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傅州氣質清冷,絕不會是那種庸俗現實的男人,我和陶寧打了個賭,看誰先追到傅州。
結果第二天,陶寧就摟著他的胳膊出現在我眼前了。
傅州挑了挑眉,委屈地看著陶寧。
「姐姐,我
是你一個人的。」
「呵呵,庸脂俗,沒意思。」
我推開傅州,起去上洗手間,卻被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圍住了。
「滾開!」
我罵了一聲,然后眼前黑影一閃,陶寧已經沖過來,一腳把人踢飛了。
陶寧跟他們打了起來,局勢一片混,等我再清醒過來時,我們已經坐在了警察局。
我看著眼前做筆錄的民警,覺得自己醉得離譜。
「楊遠?」
三個月不見,楊遠更帥了,頭發已經染回黑,厚厚的劉海也不見了。
眉眼英,帥氣的相貌完全封印不住。
「楊遠是誰?林涵珊士,請在這邊簽名。」
楊遠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悉的嗓音,還是這麼有磁。
呵呵,跟我來這一套?
我站起,撲過去抱住他。
「老公——」
11、
「林士,請你自重。」
楊遠推開我,皺著眉頭,表有一無奈。
「再這樣我要告你襲警了。」
「咳咳,珊珊,丟臉死了,你一喝酒怎麼老這樣,扯著個帥哥就老公。」
陶寧拉住我,拖著我往外走。剛走兩步,后突然傳來一道冷淡的嗓音。
「管誰都老公?嗤,林士可真博。」
我轉過頭,看見楊遠繃著臉,眸中分明有憤怒的火閃過,表卻是不聲的。
我腦子一懵,他好像是在吃醋?
走之前,我在走廊上的公示牌上掃了一眼,他現在的名字,楊文曜。
我開始滿世界托人打聽這個名字。
楊文曜,A 市人,今年警校研究生剛畢業,家清白,才 24 歲,年紀跟楊遠也對不上。
我去了他家,在一片陳舊的小區里,楊遠的父親坐在巷子口跟人下棋,旁邊的老街坊時不時地提一楊遠,滿口夸贊。
「你兒子好找媳婦了呀,這麼帥,多小姑娘要搶破頭哦。」
「他才剛畢業,還早呢。」
「哎喲,早什麼啦,這樣輕的年紀麼最好,我跟儂說啊,現在最流行什麼小狗什麼小狼狗。你們家阿曜工作好人又長得好,到時候找一個那種白富,什麼都不用愁啦!」
我激地想湊上去,白富在這里啊。
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面猶豫。
楊文曜聽起來就是本地人,份訊息跟之前的臥底楊遠完全對不上的,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多尷尬啊。
我在巷子里糾結地徘徊,引起了一群大爺大媽的注意。
「小姑娘,你找誰啦?」
楊遠的爸爸也一臉期待地湊過來。
「小姑娘,你是不是來租房子的?」
租房子?
我立刻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來租房的。」
「那太好了,我家正好有一間閣樓要出租,你要不要來看看啊?」
12、
八輩子都沒想過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混到這個地步。
那麼小一間閣樓,連個廁所都沒有。
我臉上掛著僵的微笑。
「叔叔,這房子好,只是廁所在哪里啊?」
「廁所在三樓,三樓就我兒子一個人住,你放心,他有時候在單位值班就不回家了,不影響你的。我兒子是警察,很正派的啦,跟警察叔叔住一起麼很有安全的呀,哈哈哈——」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我干脆地了一年的房租,楊遠爸爸拿著我的份證去復印,說我隨時都可以搬進來。
這麼小的一間房,我能搬個啥?
不過為了能住得舒服一點,我還是讓人去買了家家電,把整間屋子布置得煥然一新。
搬家的時候,楊遠媽媽也在旁邊看,看著一屋子昂貴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漸漸僵。
「那個,小姑娘,能不能問問,你是做什麼的啦?你這地毯看起來好貴的,這把沙發也不便宜吧?」
的眼神有探究和狐疑,還有的嫌棄,我立刻反應過來,這該不會把我當什麼不正經的人了吧?
我馬上握住的手解釋,把自己包裝事業有單獨拼搏的強人,斗多年在對面新小區買了房子,等房呢。
果然,楊遠媽媽立刻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哎呀,小小年紀那麼能干呀!」
接下去的幾天,我白天裝作出門上班的樣子,實際上是去公安局窺楊遠,晚上回到他家,夜深人靜之際,一個人悄悄到三樓,翻箱倒柜。
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完全偽裝另一個人,只要他是楊遠,生活里肯定會有痕跡。
我握著手電筒,在他房間里翻相冊,樓梯上忽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楊遠家的樓梯是陳舊的木質樓梯,踩上去格外響,我立刻慌了,無頭蒼蠅一樣在他房子里竄。
本來想躲到床底下,可他的床是那種矮床,床底就一掌寬,本進不去。打開柜,柜子里又是滿的。六神無主之際,我關掉手電筒,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我聽見房門打開,楊遠踢掉拖鞋,掉服,然后旁邊的床墊微微下陷,一溫熱的挨著我躺了下來。
13、
我立刻屏住呼吸,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楊遠的反應極其敏銳,他快速地彈起來,就著被子住我,一膝蓋頂在我后背上,我慘出聲。
「啊——疼死了——楊遠,快放開我。」
「林涵珊?」
「你真是有病,你跑這里來做什麼!」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語氣,我眼眶立刻就紅了,他就是楊遠,改了八百遍名字都是楊遠!
楊遠松開我,我坐起,委屈地瞪著他。
「果然是你,你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楊遠臉立刻又變了,他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林士,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里。」
「你爸媽把房子租給我了。」
楊遠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把我房間都租了?」
我本來想解釋的,可明顯楊遠對他父母產生了誤會,我馬上順著隨意敷衍了幾句,遮掩過去。
「你反正沒地方住了,今晚就先住這吧。」
一邊說,視線牢牢地鎖在他上。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楊遠卻仍舊穿著一件簡單的背心,繃得的,寬肩窄腰,八塊腹在單薄的布料下若若現。
楊遠冷笑一聲,把枕頭抱在前。
「不用,我回值班室去睡。」
他板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劍眉飛揚,抬著下,又拽又臭屁,瞬間激起了我無限的征服。
我作利索地掉睡袍,出里頭單薄的真吊帶睡,然后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想走可以,你先親我一下。」
14、
頭頂亮著一盞昏暗的筒燈,我們兩人籠在一團模糊的暈里。我抬頭看著楊遠,抱住他的胳膊,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布料,我不信他沒有覺。
果然,楊遠的眸瞬間轉暗,他頭艱難滾幾下,把視線從我前移開。
「放開。」
「我不放,如果你不親我,我就大喊大,說你非禮我。我們兩個穿這樣,你很難跟你爸媽解釋清楚吧?」
「親一下,就一下,親完我馬上放你走。」
我威利,楊遠果然搖了。
「林涵珊,閉上眼睛。」
我想楊遠都快想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天神一般出現在你生命中,為了救你愿意放棄自己的命,然后又突然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跡。
失去他的那三個月,我仿佛活在地獄里。
我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他心里有一點喜歡我,剩下的路,不管是九十九步還是九百九十九步,都由我來走。
前提是他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死死著掌心,閉上眼睛,等楊遠的吻落下,也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我等了很久,仰著頭,脖子都發酸了,楊遠也沒有親我。
我心底一片死寂,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他并沒有我想的那麼冷靜,初秋的天氣,穿得這麼,他額頭卻冒著汗珠。
他握著拳頭,漆黑的瞳眸里滿是掙扎。
我一怔,剛才已經冰凍的心瞬間又復活了。
我強著那期待和不敢置信,挑釁地抱起胳膊,沖他挑眉。
「怎麼,不敢親?怕親了就克制不住吧?楊遠,承認吧,你明明就很喜歡——唔——」
楊遠吻了上來。
都說世上有三樣東西無法掩飾,咳嗽,貧窮和一個人的心。
楊遠的吻不同于上次的溫,帶著幾分念和貪,還有孤注一擲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