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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25 節 攻略對象是男主死對頭

「這麼點小傷,等回城傷口都愈合了,還是接著爬山吧。」

周晉轉朝我吼:

「你跟能一樣嗎?媛媛自小在富貴窩里長大,從來沒吃過苦。你以為像你,大老一個,姜月,你能不能別纏著我,真是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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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如今卻換了個人說,可真是諷刺啊。

趙媛媛脾氣可沒我那麼好,當即便發作了。

那麼好,那退婚,你去跟定親啊,你找我干什麼?」

我忙擺手。

「呸呸呸,我才不要!」

趙媛媛更火了。

「當初我是看你每天纏著他,還以為他有多好。你不要,那我也不要,我這就回去跟我爹爹說,退婚!」

說完一甩袖子走了,周晉忙追上去,我趕拉著凌云出門。

「看樣子他今天是走不了,我們抓去查案。」

通過前幾天的追查,事已經有了點眉目。

暗訪鄭秀才的左鄰右舍,依舊問不出什麼東西,但是我們搞明白了另外一個況。大街上看不到什麼青壯,是因為通縣新征了一項徭役。

本朝規定,年男子必須為政府從事力役和兵役。說白了,就是免費給政府干苦力。不止沒工錢,不去的,還得倒找錢給當地政府。

通縣南面有一條大河名瀾江,這次的徭役,便是去河邊修筑堤壩。

瀾江每年的汛期在清明時節,又桃花汛,如今不過九月,陳縣令便

未雨綢繆,實在太早了點。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凌云都覺得這次的徭役有貓膩。

我們打算兵分兩路,我去找小丁再問鄭秀才死的真相,凌云喬裝打扮,去修堤壩。

鄭秀才死前,早就給小丁放了賣契,死后那棟舊宅也留給了他,我回鄭家的時候,小丁正坐在院子里燒紙錢。

一邊燒一邊哭。

「公子,他們說二七是空七,不能哭靈,可我還是忍不住,你不會怪我吧。」

「那些該死的人不死,你這樣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惡賊,他會遭報應的!」

小丁指天頓地把那個殺人兇手大罵一陣,神悲憤,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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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哭了好一會,把院子清掃干凈,然后鎖上院子出了門。我悄悄跟在他后,尋個沒人的地方,跳出來攔住他。

小丁嚇一跳,很警惕地朝左右看了眼。

「你是誰?」

我今日喬裝打扮,依舊是扮作男子,卻把臉涂黃,還粘了假胡子,小丁一時間沒認出來。

「小丁,我知道誰殺了鄭秀才。」

「你是姜姑娘?誰殺了我家公子,你快告訴我!」

「你家公子的,是被誰打傷的?」

我剛問了一句,小丁卻面大變,轉頭就跑,我們在一條巷子里,迎面正有一輛驢車過來,跟小丁撞了個滿懷,驢車上的東西摔到地上,幾個大壇子里,裝著滿滿的碎冰。

那人揪著小丁要他賠錢,我盯著那些冰塊,電石火間,有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

我賠了銀子,拉住小丁的胳膊。

「鄭秀才死之前,是不是有話代過你?」

「還不快說,你是要他死不瞑目嗎!」

我疾言厲,小丁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咋知道的?我——」

「我們公子說過幾日要去祭祖,我先備好東西。」

如今不年不節,并不是祭祀的時候,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丟開小丁,匆匆跑去了鄭秀才的祖墳。

鄭秀才的墓就在他父母墳塋的不遠,我找到他父親的墳塋,四看了一圈,瞧見一草地的跟旁不同。

上頭的枝葉半掩在地上,分明已經枯死了。

我挖開泥地,下面果然埋著一個木匣子。打開匣子,里頭靜靜躺著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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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手指將書信展開,看了兩眼,眼眶瞬間就紅了。

「豺狼當道,數萬生靈殍,遍地冤空濺。」

「黑云遮月,吾以吾薦軒轅。」

我的手指劇烈抖起來,視線模糊,幾乎看不清上面的字跡,心中有一腔滔天怒火將我淹沒。

瀾江上游決堤,百姓死傷無數,府怕責卻瞞災不報。災民無法,一路沿京乞討,府城卻派兵鎮,還在通縣設立關卡,沿南岸修筑城墻,絕不讓災民進京。

鄭期宴知道這件事,想上京告狀,被陳縣令抓住,指使縣里的混混打斷了他的。他用盡一切手段,都沒有辦法把信送出通縣。

之下,鄭期宴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不知來的是大理寺哪位大人,學生微末之軀,死不足惜。可瀾江數萬百姓,實在等不得了。還大人垂憐,將此事上達天聽,學生鄭期宴叩謝。」

我深吸一口氣,地閉上眼睛,熱淚滾滾而下。恍惚中,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年。

他把匕首固定凍在冰里,刀尖朝上,然后艱難地撐著一條斷,走到冰塊前,仰面倒下。

匕首從后背刺心臟,他睜著眼睛,永遠停止了呼吸。

他出不去通縣,可卻能讓大理寺的員來。

他才十六歲,有最好的年紀,最熱烈的,最赤忱的,一切都在那一日戛然而止。

「鄭期宴,你太傻了,你以后做了,才能做更多的事啊。豺狼當道,你死了,不就把這天下讓給他們了嗎?」

我握信紙,心臟疼得揪在一塊。

「原來如此,他倒不是傻,是等不及了,可惜這一腔拳拳報國之心。」

陳縣令的嗓音從不遠響起,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草叢里陸陸續續有人站起來,用弓箭指著我。

「姜姑娘,你堂堂侯府嫡,為何要管這種閑事呢?」

「你若是死在這,我不知要平添多麻煩,哎——來人,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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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陳縣令從來沒有放心過,一直悄悄派人跟著小丁,也跟著我們。

我暴了,凌云自然也免不了。

我被陳縣令帶回縣衙的時候,凌云已經在那了,他臉鐵青,坐在椅子上,雙拳握,周晉不安地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陳縣令這是何意,把我們帶來這里干什麼?」

「凌兄,你到底闖了什麼禍,你快告訴我啊!」

見到我滿狼狽,眼睛通紅地被陳縣令推進來,凌云和周晉都忙快步迎上來。

「怎麼了?」

我沒搭理周晉,而是用力握住凌云的手。

「鄭期宴是自盡的。」

「他背上的傷不是燙傷,是低溫凍傷。」

我紅著眼眶把事解釋清楚,凌云呆住了,他一手口,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陳縣令。

「你這狗,數萬生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陳縣令冷笑。

「我自然是不敢!可這背后卻不止我一個人,瀾江為何決堤?旁人不知,周大人,你那岳丈是戶部侍郎,你還不清楚嗎?」

「從一開始的貪墨到現在,一步一步被到如今的境地,這里頭上上下下牽扯數百員,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了事,一個都不了干系!」

陳縣令拿出一把匕首,丟在我們三人中間。

「本位卑言輕,你們幾位都有后臺,殺了你們,我自是不敢的。」

「可你們若想活,卻也沒那麼容易,你們須得納個投名狀。」

「你們自己選,活兩人,死一人。活的兩人殺了人,便和我們一伙了,大家伙互相有個把柄,也能安心。」

說完竟直接轉走了,房門關上,我們三人愣在原地,好一會都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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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我忙走過去,把匕首撿起來,握在手里。

周晉立刻松了口氣。

「姜月,你能想通就太好了。這事太大了,不是我們能管的,平安離開這里才最要。」

說著說著,周晉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因為我握著匕首,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他嗓音抖,不可置信般,甚至還笑了一聲。

「小月,你要殺我?」

很快,周晉不笑了,眼眶通紅,頭滾,幾乎落下淚來。

「姜月,你要殺我——」

四目相對,往事走馬燈一般從眼前劃過。

我把他從雪地里背出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掉進河里,我毫不猶豫跳下去救他。

「周晉,你是不是傻啊,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我們兩人牽手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周晉訴說著自己的雄心壯志,問我以后想去哪,我的夢想是什麼。

我眨了眨眼睛。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的夢想就是你呀。」

周晉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眼中卻有熱淚滾落。

「好,是我不對。」

「你救過我這麼多次,若是你想取我的命,那你便拿去吧。」

周晉閉上眼睛,向我的方向主走了一步,把膛抵在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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