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統所迫，去攻略反派 boss 時，我乘虛而，在地下拳館堵到了手握強慘劇本的男主。

彼時他滿青紫，垂眸低聲道：「借過。」

我打量了一眼他手中牛皮紙袋的厚度：「十萬？我一個月給你兩倍，別打了。」

他終于抬眼看我：「條件？」

「和我談個唄。」

姍姍來遲的小白花主在幾米開外目瞪口呆。

我歉然一笑，抱歉啊，妹妹，我的系統比你的系統厲害，而這個男人，我看中許久了。

1

江子默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角，而后緩緩啟：「滾。」

嘖，不上鉤？

更心了怎麼辦？

系統發表看戲言：「好不容易積分攢到第一，你非挑個茬子，釘子了吧！」

自從積分超過高階臨界值后，我就能看到不低階系統線里的故事。

平時就一邊做任務，一邊刷著解悶。

我親攻略過九個男人，每次都是心如止水，搞定就溜。

在別的線中也見識到了各男主，都沒什麼覺。

直到江子默出現。

我忽然就心了。

所以當系統告知，我的積分刷新歷史紀錄，可以在最后一次自由解鎖任一系統時，我毫不猶豫選擇了他。

系統觀察鏡中看了無數遍的臉，第一次鮮活地呈現在眼前。

我移不開眼。

江子默臉側還掛著淤青，此刻看我的神也滿是不耐，但濃系特有的明朗半分不，狹長眼眸中還著什麼都不在意的勁兒。

我無聲笑笑，回系統：「你懂什麼？這種又野又苦又的，才有趣。」

「聽不懂人話？」江子默懶散地起眼皮，沖我再度開口，「讓開。」

我剛準備說什麼，主丁嬙快步跑了過來，上江子默手臂：「疼不疼？」

江子默回手，垂眸看，語氣聽不出喜怒：「說好了六點見，你去哪了？」

丁嬙略顯慌張地移開視線，語焉不詳道：「工作上有點事理……」

我輕笑出聲，這麼說倒也沒病，只不過里的工作，是系統給的任務——攻略凌宿。

而凌宿，是本場反派、江子默的死對頭。

所以丁嬙不敢說實話。

江子默轉頭看過來：「你笑什麼？」

我出手，自我介紹：「倪慕凡。」

他與我對視兩秒，而后抬起胳膊……一把推開了我，虛捂著腹部徑直往外走去。

「子默！」丁嬙覷我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我看著二人的背影，默默搖頭，故事的開始，誰不嘆一句「好配」。

但丁嬙綁定反派攻略系統后，因為一些無用又愚蠢的奉獻神，選擇什麼都不說，當了「啞」主，導致兩人之間誤會頻出，凌宿擺布，最終自己和江子默落了個雙死結局。

這條線之前循環了九遍，次次終局都一樣。

真可惜。

既然丁嬙走不出第二種結局，那江子默，還是給我吧。

2

我先一步回到了城中村里那個破敗的出租屋。

系統第 N 次慨：「我是真佩服你啊，這房子也住得下去。」

這有什麼，不就點、臟點、破點……以及有蟑螂麼？

但離江子默近啊。

在沙發上窩了沒一會兒，手機就收到提示，是我今早剛裝好的可視門鈴檢測到了靜。

點開，果然是對門的江子默回來了。

他在門口止住腳步，看了看我門外堆著的幾個紙箱，而后抬眼看向我屋門的方向，視線掃來不過一瞬，他就毫不在意地扭轉鑰匙回自己家了。

從以往的數次循環來看，江子默打完黑拳，從來不理上的傷。

想了想，我從冰箱中取出之前備好的冰袋，起去敲對面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隔音不怎麼好的門板后才傳來腳步聲。

江子默拉開門，神一滯：「又是你？」

我掃了眼他腰間圍著的大浴巾以及肩膀的微弱水汽。

看來，他剛剛在洗澡。

嘶……材真好啊。

手比腦子快，我胳膊已經了過去。

江子默猛地后退一步，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倪慕凡！」

他記住了我的名字，好現象。

晃晃手里的冰袋，我歪歪頭：「無償助鄰活，不請我進去嗎？江先生。」

江子默真是一秒不帶猶豫，抬手就要拍上門。

我反應極快，大步向前，一邊用力阻擋他關門的作，一邊開口：「你近期不去看你媽媽嗎？要帶著傷去嗎？」

話音剛落，江子默唰地泄了力，我來不及收回自己剛才繃的力道，伴隨著門甩開，我踉蹌著

跌進了他的出租屋。

剛站穩，江子默滿是冷意的聲音就自后傳來：「這是凌宿的新把戲？」

他聲音越來越近，直至近我耳邊：「不好意思，要讓你們失了，我不喜歡你這款。」

我快速扭頭，俯在我耳邊的江子默避閃不及，臉頰還是被我的蹭到了。

江先生大步后退，面上看起來很鎮定，但明顯是裝的，因為發紅的耳出賣了他。

我一步一步往他跟前走，直到他后背抵上墻壁，無路可退，我才抬眼直視他：「凌宿那種貨，我還真看不上。」

「江子默，我是沖你來的沒錯，但純粹是因為喜歡你，別拿那些七八糟的惡心理由揣測我。」

江子默的呼吸頻率明顯快于正常水平，他想要推開我，但出手卻又不知道放哪里，最終繃著聲音開口：「你先起開！」

我沖他笑：「行啊，那你待會兒不要趕我走，咱們心平氣和聊一聊，行嗎？」

他沉默數秒，終于點了頭。

3

這屋是個大開間，家很，大件除了床，就只有一張桌子，大概是他平時吃飯用的。

瞥了眼桌邊的塑料凳，我剛想問能不能坐床上。

江子默就一勾，將塑料凳踢到我腳邊：「坐。」

行吧。

我將冰袋遞過去：「臉上還是敷一敷吧。」

話音剛落，江子默電話就響了，離得近，我清清楚楚看見了來電者的名字——丁嬙。

他幾乎是秒速劃了接聽。

我沒慌，系統倒是急了：「你說說你，非選這種有主的干嗎？」

「話說早了啊，目前為止，他倆之間，充其量只是丁嬙單箭頭，我這適時場。」

「呵……」系統語帶諷刺，「我的觀測結果可不是這樣哦，江子默因為他媽媽的事，對丁嬙是有好的。」

「好而已，我會讓它消失的。」我調侃系統，「你的權限比系統的權限高了不知道多倍，咱倆強強聯手，還攻不下一個江子默？」

「我可以，但我不想，混吃等死不香嗎？」

「你堂堂系統界英，怎麼能這麼沒追求？！」

我跟系統斗期間，江子默已經聊完切斷電話，他徑直撈起桌上的鑰匙：「我有事要出去，你走吧。」

「我跟你一起。」

眼見他眉頭皺起，我慌忙補充：「我有車，能送你，看你著急……」

他打斷：「走吧。」

4

車子駛到神病院外，我一眼就瞅見了站在門衛的丁嬙。

江子默剛下車，就慌忙迎上來，看見跟在后面的我時，神一滯。

「子默，不是上次在拳館見的那個人嗎？」

江子默忽略這句沒營養的話，直接道：「我媽今天怎麼會犯病？」

「我也是來換夜班才聽說，今天白天有人來探視阿姨，那人走后，阿姨就又發病了。」

「我不是代過除了我不準別人探視嗎？！你們醫院怎麼回事？！」

丁嬙似是被江子默兇狠的語氣嚇到了：「我……我也不知道……」

我拽住快步往前的江子默：「你今天賺的錢，別再往這醫院繳了，很明顯，這里的管理有問題。」

「你胡說什麼？！」丁嬙先急了。

江子默擰著眉掙開我的手，看了我兩眼，沒吭聲。

他是個聰明人，估計也能猜到，會買通醫院來給他們母子找不痛快的，只有凌家人。

等江子默上樓確認好自己媽媽的況再出來時，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他指間夾著未點燃的煙，看見坐在馬路牙子上的我時滿眼訝然：「你怎麼還沒走？」

我捧著茶：「給你媽媽轉院吧，我很有錢，能幫你。」

這個醫院已經是江子默經濟能力所能負擔的最好，但對他們母子的狀況而言，遠遠不夠。

「咔嚓」一聲，打火機躥出火苗，香煙在江子默間吐出云霧。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打量了我數十秒：「為什麼幫我？」

「喜歡你呀。」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

「是你第一次知道我，但不是我第一次見你。」我起走到他跟前，微微仰頭，「江子默，信我。」

江子默歪過頭，避開我吐出一個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