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紫金缽里朝外散出發的金梵文,覺很意外。
這玩意竟是個法寶,而且品級不低,此果然有修士!
我招招手,紫金缽就離大和尚的手,飄到我的掌心,我把紫金缽收進懷里,對大和尚點了點頭:
「佛語有云,所見即所得,這法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走吧。」
大和
尚愣了片刻,瞪大眼睛朝我撲過來:
「妖,敢搶我鎮國寶!」
一秒鐘后,大和尚和老道士跪在地上,一臉迷茫。兩個貴在旁邊,瑟瑟發抖,猶豫一會,二貴走到兩人面前:
「兩位大師,得罪了!」
說完就開始大和尚的服,我忙阻止他:
「住手二貴!我不想看!」
天化日的,真是晦氣。
大和尚痛哭流涕,說紫金缽是仰寺的重寶,已經傳了上千年,在他手中丟了,他賠不起,愿意出銀子從我手中買回去。
「仰寺?」
我一下就來了興趣,「你帶我去仰寺,我把紫金缽還給你。」
大和尚搖搖頭,大著狗膽說了一句:
「進寺廟,要預約的。」
12.
仰寺是佛門重地,每日僅對上百游客開放,預約已經排到了明年。兩個貴保證會給我隊,可是也得一個禮拜之后。鄉隨俗,我拿了人家東西,總該遵守人家規矩。
第二天,我先跟著兩貴去見了軍火商。
見面的地方在一林里,人跡罕至,鐵網圍出一大片空地,中間堆放著許多胎和一些靶子。
軍火商肩上扛著一個鐵銅管,沖兩個貴得意地笑:
「陳老板,這是單兵導彈,英國的三頭怪,只要五萬刀。」
富貴眼珠子一轉,討好地看著我:
「祖,這是最新型的武,你要試試威力嗎?」
我點點頭,依著富貴的說法站到一空地上,富貴扛著單兵導彈,面目猙獰:
「妖怪,去死吧!」
「轟隆」一聲巨響,我站的地面凹陷進去一大片。煙塵彌漫,我揮了揮袖子,使出一個除塵,上的袍立刻又潔白如新。
修煉十大境界,一品境、二品壯境、三品兼修境、四品不息境、五品金境、六品氣境、七品通幽境、八品神合境 、九品萬法境。
之前的手槍能破四品,如今這單兵導彈,多來幾枚,甚至能破六品氣境。要知道,六品氣,在九州之地已經能稱霸一方了。
我滿臉驚喜地看著軍火商,兩個貴把他給綁了,帶回營地去。
「富貴,你方才喊那一句『妖怪去死吧』,是何意?」
富貴雙膝發抖,臉慘白:
「祖,那是,那是慣例,用單兵導彈的時候都得喊這麼一句,意思這導彈威力巨大,能降妖除魔。」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軍火商這次帶了一大批槍械,我們綁了他,他帶著的人見勢不妙,立刻開槍,兩邊的人很快就陷了槍戰。
「陳煊!你敢吞我東西,你壞了規矩,我老板不會放過你的!」
富貴看看他,又看看我,絕地閉上了眼睛:
「帶走!」
13.
這幾天我閑著沒事,在富貴家的幾營地房子附近都轉了一個遍。他家大業大,手下許多干活的人卻都是拐來的。我讓富貴把人都放了,送到那什麼大使館去。
富貴乖乖地照做,膽戰心驚地問我:
「祖,你要在這待多久?這里的男人都黑猴子似的,實在沒有你要的啊,要不我送你回國?」
我來了一段日子,也知道此緬甸,一個邊陲小國,確實比不上我華夏地大博。
我點點頭:
「等去完仰寺我就回去。」
富貴立刻打了幾個電話,跟我說明天就可以去仰寺了。
仰寺在鬧市中心,金碧輝煌,我跟著人流進了寺廟,大和尚早就在一旁等候。
「我的紫金缽——」
我瞪他一眼,轉頭進了大殿。
經驗告訴我,法寶很會單一地出現,仰寺既然有紫金缽,大概率也有其他寶。
果然,到后殿時,我應到了一強大的氣息。
我看著后殿廣場上那聳立的禪杖雕塑,出了來緬甸的第一個微笑。
「真是好東西啊。」
大和尚驚恐地看著我:
「什麼意思?」
「佛曰:所見即所得!」
我從懷里取出紫金缽,隨手一丟,準確地砸中禪杖雕塑。那雕塑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石頭表面開始裂,片刻后,「轟隆」一聲,碎片四,出一金閃閃的禪杖。
我走過去,拍了拍禪杖,想將它拔出來,稍一用力,卻覺手心一燙,禪杖發出驚人的熱意。片刻后,黑煙滾滾而出,遮天蔽日,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團濃霧當中。
14.
再睜開眼睛時,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我和兩個貴、大和尚站在一荒漠之中。
幾人都傻了。
「祖,祖,你放了原子彈?」
富貴快哭了,我盯著一無際的沙地皺眉:
「
居然是個陣法,有意思。
「待我破陣。」
破完前兩重,周圍的黃沙寸寸退去,眼前是遮天蔽日的林,一對年輕的男坐在樹下,正在嬉鬧。
我盯著他們的面容,大為震撼。
那男子長眉若柳,目若寒星,俊朗無比。
那子相貌更加出眾,竟然是我自己。
此時,我抱著男子的胳膊搖晃,笑意盈盈,男子手我發頂,一臉寵溺:
「清秋,別鬧。」
我向前一步,男子似有所覺,雙目如電看向我的方向:
「無塵子,你來做什麼!」
無塵子?
那是我師父的道號。
腦子里忽然一陣刺痛,似有萬千利箭朝我來,我掐了個劍訣:
「心無境,不了真,不不靜,無想無存。」
周圍幻象碎裂,我站在仰寺里,一冷汗,那陣法第三重,竟是一迷心陣。
迷心陣里的幻象,必然是往日真實發生過,在心深的場景,可我分明不認識這個男子。
疑慮重重,我搖了搖頭,轉去看其他幾個人的況。
只見富貴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哭得涕淚橫流:
「爸爸,不要殺他,他是我朋友,爸爸,不要殺他——」
二貴仿佛在挨打,痛苦地躬著子打滾:
「爸爸,別打我,我會聽話的,我再也不放跑人了。」
大和尚滿臉驚恐,手往外推:
「施主,你不要過來。」
頓了一秒:
「施主,你不要走——」
我抬手放出幾道劍氣,周圍的黑霧退去,幾人恢復過來,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
15.
我把禪杖握在手里。
「富貴,走吧。」
兩個貴傻愣愣地跟著我,到了門口,富貴忽然反應過來:
「祖,我們去哪里?」
他眼眶通紅,我有心開解他幾句:
「心為神祖,靜從心,大道三千,人各有路,今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走。」
「靜從心,靜從心。」
富貴低頭喃喃幾句,眼中的迷霧逐漸散開,變得堅定。
他拉著二貴走了幾步:
「我知道怎麼走了,祖,那你呢?」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
「我自然是坐車,我又不傻。」
說完手招了一輛的士,坐上車回了酒店。
我把禪杖握在手中把玩,看著其中時不時冒出的黑霧,覺事越來越有趣了。
佛門重地,竟供著一柄邪。
緬甸人普遍信佛教,地位尊崇之人便能后殿祭拜。這邪煉禪杖的模樣,下頭又刻了迷心陣,日積月累,祭拜之人心智漸迷,自然會做出各種有違天理之事。
難怪緬甸犯罪活如此猖獗啊,背后定然有魔教之人手。
我往禪杖里頭輸一劍氣,禪杖猛地抖起來,除了黑霧,竟還出的紅。
我猛地坐直了。
煞!
這得殺了多人才能有如此凝固的煞氣。
禪杖繼續抖著,遙遙指向一個方向。
我站起,打開房門,意外地發現兩個貴也到了,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著。
看見我出來,他們對視一眼,艱難地握住拳頭。
「祖,我爸想見你。」
16.
兩個貴的爸爸在緬甸一帶算赫赫有名的梟雄,手下有正經的武裝軍隊,做各種為非作歹的生意,販毒、販賣人口、走私等等。在緬甸地位崇高,也是仰寺的常客。
見到他時我一點也不驚訝,他臉發黑,整個幾乎都籠罩在一團黑霧之中,早就被邪氣侵蝕了。
「莫大師,聽說你法了得,我有一份禮要送給你。」
我點點頭,握住他的手:
「客氣了,大貴。」
大貴神僵,勉強扯了扯角,然后帶我來了一跑馬場。
馬場的觀眾席上坐著兩排人,兩個貴戰戰兢兢走過去,一個一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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