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皮一口氣說完,對上薑雁北神莫辨的眼神,林博士無端有些心虛,不大自在地低下了頭。
無論是當初上學還是如今工作,薑雁北雖然子有些清高,但為人世都足以稱得上隨和。可林妍卻總覺得,這個人骨子其實很有些冷傲涼薄,甚至在看來,表面上的隨和都是帶著距離的。
這種距離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心,也猜不他的想法。
林妍覺得自己開口幫沈楠求他,可能真得是有點自作主張了。
空氣中靜默了片刻,薑雁北才不急不緩地淡聲開口:“是讓你來跟我說的?”
指得是誰不言而喻,林妍趕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知道在跟這個項目,想幫幫朋友。”
薑雁北又沉默了一陣,弄得林妍心裡直發虛。正想著頭皮再說兩句,薑雁北卻又冷不丁問:“我記得家裡很有錢,怎麼現在在廣告公司上班,還是談業務這種?”
林妍說:“家幾年前破產了,所以自己出來上班。”
薑雁北若有所思點點頭,這個答案印證了他先前的猜想。在IWF辦公室看到沈楠,他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逍遙夠了的富家長大了去上班工作,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整個人看起來仍舊是鮮亮麗的。但前幾天在購中心那次,明顯是一個生活不如意的人,失控後的反應。
原來曾經那個驕奢任不可一世的孩,在這幾年已然換了一種人生。只不過家庭變故似乎並沒有讓秉有多大改變,看對孩子的態度,格還是那麼一塌糊塗。
落魄的富家最終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而那種人又怎麼能當母親?薑雁北隻覺得一切都很荒謬。
林妍不是八卦碎的孩,沒繼續多說沈楠的狀況,看了看面前若有所思的男人,試探問:“班長,你看這件事能幫忙嗎?”
薑雁北回神,輕笑了笑說:“我才剛回來,對國辦公室的作不是太了解,這些都是約瑟夫負責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也不是基金會的專職人員,不好手。”
是溫和卻又直接的拒絕。
林妍懸著的一顆心,在預料之中啪嗒一聲跌落下來。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薑雁北這種講原則又清高的人,怎麼會屑於做這種事?
幸好剛剛沈楠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不然還得讓白期待一場。
林博士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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