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要謝救命恩人的小波斯貓,這會兒卻像炸了,慌忙將他推開:
“裴時肆?????”
“怎麼是你!!!!!”
裴時肆散漫不羈地勾著。
他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里的籃球,口吻囂張,“怎麼不能是我?”
黎酒:“……”
還以為剛學,就能遇到那種帥帥學長英雄救的劇呢!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這只花孔雀……
黎酒驕矜地扭過頭,干凈利落的馬尾辮一甩,小聲嘟囔了句“懶得理你”,然后就扭過頭去往教學樓跑。
虞池回神,“酒、酒酒!你等等我!”
飛速朝黎酒奔了過去。
很快就追上。
剛才差點被籃球砸到的黎酒,在炸之后就徹底醒過神,跟姐妹并肩走了。
裴時肆姿懶散,敞著的校服外套領落拓不羈,一雙桃花眸鋒利卻干凈,他偏眸朝黎酒的背影了一眼,輕笑。
有個穿著校服的男生跑了過來。
滿頭大汗的,還有點兒尷尬,“裴、裴學長,那是我的籃球……”
裴時肆角的笑容淡淡斂起。
他挑眉看了眼那位年,抬手將籃球給他扔了回去,“下回扔的時候注意著點兒,給人小姑娘砸哭了你能負責?”
還不得他哄。
回去說不定還要被舒士給訓一頓,說他在學校里沒照顧好黎酒妹妹,還給人小姑娘惹哭了。
年連聲道歉,說著會注意。
還并攏兩手指跟裴時肆敬了個禮,然后就抱著籃球轉跑了。
裴時肆又用余睨了黎酒一眼。
見好像沒什麼事的模樣,就單肩掛著包,也轉朝教學樓走去。
……
黎酒跟虞池分在同班。
初一(6)班。
云京一中分初中部和高中部。
但不能直升,還是要考。
他們初中年級不分重點班,考上本部高中后,才會在高一劃分出重點班來。
扯著嗓子闖進教室的還有紀澈,“嘿!黎小酒!虞小池!剛分班名單上就看到你倆!”
他像旋風似的沖過來。
剛讀中學的年意氣風發,眉眼間盡是清澈和肆意,他扯過黎酒前桌的椅子,坐著面朝黎酒趴課桌上,朝黎酒和虞池眉弄眼著調侃道——
“好巧啊兩位小青梅。”
紀澈張開雙臂,“又是同班同學誒,我們多大的緣分啊!”
虞池拿起書就拍他頭頂,“滾蛋!誰要跟你做青梅竹馬了!”
黎酒也滿不在意地將桌子往后一挪,“這不緣分,最多是魂不散。”
紀澈差點跌下去磕到下。
他頗為不滿地撇了下,“不帶你們倆這樣的吧?好歹是從兒園就開始同班的,怎麼沒見你倆對裴哥這樣……”
“喲?”虞池出聲調侃,“你想讓黎小酒像對裴哥那樣對你?那你可想清楚。”
“不不不不不不不——”
紀澈驚恐地睜大眼睛,他連忙擺手,“黎小酒對裴哥的模式還是算了吧。”
不就上手揍。
每次掐起來的時候總覺他裴哥隨時都能沒了小命,幸好他福大命大。
但紀澈細胳膊細兒承不來。
一點兒也承不來。
還是就這樣吧好。
……
今天只是云京一中的報道日,所有年級的學生歸校,但最熱鬧的無疑是初一年級。
班級里都是新鮮的陌生面孔。
晚夏的蟬在窗外鳴,而教室里則是同學們吵鬧著互相認識新朋友的聲音。
晚夏不晚,臉孔稚。
一切都是嶄新且充滿希的。
教室里聲音嘈雜,這時忽然約傳來些許敲門聲,“篤篤篤——”
靠門邊兒的同學抬頭看過去。
便見一道頎長影,正懶散地用肩膀側抵著初一(6)的班門。
年眉眼疏懶,五優越。
他穿著初中部的校服襯,有些叛逆地沒穿外套,口印著代表初三年級的海藍校徽,領口還散漫地解開兩顆。
敲門聲吸引了部分同學的注意。
裴時肆單手抄兜,落拓不羈地仰了仰下頜,結滾,“找你班黎酒。”
孩子們瞬間激地嘰嘰喳喳起來。
“哇塞……這也太帥了!”
“啊啊啊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能看到帥哥學長!好像是初三的耶!”
“救命救命,我要早了。”
“他剛剛說是來找誰?黎酒?”
“黎酒!誰是黎酒——”
穿力極強的嗓門從班門傳到里側,“有帥哥學長找你!!!”
黎酒這會兒正跟虞池聊天。
們自由選座,剛挑好窗邊的位置,想將花里胡哨的文給擺出來,就聽到了這極為刺耳的呼聲。
黎酒循聲抬眸去。
剛對上年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的小臉就瞬間皺了起來。
紀澈也看過去,“誒?是裴哥。”
虞池手推了推黎酒的手肘,“裴哥找你呀,有什麼事吧?快去。”
黎酒非常不不愿地站起來。
迎著孩子們羨慕又八卦的目,黎酒走到門邊,抓住他的手腕往旁邊一扯。
兩人的影消失在視線里。
黎酒將裴時肆摁在走廊的墻壁上,沒好臉地掀掀眼皮,“你又干嘛?”
“花孔雀!你該不會仗著你這張臉,開學第一天就想給我找不痛快吧?”
剛才同學們花癡的聲音都聽見了。
裴時肆這臉長得這麼招搖。
偏偏他開學第一天,就公然跑來班上找,肯定會被很多人誤會,然后就會被萬千的目,千刀萬剮!
都已經看穿他的謀詭計了!
絕不上當!
裴時肆意味不明地斂眸睨,勾笑了笑,“想什麼呢你?你哪點值得我特意大老遠跑一趟來找你的不痛快?”
黎酒:“……”
就知道花孔雀的里吐不出象牙。
裴時肆慢悠悠地抬起手,手指上勾著一個袋子,“你三哥讓我給你的。”
“什麼東西?”黎酒接過來。
低頭拉著袋子去看,才發現里面居然裝著——日用衛生巾!!!
黎酒的眼睛瞬然睜得很大。
臉蛋紅,但還沒等說什麼,就聽裴時肆慢條斯理又拖腔拉調,“你哥從書包里翻出來的,估計是伯母給收東西的時候裝錯了,讓我給你送過來。”
黎酒臉仍然紅,“他他他、那他怎麼不自己來!”
裴時肆慢悠悠地直了腰板,“他沒穿校服,這會兒正忙著罰站。”
黎酒:“………………”
“那那那、那也用不著你送!我我我、我是可以跟同學借的!”
黎酒今年夏天時第一次初。
這個月恰好逢開學,沒有要帶這種東西來學校的經驗,邱鏡月倒是記得,但結果把東西塞進了黎煊的書包里。
黎酒的耳也泛著。
像小鴕鳥似的將頭埋得很低,盯著腳尖,恨不得在年面前消失。
裴時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已經習慣了黎酒要面子的屬,隨便一招惹,就像發的白波斯貓,渾的都跟著一整個炸開。
還好玩。
裴時肆懶洋洋地笑了聲。
他沒多再說什麼,只道,“紅糖水記得喝了,放學后乖乖在班里等我,我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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