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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13 節 侯府舊夢

「你們所學的東西都是我費盡心力去幫你們找來的,我弄來的東西憑什麼要留給你們?你們也配?簡直是真是不要臉!」

不吃,無法通,五兄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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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了打擊,幾兄弟便暗暗發誓要重回前世巔峰,好我知道,沒了我,他們一樣能位極人臣。

老大想重新讀書,但因為家里窮,不起束脩而作罷,他只能不不愿地下地拔草。

老二想學醫,但鎮上大夫哪會收外人為徒,醫學世家的醫書和醫都是藏得好好的,輕易不會外傳。

再遠的地方,他去不了,也沒辦法找到前世我所給他找的醫學師父,只能乖乖跟在老大屁后面拔草。

老三……斷了,每天只會在躺在床上無能狂怒,啥也干不了。

老四、老五,照樣沒用。

又不是什麼逆天之材,沒有老師的教導,他們如何能門?又談何做出績。

于是幾個蘿卜頭便只能排排坐,蹲在地里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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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還小,家里絕大部分的活計都落在了殷三娘一人上,可哪里樂意。

嫌臟,又嫌累,現在的已經不是那個任勞任怨的農婦了,只想擺這幾個拖油瓶回去找的真

家里的活、地里的活本沒用心干,以至于地

里沒收,家里越過越窮,經常吃一頓,三頓。

這時,想起了顧大郎,孩子可不是一個人的,顧大郎這個爹可不能躲清閑。

托人弄清了顧大郎果然在鄰村鬼混,殷三娘立馬帶著五個兒子殺往劉寡婦家,這是悉的戰場。

沒人通風報信,顧大郎和劉寡婦果然被抓了個正著。

彼時當家的正著小寡婦的手給畫大餅,承諾十年后就帶去過好日子。

一瞧就起了火,現代那位邊鶯鶯燕燕多就算了,怎麼古代家里這丑貨也敢出來勾搭小寡婦?

殷三娘輕車路地推開顧大郎,一爪直沖劉寡婦水的臉上抓,多年打小三小四,顯然已經打出了經驗,直接把小寡婦薅出了豬,連連求饒。

村民們一看有熱鬧可看,連忙飯也不吃了,端著碗探出家門吃瓜。

只見那顧大郎薅著殷三娘的頭發,殷三娘又薅著劉寡婦的頭發,三人拉扯在了一塊,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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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的顧忠幾人也恨了將顧大郎勾得不回家的劉寡婦,仗著他們年紀小,便故意撞向,將撞得站不穩掉到了水井里。

劉寡婦被撞著了肚子,又落了水,原本肚子里未滿月的孩子徹底保不住了。

顧大郎大發了通脾氣,將殷三娘幾人指著鼻子罵。

他不知道在場的幾人都是重生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還以為眾人和以前一樣好拿,結果自己沒教訓功,反而被殷三娘等人狠狠罵了一通。

特別是殷三娘,作為正妻,一直有著很深的優越現代一夫一妻制的影響,一直覺得除了以外,丈夫邊出現的任何子都是萬惡的小三小四,是要被撓花臉的!

顧大郎這是背叛了

而遠在現代的傅川暫時被拋在了一邊。

一家人第一次團聚,就鬧得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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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寡婦沒了孩子,大夫說再也沒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此番打擊下,哪里還管顧大郎的什麼甜言語,一張口就要顧家賠十兩銀子。

顧家不敢不給,畢竟劉寡婦表哥還在衙門里當差,一個不同意就要抓他們進牢。

沒辦法,顧大郎只好去借了印子錢,賠了劉寡婦十兩后,還剩了不

靠著剩下的錢,顧家人決定賣大家琢磨出來的鹵味,靠著賣鹵味,還真他們掙到了第一桶金。

這下,顧家人有錢腰桿也直了,還特意在我面前炫耀。

「不過是做營生掙錢罷了,我還以為有多難,實際上簡單得很嘛!看吧,我們很快就能掙到錢學堂了。」

「你看沒了你,我們照樣過得很好!拿你那點恩來要挾我們!」

看他們這蠢樣,我就想笑。

當真是天真!在古代做點生意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當初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那麼多教訓了。

沒點人脈靠山,他們的生意早晚會被別人吞掉。

真當我當初養他們五個小子容易嗎?

我默默聽著沒作聲,靜等他們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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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顧家的鹵味攤很快就出了事。

沒等他們賺到還印子的錢,劉寡婦的表哥就帶人砸了他們的攤子。

「大膽刁民!居然敢我們縣老爺夫人家的家傳方出來營生!簡直豈有此理!把他們賺的銀子搜走充公,人也帶走!」

沒等顧家人大喊冤枉,一家人就被衙役投了大牢。

他們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縣老爺就是他們這的土皇帝,除非他們過他們,否則就得乖乖聽他的話。

縣老爺的意思很明確,他看上了他們的鹵味方子,要方子還是要命,隨他們選。

若是不出所的鹵味方,他們就別想從這兒出去。

最后顧家人只能乖乖地出方子,做其他營生。

沒了鹵味營生,顧家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營生。

顧大郎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顧忠幾人就算上輩子見我做過生意,也沒真正上手做過,他們照葫蘆畫瓢也畫不好。

至于殷三娘就更沒指了,在現代除了生活,就是整天打小三小四。你讓練擅長,做生意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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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偏生收印子錢的人收錢來了。

借的印子錢,利滾利,由當初的十五兩滾到了如今的一百兩。

顧大郎聽后坐不住了:「一百兩!當初不是十五兩嗎?怎麼才短短一個月就變了一百兩?」

一百兩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殷三娘等人也被嚇得臉發白,幾乎站不住。

要是在現代,有錢,不過區區一百兩算得了什麼,分分鐘就付了。

可現在在古代,此前掙的錢盡數進了衙役們的口袋,他們實在是掏不出來一個銅子了。

「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你信,也得給,不信,也得給!咱們衙門里可是有人的!」

顧大郎好說歹說才求得收印子錢的人寬限他們一日,全家人坐在一塊商討著該怎麼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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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氣氛沉悶,得人心里不舒服。

顧忠不懷念起自己順遂的前世,那一世的他本不會因為錢而讀不起書,不會因為沒錢而吃不飽,也不會因為沒有錢而發愁。

其他人皆是如此,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滋味怎麼會好?究竟是哪里變了,才讓他們如此窘迫呢?明明他們還是他們,除了……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殷三娘,心里抑制不住地想著,若是沒有回來,依舊是那個孤魂野鬼待在里,那他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多苦了?

殷三娘被幾人看得發,又怒瞪了回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為一群大老爺們,掙不到錢養不了家,還怪到我上了?能不能多反思反思自己?」

顧家人越是沒用,就越是能襯托傅川和兩個兒子的好,現在無比想念在現代的生活,那才是該過的日子。

也只有傅川那樣優秀的男人才值得自己嫁,至于他邊那些小三小四,殷三娘完全沒覺得是傅川的問題。

優秀的男人總是會引來許多人覬覦,但能當傅太太的,就只有一個,傅川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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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娘沉浸在過往甜里,沒注意到我已經打開了直播視頻。

視頻里正是心心念念的真傅川,他穿著潔白西裝,挽著新娘的手換戒指,在眾人的祝福下完了婚禮。

「讓我們再次祝郎才貌的傅川先生和白霜霜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殷三娘再次聽到傅川的名字,卻是在他的新婚婚禮上,差點沒瘋了。

近乎失態地盯著傅川,看著他百般呵護其他人,只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一顆心生生地疼。

可以接傅川沾花惹草,卻不能接他娶別的人!

「今天是傅氏集團接班人傅川先生的婚禮,我看你們這麼憂愁,不如來看場婚禮沾沾喜氣吧!」

假裝沒看到殷三娘憤恨的眼神,我好心地讓系統將鏡頭對準一對新人,心解釋:

「傅川先生和他的新婚妻子可謂是一見鐘,再見傾心,往了不過短短幾個月就火速領了結婚證結婚。」

「不!不可能!傅川他不會娶別的人!」

「賤人!賤人!怎麼敢?!怎麼敢!」

傅川結婚的消息讓殷三娘備打擊,不顧眾人訝異的目,舉起腳邊凳子朝屏幕中的新娘扔去,卻未能傷分毫。

30

親娘的反常讓顧忠想起了我當初說的真相,原本他還只是有些懷疑,因為他記憶中的親娘是很他們的,怎麼會忍心做出拋棄他們,又另外親生子的事。

可照現在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他娘拋棄他們是真的了。

原來他們真是錯怪了人,親手殺死了真心對他們好的人。

他們造了孽,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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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郎不知道真相,他看著殷三娘發瘋,心里只有煩躁,原本家里就為著印子錢的事煩惱,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怕被鄰居聽到家里的靜丟人,他急忙拉住發瘋的殷三娘意圖讓冷靜下來,卻被嫌惡地甩開。

「滾!你別我!」

顧大郎:???

婚禮上,傅川一邊小心扶著新娘,一邊往新娘肚子上瞥,而新娘也一臉溫著肚子。

有過富生產經驗的殷三娘哪里看不出這人已經懷上了孩子,還是傅川的孩子!

「賤人!傅川是我的!他的孩子也只有我能生下,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一發現直接擊潰了僅存的理智,畢竟是真的傅川,容不下他邊有別的人,更不允許其他人生下傅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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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媳婦在吃醋,還是吃別的男人的醋,顧大郎再看不出來就是瞎了聾了。

傳出去他怕是要人嗤笑!

男人的尊嚴到侵犯,顧大郎直接惱怒地一掌扇到殷三娘臉上,喝令清醒。

「夠了!你這是在發什麼瘋!老子才是你男人,你吃其他男人的醋,將老子的臉往哪里擱?」

男人被搶了,殷三娘正在氣頭上,正愁沒個發泄的地,顧大郎一撞上來,立馬就將手上的破碗朝他扔了出去。

「呸!你算什麼我男人?沒用的孬貨!你就連傅川的一手指頭也比不過,我殷三娘這輩子認定的男人就只有他!其他人休想把他從我邊奪走!」

乒乒乓乓,顧家吵了整整一夜,誰也不敢過去瞧。

吵了兩天,收印子錢的人來時,差點沒認出顧大郎和殷三娘。

這兩人對對方下手確實狠,顧大郎腫

了豬頭,殷三娘也沒好到哪兒去。

顧忠幾人雖有心勸架,卻因為年紀小不頂事,兩個大人誰也沒聽他們的,還是自顧自地爭吵打架。

這個家比上次他們來時,更加破爛,也更加不出錢。

但收印子錢的人才不管他們能不能起錢, 沒錢就賣地、賣兒,媳婦也可以賣,順帶顧家當家的男人顧大郎也得一并賣了。

就這也還沒湊齊錢, 只能等他們賣為奴后從他們的月錢里扣。

33

「狀元郎來啦!狀元郎來啦!狀元郎就要經過茶樓了!」

長安街邊一座茶樓里,彎腰埋頭的顧忠聽到外頭小喊,忍不住朝窗戶外瞥去,還沒等看到什麼, 就被自己爺給狠狠踹到了地上。

「狗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一起看狀元郎?還不快滾回去刷我的恭桶!若是讓我發現有一點不干凈,爺要你好看!」

「是是是,小的馬上回去。」

為奴,哪里敢不聽爺主子的話,顧忠又彎了彎腰,將自己低到塵埃里。

自從爺看上的小丫鬟給他送了塊餅后, 他就惹了爺的嫌。

平日里不是對他非打即罵, 就是故意使喚他去做臟活累活, 而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自己的賣契還在人家手里著。

「狀元郎!快看呀!可真威風!」

顧忠聞言躲在人群里越走越快, 不敢盯著狀元郎看。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打馬過長安, 好不得意。

現今認命彎了腰后,便再也直不起來。

上輩子的風仿佛水中倒影, 記不真切了。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都是他們活該。

顧家七口磋磨半生,盡磨難, 瘋的瘋, 殘的殘。

終于在他們還完印子錢后的一個深夜里,家中失火, 睡的一家七口,整整齊齊, 化了一捧灰,我的仇報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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