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尾狼。

慕晚想起自己當時的豪言壯語，臉上有些兜不住了。在說完後，柳謙修就著的頭髮看著笑，慕晚更是臉紅，著頭皮說了一句。

「咱們昨天晚上可說好了，要是你真是柳，你就包養我，你當時都答應了。」

一說完，男人一轉，手臂微一用力，慕晚「哎呀」一聲，騰空，最後趴在了他的上。

耳朵在男人的懷裡，聽到了裡面沉穩有力的心跳，還有男人的回答。

「嗯。」

慕晚雙臂抬起，放在男人的上，漸漸收攏。窗外沒了雨聲，世界又安靜了下來，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你怎麼知道我媽喜歡天堂鳥？」慕晚問。

柳謙修去慕家並沒有空手，他帶了一束花，天藍的天堂鳥，聖潔又好看。慕晚每年給母親祭祀，都會帶一束過去，也喜歡。

「你父親告訴我的。」指間夾著的發，柳謙修淺聲回答道。

指間髮，人抬頭看過來，柳謙修與視線相對，眼神裡帶著新奇，但卻並未有驚訝。

第一次聽到父親的事，所以新奇。而父親的事是柳謙修告訴的，就沒什麼好驚訝的。

「你一開始幫我，是因為他？」從急診住院，柳謙修發現了的胎記後，對就是特殊對待的。不管是幫養貓，或者是留吃飯……就是以這個巧妙的開端開始後，漸漸培養的，這是兩人的緣分。

「嗯。」柳謙修承認，「我被人暗殺過，你父親救了我，但他也死了。」

「什麼時候？」慕晚問。

「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

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柳謙修甚至已經忘記了那天事發生的經過。他只知道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一個流浪漢撞開，他替他擋了一槍，死掉了。

員警找到兇手，柳謙修將流浪漢安葬，在他的服裡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穿著旗袍的人抱著一束天堂鳥，面前有一臺嬰兒車，裡面躺著一個嬰兒。嬰兒的左上方，有兩枚竹葉型的胎記，旁邊寫了兩個字「青竹」

他派人查了流浪漢的份，他宋康澤，是渡過來英國的，以前在唐人街做生意，後來生意失敗惹上高利貸，就一蹶不振，遊在街頭流浪。

至於照片上的人，因為圖像模糊，柳謙修沒有查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嬰兒口上的竹葉胎記還有「青竹」兩個字。

「我把他葬在了英國。」他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問，「你想去祭拜一下麼？」

柳謙修在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的父親從未參與過的人生，甚至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柳謙修說他在英國做生意的，或許可以暢想一下，當年他是想功名就後回來接和母親的。但是最後他失敗了，還欠了一屁債，索自暴自棄，留著那麼一張照片，行走一般的活著。

本來如果他們的運氣夠好，比如母親不是生在慕家，比如父親生意功，那麼他們的家庭就會和其他普通家庭一樣，一家團圓。然而他們運氣不夠好，一步踏錯，他們想要努力糾正，改變命運的時候，卻又踏錯了，所以才為現在這副模樣。

家散了，人死了，最後只剩了自己。

慕晚心有些空，沒有其他覺。

「有機會就去。」慕晚說。說完後，眼神一閃，這個話題就自略過了。著柳謙修，道，「原來電視裡演的也不都是假的，大家族的繼承人真的會被暗殺啊。」

柳謙修觀察著的神，眼裡的悲傷像是投在湖面上的影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嗯，我父親派的人。」柳謙修微垂著眼瞼，安靜地看著說道。

慕晚眼神稍怔，想起了柳謙修曾經對說過他也是父母雙亡。聽說過柳家的事，說柳風眠更喜歡大兒子柳清元。這都是捕風捉影的閒聊，沒想到事實更為殘酷。

「你有證據，當時為什麼不抓他？」慕晚眉頭擰。

「我爺爺讓我放過他，並且不讓我告訴梅家。」柳謙修淡淡地說，「要是我能做到這一點，他就把家主之位傳給我。」

人人都道是梅家宮才讓柳謙修坐上了柳家家主之位，而實際上，柳家家主哪裡是因為別的家族的一點點力去定繼承人。柳謙修走到這一步，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不能放過他們。」慕晚將男人手在懷裡，聲音漸小。

「嗯。」拉了薄毯蓋住的後背，柳謙修道，「我下周會去奧地利，要待兩周左右。」

人猛然抬頭，伏在他懷裡的都變得繃。他角勾起，手掌放在的後背上，漸漸將安。

「你放心，我會按時回來。」

「你在國等我，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更不敢拿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