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哲今年剛23歲,大專畢業後就在一家茶店工作,有很好的茶店工作經驗。聽他的談吐,邏輯思維能力也不錯。
面試下來,許星空還是滿意的。
既然滿意了,就要問對方滿意不滿意。許星空看著簡歷,問了一句:“那薪資方面?”
杜一哲十分爽快,笑著說:“就按照您定的來吧。”
心裡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雙方都談妥了。許星空笑了笑,說:“行,那就直接定下吧。”
杜一哲倒是覺得許星空隨意了些,笑著問道:“一般面試不都是回去等消息嗎?”
“不用。”許星空說:“店鋪現在就在準備,你明天可以上班對吧?你明天幫我在店裡看裝修,可以和裝修師傅說說你的想法之類的。明晚上我去店裡,跟你簽合同。”
對於許星空的安排,杜一哲沒有異議。許星空看了眼時間,笑著說:“那就這樣吧,明天見。”
和杜一哲告別,許星空起準備走,剛從桌子前離開,邊就圍了一隻大狗。大狗髮金黃,抬頭溫順地看著,一雙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友好。
許星空被看得心下一,抬眼看了看旁邊座位上坐著的那個孩。
孩的穿打扮像二次元裡的人,紅格子蕾連,白長,淺棕小皮鞋。頭髮燙著大卷,後面用一個和子相同花紋做的蝴蝶結紮住了。
孩長得可,臉小巧緻,眼睛倒是大,戴著黑金的瞳,此時正沖著許星空笑著。
見主人友好,許星空也笑了笑,手放在大狗的頭上,問道:“金?”
孩見和自己說話,高興地點點頭,聲音甜。
“對,它阿金。”
金本就是大型犬中最溫順的,阿金更是乖巧。
許星空看著阿金,笑著說:“很漂亮。我養了一隻貓。”
孩眼睛一亮,問道:“什麼貓?”
“布偶,咪咪,很粘人。”許星空和閒聊了起來。
孩眼睛裡藏不住的羨慕,有些沮喪地說:“我也喜歡貓咪,可是我男朋友他照顧不過來,不讓我養。”
後面站著的杜一哲突然說了一句。
“我力有限,照顧你都照顧不過來,哪有力照顧貓。”
許星空一愣,對面小姑娘甜甜一笑,對著杜一哲吐了吐舌頭。
許星空站起來,往後面看了一眼,杜一哲不好意思地了頭,解釋道:“這是我朋友,太晚了自己在家害怕,我就帶著一起過來了。”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能看出孩眼中的撒和男孩眼中的寵溺。
一對,一隻寵,真的好的。
確定了店員後,許星空著手開始準備一些開店需要的東西。加盟的事已經談妥,茶店鋪牌子也已經做好,“吾飲”
杜一哲以前就是在吾飲的連鎖店裡工作,已經接過培訓,這讓許星空省下了不功夫。
剩下的事就是裝修和開業了。
和平街的行人多且路面狹窄,不適合放鞭炮。許星空準備掛一條橫幅兩張海報,另外再印一些宣傳單,到時候在和平街的街口發一下,做下宣傳。
吾飲是連鎖品牌,眾不小,有幾樣特飲品,到時候生意不會太差。
許星空一開始將開業三天的優惠定為五折,被陳婉婉給罵了回來。
“你扶貧嗎?五折,你乾脆白送算了。”
許星空了鼻子,問道:“那六折?”
“八折啊!”陳婉婉無奈道,“又不是沒有人買。”
陳婉婉要參加慈善晚宴,事多,最近一直很忙。許星空偶爾會和商量一下,剩下的事,大部分和杜一哲商量著辦了。
杜一哲在的時候,他朋友皇甫壹朵也會在。是外包的漫畫編劇,每天寫完稿子沒事兒就喜歡粘在杜一哲邊。
一般都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和阿金玩兒,並不影響杜一哲的工作。許星空對此倒沒什麼意見。
二十歲的,總是能讓人覺得新鮮乾淨,充滿活力。許星空歎好的時候,心態也年輕了很多。
等到了周天,店鋪開業。經過周全的準備,店裡煥然一新。
門口是“吾飲”兩個字的LED燈大牌,下面扯了一條紅的橫幅,寫了“開業三天全場飲品8折優惠”的字樣。
往裡看去,一排牆桌高低合適,牆桌前擺放了幾把白的高腳椅。牆桌連接著櫃檯,檯子上擺放著幾塊特飲品的展示板。在櫃檯上方,兩方螢幕顯示著吾飲茶的功能表。
杜一哲站在螢幕下的櫃檯後,他戴著黑的帽子,著墨綠圍,正在檢查者原材料。再往後看,是一個很小的儲間。儲間放置了冰箱,存儲著需要冷藏的材料。
店鋪裝修的風格很是清新淡雅,搭配得十分舒服。推門而,濃濃的茶香伴隨著味和甜意。
許星空站在門外看著店鋪,心中滿滿地滿足和幸福。
這是投資的小事業,不知不覺中漸漸被養了現在的模樣,就像的孩子一樣。
開業第一天,陳婉婉本來要來幫忙的,但剛好趕上慈善晚宴。來回奔波,差點忙死。給許星空打電話的時候,語氣裡都是急。
“恭喜恭喜,許老闆,我去不了了。”陳婉婉說。
雖然去不了,再忙也要給打電話。許星空笑了笑,說:“你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快去忙吧。”
天已經徹底黑了,現在是晚上七點,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許星空站在街頭,抬眼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嗅到了一氣,今晚應該會有雨。
“啊啊啊啊,不說了,我跟嘉琳姐去接一下TIE的代表,懷總他們應該馬上也要到了。”
說完,陳婉婉掛掉了電話。
聽著那邊掛斷了電話,許星空一笑。抬眼瞭馬路對面的銀梓國際大酒店。
酒店像是被燈照的蜂巢,每一個窗戶都著。這棟建築很高,頂層天臺也是宴會場地,現在燈閃耀,像是給黑夜添了一月亮。
這次IO和TIE聯合珠寶的新品發佈會晚宴就在那裡舉行。
懷荊也會出席啊。
兩人雖然同公司,但職位懸殊大,在公司裡從來沒有到過。上次和懷荊說過最近很忙,兩周過去,他倒是真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當分開不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炮、友關係往往更加明晰。你不打擾我,我不打擾你,這也說明兩人的往沒有逾越,還各自固守本心。
若是一直忙,不給他打電話,那他是不是就不再聯繫了?
夜幕降臨,和平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天也慢慢冷了下來。
街頭是人群進來的地方,人比較多,許星空要在這個地方發開業傳單。
怕發傳單不方便,許星空並沒有戴手套,一邊笑著說“歡迎臨”一邊將傳單發了出去。手上的傳單發了個七七八八的時候,手背上突然傳來星星點點的涼意。
低下頭,看著一個個針孔大笑的小雨滴落在了的手背上。
果真下雨了。
一開始雨下的並不大,許星空並未在意,但一會兒的功夫,似乎越下越大了。一滴雨落在了的睫上,砸得許星空眼睛一眨,抬眼了,同時將傳單遞給了一個撐著黑雨傘的人。
那人手過來,修長的手指接過傳單,白皙的皮在黑夜中十分惹眼。他拇指微曲住傳單,拇指骨節凸起,漂亮緻。
看著到這只漂亮的手,許星空視線一頓。輕輕地呼吸著,頭一。
那人的傘已經遮到了的頭頂。
男人穿了一剪裁合的黑西裝,領結紮得結實工整,似要出席重要的場合。他站在和平街高高直立的路燈下,影被橘的燈拉得修長拔。
黑傘之上,雨點落燈幕,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樣。
黑傘下,男人白皙的皮將五廓襯得更加深邃。淺褐的眸子微垂看著手上的宣傳單,桃花眼上的睫也落了下來,長而濃,在下眼瞼留下了一個安靜的剪影。高的鼻樑下,男人殷紅的雙微,聲音沉靜如水。
“全場八折,甜麼?”
像是被草原上的一把清風掠過了心尖,許星空眼眸抬起,聲音微。
“你……你怎麼……”
抬眼看著對面銀梓國際大酒店的樓頂,視線收回時,看到了不遠的Leo。他神焦急,眉頭鎖,似乎在找人。
許星空明白過來,看著Leo,剛要他,卻被頭頂上那把黑的傘一勾。
悉的味道和,讓許星空的心剎那間慌。被傘勾了男人懷中,大傘微微傾斜,撐起後將兩人攏于那一方黑之下。
許星空臉微紅,抬起頭,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懷荊眼尾微挑,淺褐的眸中放肆張揚。他垂眸看著人,角一揚,手指輕輕地放在了邊。
“噓,我是過來看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懷:我其實不是過來的。
許星空:那把傘拿開。
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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