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外，雲海大地，乃至於虛無之間，無所不至，無所不包。

本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楊教主手下留……”

“楊教主，我等非那老賊的屬下，饒命……”

“無聖老賊！”

……

驚懼已極下，有人惶恐哀鳴，有人狼狽逃竄，更甚者有人破口大罵，雙眼泛紅。

嗤！

似一剎，又似許久。

瀰漫了整座幹剛界的劍氣瞬間消散於大半，只餘下一縷貫穿虛空，

將那虛實變換，似在時空之中挪移的紅葫蘆連同震怒錯愕的無聖道人一併貫穿！

‘六司之，駕馭三清之道？！十劫不過初開，竟有如此人傑？！’

這一瞬間，無聖道人心頭髮冷，間意識到了不對。

“老夫託大了……”

嗤！

劍消散，無聖道人的軀化爲飛灰散去，只餘下那一口被貫穿後，失了的紅葫蘆跌落虛空，砸碎了一座座山川與萬里大地。

轟！

滾滾煙塵沖天，瀰漫了不知多修行者，更不知有多妖魔駭然失。

縱然是前一刻對這無聖道人破口大罵的兇人，也只覺心頭髮，難以置信。

一尊道於九劫之初，曾與上古天庭諸帝都有過爭鋒的無上兇神，居然被一合誅滅？！

縱然是其初初道，可也未免太過……

“無聖道人，這，這便隕落了！”

“初六司，就敢對那楊獄出手，真真是取死之道，什麼兇神，分明是蠢材！”

“截教，楊獄，楊教主……一氣二清嗎？看來，十劫雖短，可劫運比之諸劫更勝，能誕生此等人傑……”

“不過是道稍早，得了那大赤天主的饋贈罷了！待吾道，必讓其知曉，天地之大！”

“他莫非也要證三清位？那，可留他不得……”

“如今之天下，殺之太難，況且，那帝因還在暗中……”

“罷了，讓他萬載，又如何？！”

……

無聖道人隕落在其初六司之日，經由冥冥之中的道韻傳，無數修行者皆看到了這一幕。

其中，自然包括瞭如那大司命一般的道化之人。

“那無聖道人，到底是死的早，歸來的早，本不知曉這位的厲害……”

一間大宅的堂，大司命斜躺在牀榻上，懷抱人，若有所思。

三百餘年，他未出這座大城，甚至沒有出這府宅一步，只是默默修行，積蓄道韻，蒐集訊息。

包括十劫，包括九劫，也包括更遠的諸劫，以猜測諸般道化之人是誰。

無聖道人，他自然知曉。

可惜，此人死的太早，太元紀時，道者寥寥，雖名聲頗大，可終歸難以與九劫那些位無上存在相比。

可其下場如此之慘淡，必然與其是從幹剛界積蓄的殺伐之氣中直接重生，道有關。

“他對於那位楊教主一無所知，有此下場，也不意外……”

大司命心下搖頭，卻突然坐起，推開了懷中錯愕委屈的人。

“太老爺，有，有人送來請帖……”

門外，有下人的聲音傳來：

“是個小道，來去無蹤，怕是有著神通在的高人……”

呼！

大司命一擺手，已有冷風吹開房門，將那請帖遞到他的手上。

“這是……”

只瞧了一眼那請帖，大司命的眼皮就是一跳：

“萬壽道人……”

……

……

“萬壽道人傳帖諸界，邀諸路豪雄共赴萬壽山，五臟觀，品評人蔘果……”

蓬萊島後山，楊獄把玩著被貫穿的紅葫蘆，若有所思。

“那無聖道人隕後，幹剛界確有妖魔晉位大聖……”

他的後，楊間將那一封請帖放下，五指虛虛一握，出兩刃刀來：

“據說是條雜蛟龍，號什麼覆海大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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