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謙修人離著遠，聲音也像是變遠了，像是從月亮裡傳出來，帶著些孤寂。他應了一聲後，問道，「在幹什麼？」

「在梅家，剛吃過飯，了會兒麻將。」慕晚長舒一口氣，問道，「你剛到了還沒有休息吧？」

「嗯，打過電話就會去休息。」柳謙修道。

說完之後，電話兩端皆是沉默，對方像是都沒有什麼話可說。

窗外吹進些熱風，將發吹到臉頰邊，搔著有些，慕晚先開了口，跺跺腳說，「你剛離開，時間就過得慢了。二十幾個小時，煎熬死我了。」

的話說得沒什麼重點，說完後，就笑了起來。在笑著的時候，柳謙修說了一句。

「我想你。」

心像是被灌了，然後又封了口，慕晚能看得見想像得到有多甜，但嘗不到。了，低頭看著腳尖，說，「我也想你，但隔著電話線，想也沒什麼用。我就想你，抱抱你，跟你在一起。」

異地真苦，還得苦兩周。

「以後不會了。」柳謙修保證。

慕晚又笑了起來，說，「那你好好忙你的事，忙完以後我們就在一起。我幫不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不分心。但一接你電話，就覺得惆悵了起來，想說些什麼寬的話也忘了。去他媽的，我才不說那些話，我就我想你快點回來。」

「嗯。」柳謙修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開心就好。」

「我會盡量過得開心，你也要快點忙完事回來。」慕晚說完，叮囑道，「你給外婆他們打個電話，就去休息吧。」

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他應該也累了。

「好，我你。」柳謙修說。

三個字像「你今天想吃什麼」一樣平平無奇地從他裡說了出來，慕晚倒是聽愣了。剛剛沉寂下的心又喧囂了起來，踢了踢地板，慕晚聲音裡帶著些氣。

「你這人真是的，這樣我更難了。」

聽到了男人的輕笑聲。

掛了電話，慕晚麻木的又變得鮮活了起來。電話雖然不能解相思苦，但能續命呀，最起碼現在，慕晚沒有前面那麼難了。

漆黑的轎車車窗閉，一道流暢明亮的直線行駛在異國的街頭。車，柳謙修掛斷電話，了眉心。

蔡清良坐在旁邊，看著他道，「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去總部。」

「不用。」柳謙修抬眸，神清冷地了一眼車窗外，說，「早點理完，我想早點回去。」

蔡清良沒再說話。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現代風格的大廈前，臨下車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從前後轎車上下來，圍在了中間那輛黑轎車前。

保鏢神警惕，確認周遭環境後，打開了車門。

一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站直，材拔修長，西裝剪裁合，襯出了男人矜貴的英氣。

他面依然清淡，然而眼神帶著鋒芒，將他的五也刻畫得深邃了些。

「柳先生。」柳氏宗族的人已等在門外，神尊敬。

柳謙修微微點頭，起進門，後眾人尾隨著他，魚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