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座上,懷荊看著正在系安全帶的人,而後對上了懷裡貓籠中的那只貓。咪咪似乎也在看他,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冷漠。
男人的臉不怎麼好看,他視線微垂,眸淡淡,許星空有些心虛。抱歉地說:“咪咪剛剛痊癒,我不能單獨放它自己在家。我能帶著它一起去嗎?”
懷荊收回視線,對上許星空的眼睛,簡短俐落地回答道。
“不可以。”
“啊。”許星空有些沮喪,知道懷荊不太喜歡貓,可是也不能放咪咪自己在家。權衡一下後,許星空說:“那我今天先不練琴了,明天……”
說著,許星空手去解安全帶。
的手還沒到安全帶,男人突然發車子,開了出去。
許星空:“……”
現在這是同意了?
回到曾經的家,咪咪的小腦袋顯然沒反應過來。它以為許星空是把它送回來了,害怕許星空把它留在這裡,咪咪對可以說是寸步不離,永遠橫亙在許星空和懷荊之間。
就連許星空練琴,它也要在琴凳的中間,將兩人給分隔開。
懷荊的臉是越來越不好看,許星空卻高興兩個都能陪著。
不過,懷荊說的玩喪志果然沒錯。咪咪在邊,許星空竟然會走神,邊彈琴還邊去看它。咪咪則依偎在的邊,乖巧的不得了。
許星空看咪咪看得有些走神,男神眼眸一垂,看著對面對視著的一人一貓。他聽著許星空彈破了一個音後,手將許星空的手住了。
走神的許星空心虛地一抬頭,男人視線放在曲譜上,手指著的手指,語氣平平地說:“這個音沒彈好,跟著我彈兩遍。”
他的手指著的手指,細細彈了兩下。
被抓了個正著,許星空臉微微一紅,說:“好。”
男人的手指沒有拿開,手指著的手指,溫暖漸漸滲到指尖,許星空臉更熱了些。
在兩人彈奏時,中間的咪咪突然“喵”得了一聲。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它上,只見咪咪有些兇狠地瞪著懷荊,抬起前爪後,對著懷荊放在琴凳上的手,一把拍了下去。
顯然,小貓咪很聰明,知道懷荊是許星空的朋友,所以它沒有指甲,只是拍了他手背一下以示警告,墊而涼。
咪咪的作,讓男人眸一頓。
許星空吃了一驚,畢竟是自己的貓咪打了人,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懷荊一眼,然後低聲呵斥了一句:“咪咪!”
剛呵斥完,下微微一涼,被什麼住,許星空回神,男人已經吻了上來。
蜻蜓點水的一吻,淺嘗輒止,男人溫熱的瓣,像只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吻讓許星空的心微微一,抬眼看著懷荊,懷荊眸中帶笑,示意看咪咪,許星空低頭看了過去。
看到許星空被親的咪咪,頓時變得更兇狠了,它嚨裡發出呼嚕聲,前爪又是一抬,對著懷荊的手結結實實的又一爪子。
許星空:“……”
“護著你呢。”懷荊眼尾一抬,淡淡地說。在許星空抬頭看他時,男人手指住的下,俯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很久,他吻得輕綿長,瓣,像在了的心口。許星空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閉著眼,長卷的睫黑亮,反著。
隨著男人的舌尖進了的中,嘗到了的味道,將的心都攪了。
許星空閉上了眼睛。
一襲長吻結束,許星空臉頰通紅,雙眼迷離,有些不上氣來。
抬眸看著男人眼中的,讓快速跳的心臟重重地拍打在了的腔上。
邊咪咪的一爪子又拍在懷荊的手上,許星空有些。看著懷荊,急怒中聲音裡帶了的嗔意。
“你稚不稚,和貓一般見識幹嘛?”
男人看著微皺的眉心,想著剛才吻著時被抓撓的心,鼻間一聲哼笑:“誰跟一般見識了?”
了,懷荊角一揚,說。
“我就是想親你了。”
陳婉婉在聽說許星空要在年會上表演時,自然是百分百支持,許星空能同意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至於名次,倒是其次了。
“你準備表演什麼?”陳婉婉著的肩膀,笑嘻嘻地問道。
“赫平均律C大調的第一首前奏。”許星空終於把這一串高大上的名字給背了出來。
“赫?”陳婉婉聽得一愣,疑道,“這個好吹麼?”
許星空被說得一笑,解釋道:“我要彈鋼琴。”
“哇!”陳婉婉顯然被驚著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星空說:“你竟然還會彈鋼琴?什麼時候學的?”
問到這個,許星空笑容一頓,將視線收回,小聲說:“就……就最近。”
“怪不得你最近週末都不見人影。”陳婉婉說道,抓著繼續問:“哪家培訓機構?收費怎麼樣?有沒有兒鋼琴班啊?我讓康康去給你當師弟。”
陳婉婉這一連串問題轟炸得許星空有些哭笑不得,推著說:“你不是要去找老黃麼?快去快去。”
“老黃今天不在。”陳婉婉聳肩道:“今天是咱們董事長50大壽,他一早就去銀梓國際大酒店了。”
“今天是董事長50歲大壽?”許星空問了一句。
“對啊。”陳婉婉說,“沒想到吧?咱們董事長這麼年輕,就管著這麼大的懷氏。一般大公司,都是六七歲的老頭子,嘖嘖。”
這些許星空倒不怎麼在意,想起昨晚懷荊說今天有事不能陪練琴。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去參加懷昌朝的壽宴去了。
懷荊父親去世,懷氏現在在懷昌朝手裡,懷昌朝有意栽培他兒子懷平,懷荊與二叔和堂哥之間的關係,應該複雜的吧。
許星空抿了抿,沒有再想下去,不管怎麼樣,和懷荊的關係還沒到了能讓瞎心的地步。
下班之後,許星空買菜回了家,吃過飯後,抱著咪咪在看曲譜。自己買了個電子琴,只是用來練手指練度的。電子琴聲音脆,許星空手指在上面來回翻,咪咪在懷裡,小爪子也時不時一下琴鍵,許星空被它逗得笑起來。
一人一貓正玩兒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許星空的手機響了。聽到鈴聲,許星空眉眼一,抱著咪咪起來去餐桌上拿了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許星空笑著按了接聽。
“姐。”許星遠笑著了一聲。
“嗯。”許星空抱著咪咪,重新上了沙發,盤坐好,問道:“家裡現在怎麼樣?”
和家裡,一周通兩次電話,一般就是說說家常。
“好的。”許星遠回答道,“咱媽的手腕也好多了,我讓請了一個阿姨幫忙,冬天家裡生意好……”
在許星遠絮絮叨叨的時候,旁邊林慧突然了一句,語氣裡帶著無奈地說:“你老說我做什麼?說你自己的事。”
林慧聲音很低,許星空聽到了,心下先是一提,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許星遠聲音一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間又帶著些害,“就是……就是我……”
“媽?”許星空了一聲。
林慧“哎呀”一聲,將電話接了過去,邊接還邊笑著說:“跟你姐姐害什麼?”
許星空聽著母親和弟弟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心松下來一些,抱著咪咪問道:“怎麼了?”
林慧比許星遠要俐落地多,說:“家那裡說是商量著要在臘月裡訂婚。”
“真的?”許星空笑起來,說:“這是好事兒,星遠害什麼?”
電話那端,許星空嘿嘿傻笑了一聲。
開始見周的家人時,許星空還沒有這麼強烈的覺。現在,弟弟要訂婚了,才真的覺得星遠長大了,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什麼時候?”許星空詳細問道,抬眼看了下日曆,他們公司在臘月二十三放假,假期很長,說不定能趕上。
“臘月二十四,小年後。”林慧說,“這是媽找先生查的日子,說是對兩個孩子都好。”
“我能趕上。”許星空高興了一下,說,“我二十三晚上坐晚班車回去。”
“哎,那好,那好……”林慧說了兩句後,又沒了聲音。
“媽?”許星空了一聲。
“嗯。”林慧淺淺地應了一聲,躊躇半天,這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那你家那邊的親戚,還請嗎?”
許星空上的笑意一頓。
訂婚是大事兒,雙方的親戚都要去個周全,淮城是老城,對這方面尤其看重。但許家那些親戚,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許星空還真不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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