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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4 節 人生若只如初見

「從五城兵馬司晉了京營,親軍十二衛,那可是皇帝跟前行走的紅人才能擔的!」

二叔母捂著笑。

「升了,親事也要考慮起來。肅哥兒,你說是不是?」

我抬頭去看凌肅的臉,他眼神迷離,愣了片刻,附和地點點頭,我心里頓時一

凌肅被下人送回后院休息,二叔母拉著我說悄悄話。言語中試探,說我份尷尬,若有改嫁的想法,凌家絕不阻攔。

「多謝二叔母,如今還是婆母的孝期,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宛如真是孝順,明年孝期就滿了,若是有好的,現在也好相看起來。」

二叔母的意思太明顯,送他們離開后,我心神不安地去了凌肅房里。

「凌肅,開門。」

「嫂嫂,我已經歇下了。」

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人惱火,我拍了幾下,用力抬腳踢門。

房門打開,凌肅袍散,俊朗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嫂嫂,半夜三更,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推了他一把,走進去轉把門關上。

「我做什麼,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在做什麼,凌——澤!」

凌肅瞬間僵住,擰著眉,無奈地扯了扯角。

「嫂嫂,你近日為何三番五次將我錯認大哥?」

還不承認,我氣笑了,心頭涌起一無名火,我上前兩步,抬手打了凌肅一掌。

「啪!」

響亮的掌聲,凌肅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一道紅痕。

7

凌肅手捂著臉,模樣呆呆的。

他穿著月白的中,外袍松散地披著,沒有往日執劍披甲的銳氣,氣質清冷出塵,反倒同當年做翰林時候的樣子有幾分對得上。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凌肅向后退了兩步,踉蹌地跌坐在榻上。

我又抬手要打,凌肅手捉住我的手腕。

「嫂嫂,你——」

嫂嫂!

我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的小臂結實有力,繃得的,差點把我牙給硌了,我更生氣了。

「你這個大混蛋!」

我發瘋的樣子嚇到了凌肅,他不明所以,瞪著我的眼神已經開始有怒氣。

「林宛如,再發瘋,我真的生氣了。」

「你生氣?你有什麼臉生氣?」

我眼眶立刻紅了,委屈地盯著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落。

「婆母在世時說,你們兄弟兩個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區分你們的方式便是腰間那顆紅痣。

「你若是凌肅,凌澤腰間的紅痣為何出現在你上?」

凌肅傻眼,漆黑的瞳眸仿佛定住了一般,薄微張,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我哭得更厲害了。

「當年在相國寺,你是怎麼說的?你說若是誰有幸娶了我,必定待之如寶,絕不讓我掉一滴眼淚。你全忘了是不是?」

凌肅的表一下子變得很痛苦,他閉上眼睛,嗓音抖。

「我沒忘,一日都不曾忘。」

8

承認了,他終于承認了。

抖著出手,他的眉眼。

「這三年,你就半分都不想我嗎?」

凌肅的瞬間繃,眸再也不復往日的清冷,我看見他結艱難地上下滾手握了他的胳膊。

凌肅很快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我,然后驚慌失措地下了榻,轉跑了。

我跌在榻上,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氣得抬手捶床。

這算什麼,他究竟在顧慮什麼?

我回到房里,翻來覆去,幾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二叔母就派人來下帖子,說是為賀凌肅升,今日在府里舉辦了賞花宴,讓我務必去參加。

二叔的府邸就在隔壁,三進的大宅子,里頭有一花園,中間引了活水蜿蜒而過,將園子隔兩半。

分席而設,各占一邊,卻又能隔著溪水遙遙見。

今日來的有許多剛及笄的小姑娘,個個含帶怯,去看溪對岸的凌肅。

「宛如啊,這我是娘家侄溫雅珺,子活潑,你們一定能聊得來。」

二叔母拉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笑著同我介紹。

「見過嫂嫂。」

溫雅珺調皮地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淡淡地點點頭,二叔母又拉著我的手,把溫雅珺大大地夸了一通,然后派人去把凌肅過來。

「你不知道,他們幾個小時候都玩得好,凌肅、凌澤分明長得一模一樣,雅郡卻不知為何,總跟著凌肅玩。那時候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分不出他們兄弟兩個,就雅郡來認,一認一個準的。」

「嬸嬸,他們長得才不一樣呢,凌肅哥哥可比凌澤哥哥俊多了。」

話音剛落,凌肅剛好走到了溫雅珺后,溫雅珺轉過手捂住通紅的臉,得跺腳。

「呀,肅哥哥,你怎麼聽人家說話啊。」

嗔薄怒,俏麗可

我心頭一,抬眸去看凌肅的臉

凌肅依舊板著臉,面無表姿筆,仿佛向外嗖嗖散發著寒氣

他不搭話,氣氛逐漸開始尷尬。

二叔母說了幾句場面話,放凌肅走了,等他一走,連二叔母都放松地長舒了一口氣。

「我們肅哥兒的氣勢真是足啊。」

宴席結束后,二叔母單獨留下了我,開門見山,說想把溫雅珺許給凌肅。

「如今兄嫂都不在,肅哥兒的婚事自然得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張羅起來,宛如,你覺得如何?」

著掌心,想拒絕,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二叔母,我做不了他的主,這事,您還是去問問凌肅吧。」

9

二叔母不知出于什麼考慮,并沒有直接跟凌肅提這件事。

那日之后,凌肅開始刻意回避我,早出晚歸,我一連幾日都不上他的面。

我心中急躁不安,溫雅珺卻開始頻繁地在我們府里走

今日送些點心,明日送幾盆花,有事沒事就拉著我閑聊,說一些兩個人小時候青梅竹馬的話。

「嫂嫂,小時候肅哥哥可笑啦,才不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有一回我頑皮爬到樹上,掉下來正好砸中了他,他手臂折了,還說往后若是娶不到媳婦,要我嫁給他呢。

「嫂嫂,你嘗嘗這個,福滿樓的桂花糕,肅哥哥最吃的。

「我昨日送了一大包,他竟一個人都吃完了。」

我猛地抬起頭。

「昨日?昨日他并不在府中啊。」

溫雅珺自知失言,懊惱地手捂住

「嫂嫂,肅哥哥近日在宣德門當值呢。他說你一個人在府中寂寞,便我多來陪你說說話。」

我心頭一,本能地有幾分不相信溫雅珺的話。

那是凌澤,是我的夫君凌澤,并不是的肅哥哥,怎麼可能會收下送的點心。

可若是凌澤心里真有我,那日為何又把我甩開,這幾日又為何對我避而不見?

我腦子里一團,等溫雅珺走后,直接換裳,備了馬車去宣德門。

馬車行到一半,我手掀開車簾,意外地發現溫雅珺的車就在前頭。

這并不是去家中的方向啊。

我心里涌現出一巨大的不安。

車子停在宣德門外,我看著溫雅珺提著擺跳下馬車,一臉欣喜地奔向宮門。

「肅哥哥——」

溫雅珺把懷里的包袱塞給凌肅。

「拿著吧,都是按昨日的要求準備的,這回可不許再挑剔了。」

凌肅點了點頭,表不像之前一般冷漠。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凌肅轉進了宮門,溫雅珺依舊站在外頭,久久地凝視他的背影。

10

我在院子里的涼亭里坐到半夜,我想問問凌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逃避我,是不是已經接了溫雅珺?

他在宣德門當值的事,為何我不知道,溫雅珺竟會知道。

心中百轉千回,等到月落柳梢,凌肅的影出現在大門,我卻忽然膽怯了。

我害怕他的答案。

害怕我等了那麼久,又再一次失去他。

我站起,轉想走,卻不小心撞上了亭里的柱子。

「誰在那兒?」

凌肅朝涼亭走過來,路旁的宮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嫂嫂?更深重,嫂嫂早日歇息吧。」

凌肅的腳步停在涼亭前方,并未再靠近。

聽見這個稱呼,我心頭拱上一團火。

「凌肅——」

我開口喚他。

「你覺得溫雅珺如何?」

凌肅訝異地抬了下眉,不說話。

「二叔母說想將許你,你意下如何?」

帕子,忐忑不安地等凌肅的反應。

凌肅朝我走過來了,鐵甲上流淌著銀的月,帶著一寒夜的涼氣。

他停在我面前,微微俯看著我。

「嫂嫂覺得如何?」

11

凌肅長著一雙濃眉,眼睛細長深邃,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眉眼,可從他的眼神中,我卻再也找不到溫似水的誼。

我咬了下,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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