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攔下小廚房給常盈做的飯菜。
為首那人說:「讓妾瞧瞧常娘子平日都吃的什麼。」
我往后躲了一下:「不便給貴人們展示。」
們并不在意我的話,有兩人鉗住我,另一個徑直拉開食盒,見到菜與李承焰的無異后,冷嘲熱諷:「喲,不過是來做客的,還真沒拿自己當外人。」
如果不是看今天吃肘子,我高低得假摔一下把菜湯灑出去。
我避開們往殿走,不承想其中一個直接絆了我一下,摔倒的瞬間,我護住食盒,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被菜湯燙到了手臂。
見我被燙得整個人都冒煙了,這六個無腦的人一溜煙跑了。
常盈知道事之后沒有怪我,只是細心幫我上藥。
我說:「奴婢再讓廚房準備一份
。」
卻攔住了我,而后把那些摔得像是殘羹冷炙的飯菜全吃了。
不愧是準太子妃,這氣度確實非一般人能比的。
只是我沒想到,剛吃完飯沒多久,便開始發燒,紫到發黑,我幾乎是連滾帶爬過去找醫。
等我再回來時,瞧見幾日不見的前夫哥正守在常盈床邊握著的手。
!!!
我驚呆了,甚至想去捂醫的眼睛。
好在只是一晃神的工夫,前夫哥已經老老實實站在一邊,方才那一幕好像真的只是我的錯覺。
常盈的意識有些不清楚,醫診治過后給出了中毒的結論,經過一番查找,毒就下在的晚飯中。
常盈被害一事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人是在東宮出的事,李承焰自然是難辭其咎,他親自查這事,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下毒的就是把我絆倒的那個無腦人。
我再見到時,被得模糊,尤其是跟我燙傷的傷口一樣的位置,更是慘不忍睹。
李承焰手里拿著鞭子,用手柄抬起對方的下:「孤與你對一對話。」
被得跟胖頭魚似的人慌忙點頭。
李承焰問:「是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
人兒說:「是……是李承昭派奴婢進宮毒殺太子。」
很顯然,李承焰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扔了鞭子,吩咐一旁的侍衛:「帶下去,看好。」
10
李承昭父子多年來在人前都是一副忠厚模樣,背地里卻一直在策劃謀反,只是百姓都說父子倆是大善人,這讓皇帝想出手都沒有辦法。
但這次常盈中毒就像是掀開那層面紗的手,給了皇帝撕下李承昭父子偽裝的機會。
如果說這是巧合,我是不信的。
我忽然覺得有些頭疼,腦子好像要長出來了。
我這次回殿里只是想拿些換洗服,無意撞到這場面,生怕李承焰殺了我滅口,我悄悄繞到另一邊。
走了沒兩步,一雙錦靴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認命抬頭。
李承焰正氣定神閑看著我:「舍得回來了?」
我諂笑:「每時每刻奴婢都惦記著殿下呢。」
他問我:「怎麼惦記的?哪里惦記的?」
見我不說話,他冷哼一聲,抱起我就往寢殿走。
我著門框不肯進去:「殿下!白日宣要不得啊,被皇上知道是要賜死的。」
他俯吻了過來:「欠收拾。」
我走的時候,告訴常盈我很快回來,結果被李承焰這麼一鬧,都快天黑了。
李承焰一臉饜足躺在一邊,我氣不過,下床的時候踩了他一腳。
他疼得立馬坐起來:「虞爾爾?」
我捧心:「哎呀,對不住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呢。」
李承焰咬牙切齒。
「你發什麼脾氣?你這個時候回去,只會謝你。」
一開始我不清楚他這話的意思。
直到我回了偏殿。
李承焰是跟我一起來的。
我一進門就看見前夫哥跟常盈吻在一起,而這個吻,顯然是事后吻。
我屁都被嚇涼了,轉捂著李承焰的眼睛往外推。
他后背狠狠撞在墻上,下意識護住我的腰。
他問我:「想站著來一回?也好,我們很久沒有……」
我住他的。
就無語,他頭上的綠都快淌到服上了,這會兒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我說:「殿下,常娘子不舒服,您還是先回去吧。」
他卻打定主意要去看看自己的綠帽子。
他說:「你在外面等孤,別讓別人靠近屋子。」
而后把所有人都支開才進了屋。
起初,屋里很安靜,我急得在門口轉,生怕他拔刀把前夫哥和常盈砍了。
好在很快屋里就傳來了說話聲。
三個男人的說話聲。
11
三個人出來時,我向屋里看,里面本沒有第四個人。
我驚呆了,猛地抬頭看常盈。
見看過來,我立馬又低下頭去。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李承焰附在我耳邊小聲說:「你想得對。」
我倒一口冷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常盈是男的,李承焰還與他意綿綿的模樣,那李承焰豈不是也?
見我看他,李承焰黑了臉:「孤喜歡男你不知道?」
那我確實不敢知道,但我知道李承昭父子似乎要完了。
從這日之后,李承焰變得異常忙碌,我幾乎三五天才能看見他一次,每一次他都是行匆匆,只隔著人群與我對視一眼。
前朝忙了一片,但皇后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舉辦賞花宴。
特意叮囑皇親貴胄家的
適齡男都來,這宴會的目的是什麼,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我依然跟著常盈,或者說是跟著常煜。
是五年前的那場大火讓他為了常盈。
他說若是他的妹妹活著,與我年歲相當,所以他時常看著我,又像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至于他跟前夫哥。
他說前夫哥以前是尚書府的侍衛,其余的他沒有多說,我也沒有多問,總歸兩人是又和好了。
常煜說:「李承昭很可能會在這次的宴會上手,你跟著我別跑。」
這次的宴會李承焰也來了。眾人都往他那邊,他則是泰然自若向我這邊走來,最后坐在與我相隔兩個座位的位置,仿佛真是巧合坐在那。
這次的宴會還有個規矩,若是有看對眼的男,可以折花相送。
有人問李承焰:「太子手中的花今日可會送出去?」
他笑了笑:「自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一場宴會貴們都盯著他手里的花。
常煜問我:「你猜那花他會送誰?」
我搖頭。
就這麼一晃神的工夫,我再一抬頭,他手里的花已經沒了。
我下意識看向在場的貴們。
有好幾個人手里的花都跟李承焰手里的花一樣,而他本人這會兒正在悠然自得地喝茶。
常煜朝我眨眼:「要是生氣,就過去教訓他一頓。」
我搖頭:「這奴婢哪敢呢?」
他說:「那勞煩你去給我取一件披風吧。」
李承焰就坐在出去的必經之路上。
我路過他邊,不當心撞了他胳膊一下,茶水灑了他一,我連忙道歉。
「殿下恕罪。」
他頂著一下茶葉看著我:「……
「晚些時候自己來孤這領罰。」
12
宴會后半程的時候,常煜跟我說:「你找個機會把周遂行進來。」
等臺上的戲開場時,我往外走,行至假山,后腰忽然抵上一抹冰涼。
有人惡狠狠在我耳邊說:「跟我走。」
他把我帶到一荒院,到時李承昭正在那欣賞一池枯萎的荷花。
他說:「小通房,我們又見面了。」
這才幾天沒見,他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眼中滿是紅。
他道:「你幫本世子一個忙,本世子便帶你離開。」
他像是真的覺得我跟李承焰不共戴天。
這還要謝李承焰讓我在人前跟他保持距離。
他說著,了我的臉:「瞧這皮的,像是能掐出水,李承焰真是不識貨,屆時你不如跟了我。」
我忽然覺得一陣惡心,強下嘔吐的沖,向他諂一笑:「真的?奴婢何德何能。」
李承昭讓我給他京都的布防圖。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被李承焰在京都出不去,而他在這個節骨眼一定要出去,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回去我便將此事告訴了常煜。
他說:「好,我會跟太子說的。」
累了一天,我回到寢房休息,上床時才發現床幔上著一朵花,有些蔫了,但依然能看出是李承焰手里的那朵。
我看著花發呆,在荒院時的那惡心勁兒又涌了上來。
捂著干嘔時,我心一涼。
隔日我悄悄出宮去藥堂。
大夫笑瞇瞇恭喜我有孕。
我有些發,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
再回到宮里,李承焰正躺在我的床上睡覺。
怕吵到他我又趕忙出去。
還沒等走,就聽見他不滿的聲音響起:「虞爾爾,孤來給你送布防圖。你不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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