找太子殿下的話柄,那個時候的太子殿下本就虛弱,又哪里有心思應付云月公主呢……”
百合印象最深的一次,那是太子九歲的生辰,本來皇上都是定下來要來皇后娘娘這里給太子慶生的,沒想到愉貴妃趕在之前帶著云月公主來了,云月公主故意摔破了頭非說是太子推的,皇上一氣之下罰太子閉門思過數月。
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啊!
哪怕是過去這些年了,百合依然清楚的記得,太子殿下無助地站在儀宮的門口,著皇上抱著云月公主怒氣沖沖離開的影,是沉默更是無助。
好在現在好了,太子妃出現了,只要一想到云月公主每每在太子妃手上倉皇逃離的樣子,百合就解氣得很。
范清遙就算沒有親眼看見過,也能夠想象得到以云月的子,能做出那樣挑撥離間的事并不讓人到意外。
只怕皇上如此冷落百里鳴,云月是真真的出了不的力氣呢。
不過范清遙也不擔心,路還長,總是會一一連本帶利討要回來的。
“皇上行宮那邊可是有什麼靜?”范清遙收回心思詢問道。
百合彎下腰,低聲音就道,“聽聞鬧得很兇,所有前來行宮的大臣都在懇求著面圣,希皇上能夠盡快出發回主城嚴查二皇子刺殺太子妃一事。”
范清遙點了點頭,“可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
百合搖頭就道,“皇上邊的人口風都很,不過聽聞剛剛行宮的太醫都趕往了皇上的行宮。”
兒子剛剛刺殺完,現在又是被大臣們堵門,皇上不病倒才怪了。
但是范清遙對這個以活人煉丹,自私到骨子里的帝王卻是一丁點都同不起來,“還是要盯著一點那邊的靜,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百合連忙點頭道,“太子妃放心,奴婢知道了。”
皇上行宮那邊依舊燈火通明著,范清遙早已沒了任何的困意,干脆起走到窗邊,靜靜地著只希一切都順利才是。
此時皇上行宮的院子里,嘈雜聲沖天,早就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的朝臣們,總算是抓住了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的,紛紛跪在皇上的門前,一聲一聲地懇求著讓皇上盡快回到主城嚴查二皇子刺殺,以及煉丹一事。
這樣的場合,后宮其他的妃嬪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就連幾位皇子也只能跟太子一同站在一旁靜默不語。
甄昔皇后看著皇上始終閉的大門,早已涼的心又是平添了一抹恨意,如此的冷漠絕,就好像當初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時,同樣冷漠的對待一樣。
說到底,還不是在偏心著愉貴妃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