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負責人因為他的話而面面相覷，柳謙修坐在那裡，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他遙著他的父親，神不變，「爺爺說，不讓我你們。我沒有違背爺爺的願，留了你們那麼多年。」

柳風眠下頜一。

柳謙修觀察著他細微的表，牽了牽角。

「我什麼都沒做，是你們自作孽，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他一開始答應爺爺不柳風眠他們一家，是因為他知道他們一家不會一直屈於他下。柳風眠殺過他一次，肯定還會殺他第二次。

從假畫事件開始，他就將計就計，等去了奧地利，喝了三天毒茶，讓他掉以輕心。一周后，他在醫院假死。假死後，除了收集他被柳風眠暗殺的證據之外，還在黑市散發購買真畫的消息，引得柳風眠上鉤。待他們上鉤後，柳謙修從奧地利回來，給了柳家負責人以代，又徹底將柳風眠父子拔除，一勞永逸。

昨晚折騰到半夜，慕晚在家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才去了劇組。拍完所有戲份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換下服，拿了東西往外走。

剛走出劇組，慕晚接到了李楠的電話。現在李楠對慕晚比開始要上心的多，他知道慕晚背後有人。後來慕晚知道是柳謙修在幫，和李楠說話也坦誠了很多。

「有一個化妝品的廣告，在法國拍攝，時間只要一周，你接不接？」

慕晚剛從電影學院畢業的時候，接過這種廣告，化妝品廣告商喜歡年輕朝氣的臉龐，所以很多會選擇任用新人模特來拍。

行多年，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這種廣告了。

「是廣告公司過來談的麼？」慕晚踩了踩地上的石子問道。

這一問，李楠那邊明顯猶豫了一下。他這一猶豫，慕晚就大致明白了，這是柳謙修遞過來的資源。

為什麼給了這麼個廣告，還去法國拍攝？

「唔。」慕晚疑了一下。

聽到的聲音，李楠趕問道，「你去嗎？」

慕晚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劇組，抿了抿。

「去。」

柳謙修說要追呢，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追。

掛了電話，慕晚視線依然停留在隔壁劇組。劇組正在拍一部清宮戲，現在是群戲，妃子們正在爭寵。

慕晚喜歡看這種戲，走進劇組，站在了兩個小宮後面，往裡面看著。這部戲不算難，主角李媛一直出錯，看上去有些不在狀態。

「李媛這是怎麼了？」高個兒小宮問道。

矮個小宮聽說完，左右看了一眼，湊到耳邊說，「不是沈氏娛樂的麼？沈氏娛樂要完了，柳風眠和柳清元倒臺了，聽說今天上午被抓走了。」

「啊？是因為沈氏娛樂倒臺才這樣的？不至於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資源肯定還是有的吧。」

「不知道，反正票一路跌停，聽說他們這種咖位的藝人，在集團裡都是有份的。」矮個小宮說完後，想起另外一件事來，道，「說起沈氏，還有一個小八卦。你知道慕青嗎？」

視線收回，慕晚看了一眼矮個小宮。

「知道知道，那個資源很牛的星。」高個兒宮連聲道。

「我今天在更室聽見李媛打電話，說今天在公司看到慕青給沈城下跪了，在求他。」

「啊？沈城又把人甩了啊？」

「不是！」矮個宮否認，「是慕青前段時間攀上了柳家人，把沈城給甩了。現在柳家父子倒臺，立馬回去找沈城了。是不是傻？沈城又不是冤大頭，能找得回來嗎？」

「和柳家的誰啊？」高個兒宮對這個比較興趣。

「那個柳風眠，慕青要跟著沈城論的話，得他姑父。」

「我的媽呀，這不是、倫嗎？還有沒有廉恥心啊？」

「嗨，慕青這種人知道廉恥怎麼寫麼？不過現在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前沈城多，家世也算不錯。非要去攀附一個臭老頭，現在臭老頭倒臺了。的戲都被撤了資源，沈城也不搭理了。現在論壇、微博都傳遍了，好像還參與柳風眠洗錢的事了。這要是真的，可是還要坐牢的。」

「啊？太可憐了吧，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兩個小宮還在談論著慕青，慕晚看完那幕戲後，走出了劇組。沒有打開微博和論壇去查慕青的八卦，慕青對於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慕青過得好，無所謂。慕青過得不好，年時候或許會開心得拍手，但現在已經沒什麼覺了。

現在只管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剛出了攝影基地，慕晚抬頭準備找輛計程車，視線剛一抬起，就看到了站在車前的柳謙修。

他今天開了一輛黑賓利，穿了一黑西裝，姿拔地站在車子旁邊，眉目清淺，氣質孤冷，整個攝影基地的男明星加起來，都沒有他來得養眼。

慕晚有一瞬間，被他一矜貴的英氣所迷，微一走神，隨即收回了視線。等再抬頭時，聞到了一清淡的檀香氣，柳謙修已經走了過來。

他站在的面前，低頭看，西裝剪裁得，將他襯得肩寬長，襯衫束於腰間，隔著薄薄的布料，甚至能看到他腹部的線條。

「你來幹什麼？」慕晚語氣不太好，仍然沒忘記跟他已經分手了。

「接你。」柳謙修沉聲道。

穿了西裝，連聲音聽上去都低沉磁了許多。慕晚心下一提，抿了抿，仰頭看著他，道，「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老土的方式追人？」

人清澈的眼底帶了頗多不滿，柳謙修線微抿，他直起，手指勾住了系在脖頸間的領帶。

慕晚視線移，看著他神平靜地將領帶扯開後，解開了領口的兩粒扣子。半截鎖骨在白的襯衫下，廓清晰而好看。

他解完，視線重新對上，低聲道。

「接你雙修。」

仰頭看著男人領口出的半截鎖骨，慕晚頭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