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7
一家人風風火火下樓的時候, 林慧還帶了臉盆跟提前做好的小被褥。電梯一到地下停車場, 許星遠先跑了出去, 邊跑邊說:“我去開車,姐夫你和姐姐坐在後面。”
懷荊抱著許星空, 讓自己力量儘量平穩, 懷中許星空剛剛陣痛過去,現在已經平復下來了。但許星空明顯覺到自己已經破水了,雙並在一起, 好像過子流了出來。
因為預產期臨近,懷荊在淮城的醫院裡也替許星空預約了醫生。剛到醫院, 許星空就被推了產房,懷荊一同跟著進去了。
第一次生孩子, 過程比較焦灼, 懷荊全程無話,握著許星空的手,聽著歇斯底里的用力,臉蒼白。
但孩子並沒有折騰許星空太久,在萬家鞭炮聲中,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產房。與此同時, 懷荊懸在空中的心, 驟然落下。
他睫微,眨了眨眼,看著床上已經累力,但卻蓄著淚的許星空, 起吻了吻。
許星空沒什麼力氣了,著男人臉上的溫度,臉頰,有些,兩人臉上都有些微汗。
許星空剛剛生產完,上有巨大的力和虛,但卻覺得心裡滿滿當當的。
“家屬來剪一下臍帶吧。”醫生抱著嬰兒,笑著說了一句。
“去吧。”許星空嗓子有些啞,笑著的時候,乾燥而蒼白,但臉上全是幸福。
懷荊現在的覺還有些不太真切,他低頭看著許星空,像是做夢一樣。許星空說他圓滿了的人生,就在這一刻,懷荊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臍帶一剪完,醫生抱著孩子送到了許星空的懷裡。許星空小心翼翼地抱著看著,儘管沒有力氣,卻依然睜開了雙眼。
小傢伙剛出生,上還皺的,皮明,淡的。哭過以後,小傢伙眼睛還沒睜開,小手張牙舞爪地揮著。
懷荊拉著椅子坐在了旁邊,許星空手指和孩子對在了一起,嬰兒的手指太細了,又短。許星空一接到,母子連心,小小的手指頭傳遞著嬰兒上的溫度,溫暖了的指心。
在許星空和小傢伙對著手指的時候,旁邊另外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也對了過來。三手指輕輕一,像跌落在水中的花瓣,在一家人心中開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許星空抬頭,看著懷荊,眼中閃爍著芒,說:“他好小。”
可不是好小,那小指頭,被和懷荊的指腹夾住,小到幾乎覺不到。
垂眸看著許星空,人臉頰已經漸漸恢復了紅潤,鬢角的髮因為臉上的氣,蜷曲在的耳邊。眼睛黑亮,裡面全是喜悅,像是被雨後被雨水洗刷過的青山。
“他會長大。”懷荊說,他將視線放在孩子上,眉眼漸漸溫,他聲音低沉,如沉睡的編鐘被輕輕敲響。
“他會長大,然後,和我一起保護你。”
嬰兒的長,迅速到眨眼來不及看。但要長到和懷荊保護的地步,還是需要些時日的。現在,他還是個寶寶,還需要人照顧。
怕許星空剛生產完,大會傷,懷荊將夏城已經預約好的月嫂團隊帶來了淮城,專程伺候許星空產後恢復。
待許星空月子做完,小傢伙也不那麼脆弱,懷荊才將許星空和寶寶接回了夏城。
在寶寶滿七個月的時候,許星空也回了IO上班。離開寶寶上班的第一天,許星空這麼溫和安靜的人,都有些心浮氣躁。以前沒有孩子的時候,倒沒有那麼想家,現在有了孩子,一會兒不見心裡都難。
但是是自己選擇的要繼續自己的事業,許星空將視線從辦公室的鐘錶上收回,沉澱了一下心後,繼續準備明天出現場的資料。
陳婉婉拿了一份翻譯資料過來,看著許星空還未安穩下去的眼神,將檔一放,笑道:“怎麼了?想你家小慕慕啊?”
陳婉婉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許星空的想法。抬頭笑看著好友,微歎了口氣,說:“嗯,我發現自己離不開他了。”
這是實話,每個媽媽都離不開自己的孩子。
鼻間輕聲一笑,陳婉婉安似的拍了拍許星空的肩膀,笑道:“現在還是一天沒見而已,以後孩子長大了,上稚園,上大學,最後結婚……見不著他的日子多了去了。”
康康已經七歲了,陳婉婉已經適應了七年,但許星空才剛生了七個月,被陳婉婉這麼一說,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
陳婉婉看著焦慮的樣子,拿著資料夾磕了一下桌子,許星空抬頭看,陳婉婉掃了一眼盛衰的翻譯部,笑道:“都這樣,每個當媽的都是這麼過來的。咱們部門這麼多寶媽,有些休完四個月的產假就回來上班了,你還休了七個月呢。”
聽了陳婉婉的話,許星空也掃了一眼辦公室,陳婉婉話糙理不糙,和孩子分開確實是每個媽媽都要邁出的一步。
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婉婉提醒接電話,許星空按了接聽。
電話是懷荊打來的,許星空剛一接,懷荊就說了一句。
“收拾一下,我帶你回家。”
旁邊陳婉婉聽到了電話裡懷荊的話,抬眼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許星空看到了陳婉婉看鐘錶的作,問了一句:“現在回去幹什麼?”
電話那端,懷荊似乎想了一會兒,半晌後說:“我想小慕了,你跟我一塊回去看看。”
許星空:“……”
陳婉婉:“……”
許星空收拾了東西後,小跑著下了樓。有懷荊帶著翹班,心裡沒有毫的罪惡,反而沉浸在了馬上就能看到寶寶的喜悅之中。
電梯剛到一樓,越過大廳,許星空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心下一笑,前臺的人和打著招呼,回了一聲後,跑出了門。
跑得有些急,許星空呼吸時帶著,現在剛到九月中旬,一出門,暮夏熱浪撲面,許星空趕上了車。
車裡,懷荊穿著一西裝,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微微後靠,姿勢慵懶而散漫。聽到許星空開門,他眸微,原本清冷的眼神在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許星空後,浮上了一層溫。
許星空一坐下,臉因為跑得太快變得有些紅,頭髮都有些了。懷荊手給將頭髮弄順,問了一句:“這麼高興?”
抬眼看著懷荊,許星空現在心裡還撲通撲通跳著,也沒掩飾,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不是因為想小慕了才帶我回家的,你是因為我想小慕,所以才帶我回家的。”語氣裡帶著雀躍,眼睛裡閃爍著芒,臉上全是快樂。
“也不是。”懷荊著高興的樣子,發車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啊?”許星空笑著疑了一下。
懷荊側眸看了一眼,人因為疑,臉上的笑容頓了一頓,看上去像是被人突然搶走了堅果後還未反應過來的小倉鼠。
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方向盤,懷荊角微挑,沉聲說:“我是因為想見你,所以才帶你回家的。”
兩點的照玻璃窗,一下照到了的心底。許星空的心尖兒像是流淌著被融化的巧克力,香甜地讓的眼角彎了一圓月。
開車到家後,許星空從車上下來,就朝著家裡跑去。
因為兩人都要上班,懷荊請了一個專門的月嫂還有一個保姆照顧著寶寶。這些月嫂還是何遇推薦的,老實可靠,經驗富,讓許星空放心的。
許星空剛一進門,月嫂就看到了,指了指寶寶房,說道:“剛醒,在自己玩兒呢。”
“麻煩了。”許星空朝著月嫂點點頭,月嫂搖搖頭示意沒什麼,然後就看著小倆口一前一後地去了二樓的寶寶房。
寶寶房是客房改造的,裡面的溫度也調試到了寶寶的適宜溫度。月嫂下去準備瓶的時候,上面是保姆看著,看到小倆口進來,保姆笑了笑後,起離開了。
許星空念了半天,待看到躺在搖籃裡的小傢伙時,像是漆黑的夜裡突然亮起了一顆星,心一下就了。
小傢伙現在已經七個月了,也漸漸長開了。他和雙瞳的隨了懷荊,褪去了嬰兒,變得通雪白,長睫彎而濃,一雙淺褐的琉璃眼珠,清澈明亮。
現在的小傢伙還是包子臉,但桃花眼已經初雛形,眼尾上挑,笑起來時,著些與他父親相同的□□。
小小的一隻,就那麼坐在嬰兒車上,玩兒著手裡的一個小玩球,不哭不鬧,十分可。
小傢伙長相隨了父親,但格卻和懷荊完全不同。懷荊是清冷淡漠的,而小傢伙像個小太一樣,特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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