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從浴室里出來之后,一樓已經被打掃干凈。
墨逸澤正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李琳跟錢多則不見了影。
薇拉看到墨逸澤頓了一下,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還不睡嗎,墨?”
墨逸澤抬頭看了一眼,把手機收起來:“就睡了。”
他盯著薇拉看了一會兒,薇拉被看的有些虛,干脆逃避開了視線。
墨逸澤總覺得薇拉今天晚上狀態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對付人緒的經驗,所以一時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
他猶豫了半天,最后只能干地說道:“你沒事吧?”
薇拉愣了一下,出一個笑臉:“沒事呀,我有什麼事。”
存了心不想讓墨逸澤看出的不對勁,于是裝出一副很奇怪的樣子,歪著頭問墨逸澤:“你怎麼這麼問?我哪里表現的不對了嗎?”
墨逸澤看了一會兒,他難得對薇拉看走了眼。
也是難得薇拉有在墨逸澤面前藏起什麼緒。
墨逸澤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看出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沒事,早點睡吧。明天我就給錢多他們找房子。”
薇拉聽到李琳要走了心還是好了一些。
點點頭,跟墨逸澤一起上了樓回了房間。
薇拉回到房間之后,在外面掛起的笑意又漸漸地消融了下去。
沉默的在黑暗里站了一會兒,沒有開燈,直接就這黑暗走到床邊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薇拉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
在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夢里墨逸澤走在前面,邊站著一個人。
他們兩個都沒有回頭,薇拉什麼都看不清。
想要追上去,追到他們兩個。
但是卻怎麼也追不上。
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旁邊的兩雙手十指相扣。
看起來很甜很幸福的樣子。
薇拉只能在后面徒勞的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夢里的覺過于真實,以至于薇拉醒了之后甚至有些茫然。
坐在床上,整個思緒都在放空。
一時竟然分辨不出什麼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是被樓下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喚回的現實。
約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薇拉的房間靠著后院,打開窗戶就能看到院子。
床就擺在窗戶旁邊,下意識的過窗戶看了下去。
院子里墨逸澤李琳錢多三個人正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們三個穿戴整齊,明顯已經起了有一會兒了。
薇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竟然都已經醒了。
抿了一下,頭一次有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不怎麼舒服,好像自己真的很任一樣。
沒有他們,起床先把自己收拾好。
走到樓下的時候薇拉更是愣住。
整個一樓煥然一新,已經被人全部打掃過一遍了。
餐廳的桌子上擺著做好的早餐,正用明的罩子扣起來。
是為了方便給食保溫。
桌子上只剩一份吃的,一看就是留給薇拉的早飯。
薇拉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這份早飯不是墨逸澤一直的風格。
心里約有了猜測。
李琳。
薇拉抿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暫時沒有那份早飯,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打開后院的玻璃門,看到他們三個正在說說笑笑。
薇拉本來以為墨逸澤是在跟他們說找房子的事。
但看起來錢多跟李琳的心都很好。
墨逸澤看不出什麼緒,卻難得有耐心的聽他們說著。
薇拉覺自己好像被排了。
難到只是過了一個晚上,他們就可以悉到這個地步嗎?
哦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就算不認識,也早就神很久。
自己才是那個中途進來的人。
薇拉在心里默默地想著,心越來越低落。
就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后院的三個人注意到開門的靜,發現了薇拉站在那里。
錢多開心的招呼:“拉斐爾小姐!快過來呀,我們正在聊我跟墨的相遇,你想不想知道小時候的墨逸澤有多臭屁啊!”
薇拉愣了一下,墨逸澤正看著,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眼神卻很溫。
薇拉輕輕點了點頭,走了過來。
錢多正講的高興,手舞足蹈地說:“你們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墨是在一個家庭聚會上,當時小孩多的,大家都打打鬧鬧的玩的開心。只有墨,打著個領結穿著一小西裝,再跟一群年人一起舉著酒杯喝酒。當時別提有多矚目了。”
李琳出一臉驚訝的表,看著墨逸澤:“墨,你那麼小你家里人就讓你喝酒了?”
過去這些黑歷史墨逸澤都不太想提。
然而被錢多抖出來,他還是無奈的點點頭:“我父親讓我喝的,說從小培養酒桌文化。”
墨逸澤說的很無奈,有時候他那個父親是真的有點不靠譜。
李琳哈哈大笑起來。
錢多又接著說:“當時本就沒有小孩敢去跟他說話,我看他一個人太可憐了,所以大發慈悲去跟他搭話。結果你們猜他怎麼著,他竟然問我是不是太吵了才被別人扔過來的?這沒良心的,你們說可氣不可氣!”
錢多想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個時候的墨逸澤實在是沒良心的很!
就說這種人,要不是他心地善良,怎麼可能跟他做這麼多年的好兄弟!
李琳捂著吃吃的笑起來。
薇拉也扯了一下角。
小時候的墨逸澤,聽起來真的是很可的一個人。
可惜,永遠的錯過了他的過去。
墨逸澤看到薇拉笑了,這才覺得稍微放下心。
他笑了笑,也沒怪錢多揭他的黑歷史。
不過錢多還是夠意思的。
他說完之后還是加了一句:“不過墨長大之后就沒有小時候那麼直了。雖然還是很氣人,但是他人真的很好,大家還是很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說著,他還對著薇拉眉弄眼,就差明打明的跟說:“我們墨人好活好神好!不要錢帶回家,吃不了虧上不了當!趕下手啊!”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墨逸澤是個恨嫁的人呢。
李琳自然是注意到了錢多的神。
本來聽錢多說墨逸澤故事的好心都被破壞了一些。
墨逸澤看了一眼錢多,錢多正對著他挑眉,頗有一種“夠兄弟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