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些日子在父皇和太后面前,就是故意示弱的。
可等我趕到時,卻見們正坐在桌子前玩一種麻將的東西,真是不學無,還帶壞了我家蘊兒。
不過,確實好玩。
回宮路上,說日后只當我是表哥,希我以后罩著。
我不置可否,關照什麼的都好說,想清楚不再糾纏我最好。
可我沒想到那麼會惹事,竟然拿著我的腰牌去風月館,害得我被父皇罵。
聽說還贖了一個小倌回去,實在不統。
為了皇家的聲譽,我本來打算讓太后找幾個嬤嬤好好教教規矩,誰知道竟然找來蘊兒說,這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我大婚之后,康王帶著世子進京。
康王深先帝寵,他的封地齊州是我朝所有州縣里最大最富饒的。
原本他只要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藩王,便能榮華一世,但他偏偏妄想造反。
康王世子不學無,被康王妃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一進宮便看上兩個貌的宮,收房中。
父皇如今還不想和康王撕破臉,西線正在用兵,東邊不能出事,于是這種事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日,畫師送來為蘊兒與謝如意新畫的畫像,我正與蘊兒爭論該提什麼詩時,康王世子卻闖進我的書房,他的眼睛直勾
勾地盯著蘊兒,讓我甚是惱火。
我將蘊兒護在后,語氣頗為不善,「這是孤的太子妃。」
他聞言嘿嘿一笑,「原來是太子妃,是在下唐突了。」
他雖是對我說話,但余仍是不舍地看著蘊兒,我恨不得直接打醒他。
為了江山社稷,我忍了又忍,才下怒火道:
「世子可有要事?若是沒有,孤與太子妃有事要談,世子不妨出去逛逛。」
他卻直直地走到我的桌旁,看著我桌上的畫像道:
「這畫上是誰?左邊這位是太子妃,右邊的莫不是太子妃的姐妹?」
我看出他的心思,「這位是謝家嫡,父皇親封的郡主,也算是世子的表妹。」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打謝如意的主意,的婚事需要得到父皇和皇祖母的首肯。
果然見他收回了目,「原是這樣,打擾了太子與太子妃,臣告退。」
我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康王竟在宴會上公然提親。
我看見父皇不大好看的臉,心中有點懊悔,早知道就不該點明是謝家嫡,本想讓康王世子有所忌憚,誰知他們卻因為這個份直接求娶。
謝如意站出來的時候, 我以為要同意,還好找了一個借口。
不過, 竟心儀一個尚不知曉是否高中的士子,倒是讓我意外。
這件事以父皇為謝如意與那名士子賜婚而結束, 但我知道這不算完, 因為我看見了康王世子看謝如意勢在必得的眼神。
果然,踐行宴會上, 康王世子買通宮, 引著謝如意去后殿更,實則下藥, 想要生米煮飯。
他卻不知這一切都在父皇和我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他手, 朝堂就有借口收回康王的部分食邑, 削減他的勢力。
我知道這對謝如意不公平, 但是為了江山社稷, 沒有其他辦法。
我想著在最后關頭攔下康王世子, 再對謝如意補償就是了,無論是榮華富貴, 又或是對未來夫婿宋晏加晉爵,都無妨。
可我低估了謝如意,也看輕了和宋晏的。
當宋晏不顧宮規撞開殿門, 平日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書生,竟能一把推開康王世子,還讓他摔得狼狽不堪。
我看到謝如意蒼白的臉, 還有昏迷前的笑容,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后來我才知道是太后派人告訴的宋晏,把我和父皇狠狠訓了一頓,用子的貞潔名聲做墊腳石已是缺德,更何況是功臣之后的謝如意。
我也有些后悔, 但是現在謝如意無事,削弱康王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就是最好的結果。
數年后, 康王還是謀反了,已是尚書的宋晏主攬下去齊州押解康王父子回京審的任務, 我知道他還記著那件事。
回到后宮,我不和已是皇后的蘊兒說宋晏不知好歹。
「這些年因為這件事,朕已經給了他們宋府和謝家多賞賜恩典了, 竟然還記著這件事。」
蘊兒卻搖搖頭道:「陛下, 若是當年用來做局的是臣妾呢?你又該如何?」
「那自然是……」殺了他,我沉默了。
蘊兒笑道:「你看你自己的態度,這還只是假設呢。」
見我還是不說話,蘊兒神凝重地說:
「當年若不是太皇太后及時讓宋大人去, 如意妹妹可就死在那里了, 太醫都說那簪子要是再進去一點,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陛下,無論是死在沙場的謝將軍,還是康王一事, 當年,本就是皇家欠了如意妹妹啊。」
我沒有說話,心里卻是認同了蘊兒的話。
雖然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和父皇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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