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座位上站起來,柳謙修看,說:「要先把貓送去我朋友那裡,我明天有手,沒時間過去。」
「是上次的那個朋友嗎?」慕晚想起了許星空,那個氣質溫婉帶著薰草香氣的人。
「嗯。」
「你還有草莓牛麼?」慕晚問道。
柳謙修沒有回答,他直接去辦公桌的屜裡,拿了一盒遞給了慕晚,道:「空腹不能喝太多。」
晃了晃的盒子,甘甜清香的在盒子裡撞,慕晚笑起來,說:「我不是自己喝的。」
想送給許星空,上次給了一個很甜的李子。
兩人先回家接了貓,已經坐習慣了車子,三小隻和周易在貓籠裡十分安定,只有大頭這個話癆一直在。
到了南區,道路開闊,很快車子疾馳上了沿海公路。海平線被落日染上了一層金,車窗開了一小截,闖進一陣海風,鹹冰涼,驅散了夏日的燥熱。
怪不得都買海邊的房子,除了空氣清新,每天傍晚海邊的風景也是很。海平線吞噬了半顆夕,海面漣漪卷著金,海浪一層一層,像剛剛盛開的曇花。
慕晚坐在副駕駛上,隔著柳謙修著海平面。夕是金的,男人的側臉也是金的。潔的額頭,高聳的眉骨,翹的山和筆直的鼻樑,還有微抿的薄。
從這個角度看,他的側臉廓像一張漂亮的剪紙,在了晚霞漫天的天空上,有些不可及的神聖。
「要去看麼?」今天夕景很好。柳謙修察覺得到視線一直落在窗外,抬眸淡淡地問了一句。
柳謙修這麼一說,慕晚就心了。他們即使現在過去,也只能看到夕最後的落山。若是送了貓再回來看,太早就沒影了。
「好啊。」慕晚笑著答應了。
柳謙修將車停在了海岸線旁邊的空地上,他不是第一次過來,知道車子停在哪裡。停下車後,兩人下車,朝著海邊走了過去。
慕青算不得多喜歡大海,從小在夏城長大,小時候母親也帶來過海邊,學校組織活,也沒往海邊跑。
但現在這樣的海沒有見過,斜海,海浪陣陣,泛著紅金的芒。海風吹起角,赤腳踩在沙灘,海水滾滾而來,涼而溫,沙子從腳趾裡下去了。
慕晚上午的心算不得好,但下午見了柳謙修後,就變得越來越好了。不管是他同意可以去道觀,還是他遞給的草莓牛,還是他現在帶著來海邊看日落……
他對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能心花怒放,的快樂都是他給的。
男人走在的前面,他材高大頎長,夕的餘暉拉長了他的影子,落在了的上。慕晚抬眼看他,像看著一尊可不可即的神像。
兩人安靜地看著天邊,下車後就沒有流,直到夕徹底沒有了蹤跡,空氣了涼。柳謙修站定,回頭著慕晚,說:「走吧。」
「你在我前面。」慕晚同意後,閃開,後退一步,踏進了海水裡。海水卷起,淹沒了的腳踝,很舒服。
餘暉下的人,像是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五都比往日要明豔得多。安靜地站在那裡,抬眼看著他笑著,即使是背著天邊,眼睛裡依然閃爍著漆黑的芒。
海風乍起,清涼又溫。
柳謙修往前走,腳踩著沙灘,發出輕輕的聲響,然而除了他踏在沙灘上的聲音,再無其他。在他放慢腳步要回頭時,後面傳來了人小跑過來的聲音。
赤著腳踩進沙灘時,沙子磨礪的聲音聽著都要得多。
「柳謙修!」跑到了他的後,了他一聲後,手了他的後背,說,「你別回頭。」
柳謙修站定,沒有回頭。
他形清瘦,卻又高又大,慕晚站在他的後,能聞到咸的海風裡,男人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有一個。」慕晚的心跳隨著波浪,此起彼伏。
「什麼?」男人問。
慕晚笑起來,看著男人的背影,紅開合。
聲音很小,風都聽不見,只是用語在說。
「我在喜歡你。」
柳謙修回過了頭。
七年前一場慈善晚宴,她無意中成了他的解藥,懷上龍鳳胎。七年后,兩萌寶黑了他電腦,把整個江城沒人敢惹的祖宗引來了。“偷生我的崽?還說不是我女人?”“我今天不講道理!只替我老婆撐腰!”一紙婚約,這個鄉下女村長成了京太太,人人嗤之以鼻,等待她出丑。追妻路上,京總節操碎一地,京太馬甲也掉一地……誰說京太是鄉巴佬?明明配京大總裁一臉!絕配!
作為季司寒的秘密情人,舒晚跟了他五年。以為乖巧順從,就能捂熱他的心,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拋棄了。她向來溫婉,沒有吵沒有鬧,甚至沒有要他一分錢,就這麼從他的世界里離開了。可是,當她要嫁給他人時,他忽然像個瘋子般,將她抵在墻上親。舒晚不太明白,季總這是幾個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