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小聲一點,咳咳咳。」
劉雄戰咳嗽幾下,低嗓音道:
「喬大師,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手在他腰子的地方點了一下,果然手冰涼,而且表面已經有幾分僵。完他兩邊腰子,我又手拍了拍他后頸上那個富貴包。
「你脖子上這個包,知道里頭是什麼嗎?」
「這里頭,裝的全是死氣!」
5
劉雄一臉復雜地看著我,將信將疑,語氣比之前放尊重了不。
「這個——喬大師,我們香港人是講究科學信風水的,你這個死氣,也是風水里的東西?這有點太扯了吧。」
「陳大師,你聽過這種死氣的說法嗎?」
陳貞也是一臉困。
「風水里是有死氣,不過主要指屋子里轉彎過多,氣流停在某個宮位,不通不暢,人在這樣的地方住得久了是要生病的,這個死氣。這種能進人的死氣,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沒好氣地瞪了陳貞一眼。
「你爹當初就教你這些玩意兒?真是給你們三合派丟人!」
正常來說,大病不治,年老衰,要死的人上都會有一的死氣。農村里,哪個老人接近小孩,惹得小孩大哭不止,大家就會說他怕是活不久了。因為孩天生對這種氣息很敏,等長大人以后,靈識沒那麼敏銳,就覺不到這氣息了。
但是劉雄上這死氣,卻是外力強加進去的,他的還非常健康有活力,跟這死氣對抗,并沒有讓它周游全,而是在上匯聚一團。
死氣最先侵蝕氣,腎藏元,所以劉雄這幾天就不能跟朋友過正常生活了。
「你不錯,本來不該那麼快死,但是這團死氣長的位置太過兇險,離你大腦很近,而且范圍逐漸在擴散。」
「不過——幸好你生門還有生機源源不絕,我以外力激發生門力量,能讓你多撐幾天時間。」
我一邊說,一邊著手指,朝劉雄肚臍眼上重重一捅。
人有生門有死,肚臍眼即神闕,是人生命能源的所在。胚胎時期,人類就通過臍帶從外界吸收能量,后來臍帶落,形肚臍眼,其依舊蘊藏著巨大能量,用特殊的手法能將其激發出來。
劉雄毫無防備,被捅得慘一聲。
他捂著肚子弓起腰,卻覺到一暖流從肚臍眼冒出,順著四肢百骸走遍全。后腰頓時沒那麼涼了,脖子也不酸了,腳也沒有之前那種沉甸甸的覺,全好像又有了活力。
這是一種完全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酸爽,劉雄這輩子從來沒有驗過,他立刻就信了。
想到脖子上那團死氣,劉雄臉都白了。
他膝蓋一,順勢跪下來抱住了我的。
「嗚嗚,喬大師,救命,救我啊——」
6
「咔嚓咔嚓!」
旁邊鎂燈閃爍,劉雄的八個保鏢本來站在旁邊看戲,見狀馬上把我們圍在中間。
劉雄也反應過來,立刻站起,朝四周看了一眼,激地拉住我的手臂。
「喬大師,咱們回去再說。」
保鏢:「回酒店嗎?」
劉雄眼睛一瞪。
「回你媽!喬大師怎麼能住酒店,去我家,馬上去把喬大師的行李去拿下來。」
去劉雄家的路上,他一直跟在我旁邊,恨不得在我上。
「喬大師,你剛才那個是什麼,再給我來一下?」
我直接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啊——」
劉雄慘一聲捂住肚子,然后又迷茫地抬起頭。
「喬大師,是不是沒對準,這次沒有那種覺啊。」
我甩了甩手,嫌棄地看他一眼。
「太熱了,你離我遠點。」
劉雄家在深水灣,這個位置環山抱水,兩側還有矮山形一個雙金聚金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到他的豪宅以后,劉雄特意把自己臥室隔壁的房間騰出來給我住。安頓好以后,我躺在三米大床上,一邊欣賞海景,一邊打開了電視機。
屏幕上出現了劉雄的臉。
「首富劉雄在酒店大堂下跪求婚,這個神子究竟是何方人氏,歡迎走進今天的八卦九點半——」
畫面晃,我和劉雄在酒店的一幕被轉播出來,旁邊還配上絢麗的大字。
「意難擋,兩人當眾摟抱難舍難分。」
「子撒捶打劉雄,首富滿臉笑容。」
「接下來大家可以看到,兩人一起上了車去往劉雄位于深水灣的豪宅。大家都知道,劉雄很帶人回自己家,上一個有這份殊榮的,還是一線星李瑩瑩。現在請我們的記者連線李瑩瑩,拉拉......」
可真能扯啊,七八糟的,都什麼玩意兒,我搖搖頭,無奈地關掉電視。
7
第二天一早,劉雄就通知我,說祖墳那邊其他風水先生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帶好裝備,跟著劉雄出門,發現天上居然有架直升機跟著我們。
劉雄滿臉慚愧。
「都是一群狗仔,編新聞,喬大師不用搭理他們。」
我點點頭,沒當回事,要拍就拍吧,今天我洗頭發了,隨便拍。
直升機一直跟著我們到了劉雄家的祖墳,他的祖墳在星海嶺的遠昭墳場。這里是香港最貴的墓地,葬著許多富豪名流。
劉雄的祖墳差不多在山頭最高幾級,占地廣闊,我們到的時候,已經站了很多人,意外的是,旁邊還有記者
,手拿話筒,架著攝像機拍攝。
陳貞也站在人群里,看見我們到了,一路小跑過來,滿臉焦急地跟我解釋。
「門主,壞啦!」
原來昨天娛樂新聞一出,我之前在機場說香港風水沒落的那段視頻也迅速流傳開來。香港的風水大師向來都是富豪們的座上賓,所有人都對他們客客氣氣,哪里能忍得了這個。
大家當即便決定,邀請風水協會的人一起參加,然后還現場向觀眾直播,要求我這個地風水師,為自己的無知和挑釁向香港風水師道歉。
「大劉,這個是你朋友?呵呵,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要是不道歉的,全香港,不會再有一個人給你劉家看風水。」
人群分開,走出一個穿著唐裝,白發長須的老頭。
看見他,劉雄臉馬上就變了。
他走過去,客氣地握住老頭的手。
「徐會長,這話太嚴重了,這里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雄對機場那段視頻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莫名其妙得罪了這些大師。
「呵呵,誤不誤會的,你看一看就明白了。」
徐會長拄著拐杖走到我面前,冷哼一聲。
「是你說的,香港風水沒落了?」
我看著一群虎視眈眈的大爺老頭們,點點頭。
「對啊,咋了?」
8
人群嘩然,陳貞尷尬地齜著牙,瘋狂給我使眼。
「快別說了,門主,快別說啦。」
連劉雄都是一臉震驚,看看我,又轉頭看看其他人。
「喬大師,這——這麼說不合適吧。」
「哼,口出狂言,大劉,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讓當著的面道歉,今日的事,看在你的面上,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徐會長冷著臉,重重跺了跺拐杖。
這邊力給到劉雄,劉雄滿臉為難,從道理上來講,他是更愿意相信這群風水大師的。可是昨天我了一手,又說什麼死氣生門的,那些東西他從來沒有聽香港這些大師說過,天平就不自覺地向我這端傾斜。
「徐會長,喬大師是陳大師特意從地請來的,要是不讓一手,是不是太不給陳貞大師面子了?」
不愧是劉雄,四兩撥千斤,輕松地把鍋甩給了陳貞。
陳貞是個久經江湖的老油條,心里把劉雄罵個半死,表面上卻一派從容得點點頭。
「徐會長,喬大師的能力我是親眼見過的,確實比我強。年輕氣盛,咱們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何必再跟計較言語上的得失。」
「依我之見,不如劃下道來,大家比試比試,讓也見見我們香港風水師的水平,讓輸得心服口服。」
說完又走到我面前,湊到我耳邊說悄悄話。
「門主,干他丫的,讓他們這群土包子開開眼。」
陳貞名已久,在風水協會里人緣也好,輩分也高,他出來說話,就有不人隨聲附和。
徐會長冷哼一聲,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喬大師?呵呵,既然你這麼厲害,不如你來說說,這墓碑為何而裂?」
古代的墓碑都是用石頭做的,到外力開鑿,部早就已經有裂痕,時間一久,風吹日曬熱脹冷的,裂痕就會延到表面。
但是劉家的墓碑顯然不是這種原因,這墓碑是用黑大理石做的。大理石堅固穩定,耐磨良好,劉家這塊,看著依舊嶄新,墓碑卻從右上角裂了一條大。大周圍還有很多細紋,蜘蛛網似的,蔓延了整塊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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