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凡家開了一家廢品理廠,說是廢品理廠,其實就是個收廢品的販子。趕著前幾年生意好的時候,掙了些錢,一直把自己當有錢人,上穿的全是名牌。雖然說自己是有錢人,可實際上卻很吝嗇,平日出門見到礦泉水瓶子都要撿回家。
他今年五十歲了,但平日風吹日曬,看著像六十多歲的乾瘦小老頭。
與他相比,侯京芳則顯得年輕很多。臉上抹得太厚,看上去有些油膩,眉是新紋的,現在看著還有些不自然。侯京芳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一張在淮城這個小城市裡十分聞名。許星空和王舜生在一起的時候,侯京芳恨不得全淮城都知道是的侄。而剛離婚那會兒,連的名字提都不提一下。
後來知道許星空手上有房有車有錢,和許星空的一起,介紹了一大票的人來和相親。每個人都說跟他,然而實際上怎麼樣,許星空不得而知。
兩人育有一子一,兒子許明輝是個小混混,後來好歹在王舜生的公司做了個小主管,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兒許明怡,今年十九歲,在五年制的那種護理學校讀中專。
因為家裡有點錢,許世凡比較寵許明怡,許明怡跟哥哥其實差不多,是個小太妹。整天化著濃妝,跟著一群不知道是什麼的人鬼混。
今天依然穿得誇得,超短,長筒,上面是羽絨服和泡泡領的。年紀比皇甫壹朵要小,穿著打扮也是風,可皇甫壹朵就十足很可,卻著些風塵。
這倒不是說長得不漂亮,長得還算可以,皮白,材好,五也端正。看著有那種覺,也許是因為假睫下那雙眼,著些不正經。
“掙了錢算什麼?掙個老公回來才行。”侯京芳怪氣地說,“不過我介紹的那些都看不上的話,估計很有人能你姐法眼了。”
許明怡一樂,拿出手機來邊玩兒邊說:“媽,你別這樣說我姐。我姐肯定能有看上的,只是有沒有人看得上就未必了。”
“明怡!”許世婷聽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
許世凡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說:“我們這麼說都是為了星空好。我哥去世了,我作為二叔就得幫他管著他一雙兒。你看看,現在算怎麼樣?準備一個老姑娘過一輩子?”
許世婷是在淮城耳濡目染著傳統長大的,聽著哥哥的話,雖然覺得氣憤,但也覺得擔心。是不想讓許世凡他們這樣說許星空,可他們說的,確實是對的。
對於二叔家這些話,許星空聽得多了,已經不去在意了。他們的價值觀裡,人一定要和男人結婚才會幸福。這個價值觀,許星空以前認同,現在並不認同。自己現在過得好的,不需要為了他們的價值觀而覺得焦慮或者是擔憂。他們說他們的,過自己的就行。
今天是許星遠訂婚,不會和許家的人鬧翻,這樣許星遠和周肯定丟臉。許星空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林慧的肩膀,說:“媽,我去門口看看他們來了沒有。”
說完,許星空起走了。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太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過旋轉門照進了大廳,照得大廳暖洋洋的。
許星空走出旋轉門,站在了一海閣門前最高的臺階上。往公路邊掃了一眼,來來往往的車輛裡沒有朝著這裡走的。
不想進去裡面繼續聽許世凡他們說教,許星空索就站在了那裡。門外正好,曬得微微瞇了瞇眼。
不知道夏城今天的天氣怎麼樣,咪咪有沒有去懷荊家的臺上曬太?
許星空正想著的時候,掃到一排車湧了一海閣門前的停車場。看到第一輛車的車牌號時,許星空微瞇的眼睛睜開了。
又掃了一眼後,起進了大廳。
進大廳後,許星空走到前臺,問道:“你們酒店的其他宴廳都包出去了麼?”
以為許星空是要換宴廳,前臺的人將宴廳名單調出來,回答道:“最大的明君廳包出去了……”
許星空問道:“包給了誰?”
前臺小姐抬頭看了一眼許星空,笑著說:“是舜星公司的王總,他家的兒今天滿月宴。”
“舜星公司”四個字,讓許星空眼神微微一。這個名字是王舜生取的,那時候剛剛創業,想名字的時候,將名字裡的“星”字和他名字裡的“舜”字相結合了。
他兒滿月了?
許星空抿了抿,看來王舜生出軌的時間,比想像的要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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