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謙修搖頭,道,「不用。」
慕晚得到回答,收回手,將楊梅酒一口喝了下去。男人視線停留在的臉上,像是玩兒一樣,鼓著小臉,讓楊梅酒的甘甜充斥口腔,等品嘗夠了,才一口咽下。
喝了酒,漸漸熱了,慕晚著遠方的月亮,又倒了一杯。
「我媽喜歡看夜空。」待看著,酒似乎能開發人的記憶,腦海裡的記憶與現在的場景重合,慕晚說的話都有些沒頭沒尾。
慕晚在慕家也並不是沒有度過歡樂的日子,雖一直遭慕家冷眼,但母親在世的時候,過得舒適自在的。母親力量不大,但足以護周全。
眨眼母親去世十年,無父無母,野草般瘋長了十年了。
慕晚眼角冰涼,將杯中的酒又喝了下去。
現在,沒人護了,但有人陪。
慕晚臉有些燙,趴在了桌子上,歪著腦袋盯著旁邊的柳謙修看著。柳謙修並未看書,他看著的臉頰逐漸變紅,手上的書放在桌面上,道,「你先去休息。」
「不。」慕晚說話時,呼吸都是熱的,出手指搖晃,道,「我陪你。」
柳謙修並未看書,他在看。
將手上的白瓷杯放下,杯底磕在了桌面上,發出淺淺的一聲響。慕晚手背托腮,歪著腦袋,看向柳謙修,水瀲灩的眼睛微瞇,視線銳利。
「你靜不下來了。」
「嗯。」柳謙修神平靜,著,承認了。
慕晚眼眸微,睫一,的記憶衝破了那層薄紙,水般的湧了出來。
想起了昨天晚上,柳謙修跟說的話。
慕晚雙手平放在桌面,眼睛地看著柳謙修,眸跳,慕晚說,「你昨天說,環境不會影響你的心境。」
慕晚手臂微一用力,撐著桌子朝著柳謙修的傾去。眼梢泛紅,瞳孔漆黑,聲音低啞。
「你說人才會影響你的心境。」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男人垂眸看著,慕晚傾而去,抓住了他的雙臂。在抓住他雙臂的一瞬間,酒的後勁上來,慕晚頭重腳輕,一下跌落在了男人的懷裡。
清淡的檀香,衝淡了酒氣,慕晚伏在他的前,小臉揚起,雙微。
「柳謙修,那個人是誰?」
懷中人白如雪,,髮烏黑。像是剛剛型的妖,來他座前詢問他的道。懵懂無知,天真爛漫,不知深淺。
攀附在他的懷裡,雙臂勾住了他的腰,細長的手指疊在一起,將兩個人的攏近了。他垂眸能聞到上的酒香,抬眸能聞到他上的檀香。
「第三次了。」男人沉聲說。
線抿,柳謙修手拿過了酒罈。清冽的楊梅酒,隨著聲音倒了白瓷杯。他拿過白瓷杯,將楊梅酒一飲而盡。
結微,男人清冷寂靜的雙眸,似乎有什麼緒漸漸湧了起來。
放下杯子,柳謙修雙手托住了人的腰,將抱在了他的面前。
此時,他上的酒味也變得濃烈了,漆黑的雙眸淡淡地看著懷中的人,他聲音低沉沙啞,語調悠長。
「你當真以為我沒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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