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我:「安藝,這里是自習室,你說這麼臟的話,像什麼樣子?」
以為這個自習室是我們宿舍,只要發話,大家都會幫著。
沒想到陌生同學們完全不吃這套。
離們最近的一個孩推推眼鏡,不滿地說:「你也知道這是自習室?」
「就是,我早想罵了,幸好有這位同學仗義執言。」
「要親出去親,你不學別人要學!」
眼看秦麗麗的臉漲得越來越紅,唐函立刻啟了霸總護妻模式。
他把秦麗麗擋在自己后,對著最后一個開口的同學,冷淡道:「學學唄,反正就算學到考滿分,以后也就是個給我們打工的命。」
說完,他拉著秦麗麗就走。
路過我時,秦麗麗還小聲罵:「你不就是看我們恩所以嫉妒嗎?酸這樣,一輩子沒男人愿意娶你。」
我微笑:「哪能跟你這種白富比呢?你連腦仁都打了除皺針,一點褶都沒有。」
秦麗麗氣瘋了,還要罵我,被唐函強行拉走了。
6
就這樣,我和秦麗麗的矛盾徹底激化。
導致燭晚宴的前一天,把請柬給了我們宿舍的所有人,唯獨不給我。
「法式園庭的晚宴有些人大概這輩子都沒去過吧?」秦麗麗冷笑,「沒事,到時候可以看看我們發的照片,帶你開開眼。」
其實我確實沒去過,我不是很吃法餐。
但這麼說,我就長出反骨了。
當晚,其他幾個室友坐著秦麗麗的車,一起去了餐廳。
我掃了輛小黃車,也晃晃悠悠地騎了過去。
我到的時候唐函和秦麗麗正在眾人的捧場下親擁吻,結果一看我來,雙雙變了臉。
唐函皺眉問秦麗麗:「你來的?」
秦麗麗搖搖頭,讓唐函先招呼客人,自己朝我走來。
「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我懷疑秦麗麗電視劇看多了,說話一古早民國劇里惡毒姨太太的味。
而我專業課隨堂小測拿了第一,心正好,很有興致陪演一演。
「干嗎呀,我們不是室友嗎?」我笑瞇瞇地說,「這麼高檔的餐廳,秦大小姐就帶我開開眼界嘛。」
秦麗麗還要說什麼,我突然指著的包,驚訝道:「對啦!秦大小姐背的這個包怎麼是假的?」
秦麗麗一下子蒙了。
「不可能!」尖聲道。
「真的,Logo 的位置不對,也和正版不一樣,假得好明顯哇。」
秦麗麗對著包左看右看,越看心里越沒底。
但還是強道:「你本沒背過香奈兒吧?憑什麼……」
我打斷:「我背沒背過不重要,喏,吳月不是在那邊嗎?媽媽就是做奢侈品鑒定的,你把包給鑒定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吳月……」
秦麗麗一把拽住我。
我裝作茫然的樣子,事實上在心里笑。
這包確實是假的,是我初中的時候我媽送我的。
起因是我出去逛街不小心背了個馬仕,被街拍拍下來了,還上了幾個吧的熱帖。
底下評論說「小小年紀就背馬仕,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我媽嚇瘋了,生怕我又被綁架,于是立刻給我買了好幾個一眼假的 A 貨,著我背著它們出去逛了一個月街。
同時還雇了人,在吧上重新發帖——「馬仕小孩的后續來了!」
帖子里,我腳踩 Adibas,穿 G 字印反了的 Gucci,背著一個布滿線頭的 Prada。
于是輿論變了「小姑娘不認識牌子,去義烏批發市場買了一批假貨」。
一開始的那個馬仕自然也被認定了假的。
我終于安全了,我媽對自己的機智十分滿意。
多年來,這幾個假包一直放在我柜子里。
秦麗麗每天從我的包里換著挑,終于踩到了雷。
此刻,拽著我,臉白了白:「你瞎喊什麼?來了就好好吃飯,別搞幺蛾子。」
我滿意而又乖順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說。
秦麗麗以為功地用這頓法餐收買了我,稍稍放心,轉去找唐函。
「是我安藝來的。」對唐函撒,「畢竟是我室友呀,總不好鬧得太難看。」
唐函的臉很難看:「這和你當時給我報的人數不對。」
「哎呀,那就臨時加一位嘛,我看空座還很多呀!」秦麗麗搖晃著唐函的手臂,「一個人的餐位費也就兩千多,對老公來說這點小錢不就是灑灑水嘛!」
唐函臉鐵青,但是在白富面前,他不能怯。
都戴幾百萬的表了,絕對不可能為了兩千塊計較。
于是他來服務員,帶著割般的痛楚,付了餐費。
我一邊觀賞著他痛不生的神,一邊隨口對秦麗麗道:「我聽說唐函之前跟前友在一起的時候,連個麻辣燙錢都不愿意付,如今為了你花兩千塊不眨眼,他對你可真好。」
秦麗麗居然對這番話很用:「你沒看博主說嗎?什麼樣的人就配得上什麼待遇。」
我笑了,繼續灌毒湯:「那我們秦大小姐可配得上世間的一切好,尤其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唐求婚的時候,不得整個三克拉的鉆?」
秦麗麗眼神一亮:「我的生日是 3.28,老公,不如就買 3.28 克拉的鉆吧!」
唐函寵溺地秦麗麗的頭,滿口答應。
然后轉頭怒瞪我。
我笑意地吃鵝肝,對他的目無于衷。
事發展到現在,我已經搞明白了系統的運行機制。
無論是唐函還是秦麗麗,他們兌換到的都是相應品的使用權,而不是所有權。
而他們能選擇的東西,也得是我這個宿主擁有的。
只要我撕掉話書,他們的東西就都得歸原主。
其實唐函和秦麗麗應該也知道自己遲早會餡,畢竟這系統的 bug 太多,他們沒可能裝一輩子。
他們的算盤都是,先裝到結婚再說。
只要結了婚,哪怕后期再離,也能從豪門分一大筆財產走,一定是不虧的買賣。
他們自以為手握系統這個金手指,殊不知對面,同樣是個綁定了系統金手指的殺豬盤。
人一生之中能有幾次機會,看到這種殺豬盤之間彩對決的大戲呢?
我咀嚼著的鵝肝,看著親相擁的秦麗麗和唐函,出了真心快樂的笑容。
7
周末的時候,我回了趟家。
吃飯的時候,我和我弟各自匯報近況。
我弟期末進步了一百多名。
我爸媽沒什麼反應。
我說我跟唐函已經分手了。
我爸媽喜上眉梢,老淚縱橫。
我爸高興得決定給他全公司的員工每人發一瓶茅臺。
我媽四給老姐妹打電話,哭著表示兒多年來的腦居然不治自愈了!
我:「……」
如果說這次家庭聚餐上還有什麼大事發生的話,那就是我爸告知我們他最近參了一個專門為價不菲者提供安全保障的公司。
「也就是說,你們姐弟倆以后不用再裝窮了!」我爸激地給我們展示那家安保公司的資料,「這家公司將科技與人力完結合,既有衛星實時定位,又有過特訓的保鏢能在危險出現時第一時間出……」
我還是高興的。
雖然用什麼包裝課本,對我來說其實都差不多。
但我確實很想看看秦麗麗和唐函知道我家境時的反應。
于是周日晚上回學校,我特意背了個馬仕的 Mini Kelly。
回宿舍后,秦麗麗和張薇正在聊天,沒注意到我。
倒是家里做奢侈品鑒定的吳月眼尖,一下子住了我:「安藝,你背的包我能看看嗎?」
我大方地拿給。
「安藝你也開始養馬了啊。」吳月一邊接過我的包一邊問,「這款超級難拿貨啊,你配貨配了多?」
秦麗麗終于被引起了注意,斜眼看了一下這邊,涼涼道:「吳月你問這種問題干嗎,安藝連馬仕專柜都沒進過,怎麼知道什麼是配貨,肯定是買了個假的呀。」
吳月沒附和秦麗麗,認真看著手里的包,神認真。
秦麗麗的臉開始不好看了。
吳月從小在家里耳濡目染,這麼近距離地看一個包如果沒發現問題,那就算這個包是仿的,也是仿品里質量相當高的了。
「可以啊安藝,品質好的高仿怎麼也得上萬塊吧?」秦麗麗說,「下這麼大本就為了滿足虛榮心,我可真替你不值。」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喝水,一句話沒反駁。
語言的辯駁往往蒼白。
事實自有千鈞之力。
果然,吳月端詳了良久,喃喃:「……覺是真的。」
1,吃吃喝喝那些事。 反正清朝都穿成篩子了,所以加我家這只也不多了。 2,四大爺很忙系列。 女主本來可以有空間的(但我寫不出來,一寫到空間就犯設定狂癖,文會歪到十萬八千里外);她也可以有系統的(為了她我去玩了網游,但還是寫不出來,設定癖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她只能就這麼穿了……去當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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