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傅川。」
我:「你好,我是唐詩瑤。」
我火速地把自己的朋友圈檢查了一遍,靠,怎麼那麼多拼夕夕的砍價鏈接?先全部刪掉。無病的圖片也都刪掉,想了想,我走到書柜前翻出一本《百年孤獨》,傅安清給我拍照片。
照片中,我
坐在沙發上看書,順的發上好像有一圈暈,鼻梁高,側臉致,書卷氣快要溢出屏幕。
我心花怒放,這就是我能一直忍傅安清懶小氣占我便宜,堅持跟做了那麼多年閨的原因,總是能把我拍得特別好看。
我把照片發到朋友圈,配上一段文字。
「讀書時,我愿在每一個好的思想面前停留,就像在每一條真理面前停留一樣。」
果然,傅川很快給我點了個贊。
5、
我們在微信上聊得火熱,不愧是霸道總裁,傅川說話非常幽默,而且見識廣博,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我覺我已經上他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傅安清一起去上班,到公司樓下就裝作不認識,兩個人站得八百米遠。
同事們都在議論,甚至打賭,看我啥時候被開除。開完晨會,周經理我給傅安清泡咖啡。我把咖啡端過去,經過黃雨珊旁邊時,突然站了起來,的轉椅沖出來撞我上,我手上一歪——
傅安清剛好朝我走過來,半杯咖啡都灑到了上,黃雨珊立刻發出一聲尖。
「天吶,總裁,你沒事吧?唐詩瑤,你究竟在干什麼啊!」
黃雨珊拿紙巾小心翼翼地在傅安清上了兩下。
「這件服很貴的,現在全毀了,唐詩瑤,你要怎麼賠?」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肯定不能不給傅安清面子,而且現在我薪水一萬,還差那麼點服的錢?我當即豪邁地一揮大手。
「從我工資里扣就行,這服得好幾千吧?」
「噗嗤——好幾千?貧窮真是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黃雨珊發出一聲夸張的嘲笑,撇著,點開手機給我看圖片。
「這是香的秀場款,五萬八,你一年的薪水!」
「五萬八?」
我得像一只被住脖子的,瞪大眼睛看著傅安清。
我想到了傅安清那一柜子服。
我:「清清,你這條子真好看,多錢買的?」
傅安清:「58。」
我:「那這件外套呢?」
傅安清:「108。」
我把傅安清的服都丟洗機,其中一件短袖洗水了。傅安清高有一米七,水以后我就剛好拿來當睡穿,而且我還嫌棄那睡不是純棉的。
我嗓音開始抖。
「那件睡多錢?」
黃雨珊不明所以,傅安清在我咄咄人的視線中慚愧地低下頭。
「三萬六。」
三萬六!一件樣式簡單甚至不是純棉的大 T 恤!
我的眼眶又紅了,后槽牙已經咬碎。
傅安清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表示不用我賠償服,黃雨珊還不肯罷休,在旁邊嘰嘰歪歪,傅安清瞪一眼。
「小黃你那麼閑嗎?三天把項目報表做好給我。」
黃雨珊的臉瞬間難看無比,偏又不敢反抗,只能回到座位上埋頭苦干。
6、
下班以后坐在回家的加長版勞斯萊斯上,我終于忍不住開始哭了。
「傅安清,你真該死啊!你有那麼多名牌服,還搶走了我一件 360 塊錢的風啊!」
中間的擋板沒有擋著,季川轉頭過來看我們。
「咋又哭了?」
我哭著吼道:「這是豪門姑嫂之間的恩怨,你不會懂的。」
季川:……
回到家里,我沖到傅安清房間,把的服從柜里翻出來,一件一件往上套。
穿上三件短袖兩件襯衫一個風一個大外面再披個羽絨服,兩邊各挎著三只包,我心里總算舒坦一點了。
「我這行頭,是不是得好幾百萬了?」
傅安清點點頭,笑得捂住肚子彎下腰。
「瑤瑤,你好像印第安人啊,你這幅樣子實在太搞笑了。」
我:「你別管我,我今晚就要這樣睡覺。」
這時候有敲門聲響起,傅安清走過去開門。門一開,季川手里晃著一個鑰匙,模樣懶散地靠在門框上,沖我們點頭。
「我搬到對面住了,可以蹭個晚飯嗎,鄰居?」
我明白了,季川這是要保護傅安清,又兼了一個保鏢的職位。嘖,白天保安下班司機晚上當保鏢,小伙子還怪能賺錢的。這三份薪水加一起,都快趕上我了吧?
傅安清點點頭,季川走進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我,嚇了一大跳。
「我草,這什麼東西!」
我渾不能彈,只是倨傲地抬起下,翻個白眼。
「哼,你懂什麼,平民!」
季川:……
傅安清一個大小姐,自然不會做飯,季川看起來也不會,我只能依依不舍地換掉上的服,去廚房給他們做飯。
吃完飯,季川還賴在家里,他這活兒估
計得呆到傅安清睡覺為止,我理解,也不趕他走。
我又回臥室換上一套運服,在客廳鋪上瑜伽墊,然后在臉上灑了點水,開始做平板支撐。
「快,清清,我要堅持不住了!」
我擺好姿勢,傅安清立刻飛快地給我拍照。
拍完的一秒,我就趴在墊子上氣了。我一邊趴著,一邊滋滋地 P 好圖片,發了朋友圈。
「平板支撐 5 分半鐘,又進步了,自律給人自由,明天也要加油喲!」
季川蹲在旁邊,掏出手機看了看,又抬頭看我們兩個,神極為復雜。
「唐詩瑤,我有話跟你說。」
7、
我知道季川想說什麼。
我穿著腰的運服,腰肢纖細,皮雪白,剛才又特意讓傅安清在我臉上灑了點水。我長得漂亮,看起來肯定清新俗得像一朵開在晨中的梔子花。
季川對我心,那可太正常了。
可是季川啊,我們沒可能的啊。
我不是腦,你爺爺也不是傅從戰,我們之間,終歸是有緣無分啊。
我從瑜伽墊上爬起來,挪過去拍了拍季川的肩膀,把手指抵在他上。
「噓——不要說。」
視線對上,我們忽然齊齊一愣。
手指下的瓣溫,季川鼻梁高,眼窩深邃,他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仿佛一把刷子,在我心頭輕掃,帶起一悸。
我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避開他的視線。
季川略往后傾了傾。
「唐詩瑤,你子崩線了。」
?
我低下頭,扭一看,順手往屁上一,媽呀!我小上的海綿寶寶正吐著舌頭沖我笑。
我尖一聲,捂住屁往房間里逃竄,外面傳來季川和傅安清夸張的大笑聲。
關上房門,我撲在床上捂住臉,忽然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應該不會那麼慘吧,我剛剛修圖的時候沒注意到,傅安清應該沒有拍到那個角度啊。
我抖著手掏出手機,點開朋友圈。
照片里,我保持著平板支撐的姿勢,繃得筆直,部翹,灰的運崩開一個口子,出海綿寶寶夸張的牙齒。
傅川的評論在第一個。
「子不錯!」
完了,全完了,我的豪門之路斷絕了!
再下面同事們的評論沒眼看,我刪掉照片,拿被子蓋住了頭頂。
8、
不幸中的萬幸,第二天是周末,我不用面對同事。
可是周末,我們約好了要去打球,我得面對傅川。
你們以為我會逃避嗎?不可能的。我唐詩瑤,百折不撓,面對困難永遠是勇往直前,絕不會被這種小事打倒。
我已經想清楚了,名媛人設立不住,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走灑活潑的路線,力爭要做傅川生命中最清新俗的人,功吸引他的注意。
我穿了寬松的黑運短,背心外面套了紅籃球服,「11」號,流川楓的號碼,傅川肯定喜歡。
頭發扎了高馬尾,我畫了很淡很淡的妝,用的素霜,連底都沒涂,重點全在眼影和睫上,心機得不行。
果然,我打扮好,傅安清眼前一亮。
「瑤瑤,你看起來好有活力,好像赤木晴子啊,真好看,可是穿這樣不——」
我跳了幾步勾住傅安清的肩膀,順便捂住的。
「不要可是了,走,出發!」
照舊是季川開車送我們去,他今天也穿得很休閑,還戴著一頂鴨舌帽,出的下頜線清晰利落,看起來帥得不行。
「你怎麼穿這樣?」
季川皺了皺眉,我生氣地瞪他一眼。
「還說我呢,你一個司機,戴啥帽子?多遮擋視線啊,快拿掉!」
季川無奈,乖乖摘下帽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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