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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第 22 節 予柔

明明是沖進來潑我咖啡,現在倒變了我給難堪。

如果是前世,我會拼命為自己辯白,證明自己沒有做出這樣的事。

但這一世,我知道自證無用。

有用的是……跟莫可兒一起發瘋。

不就是裝病嗎,你會我也會。

默默低下頭,我用痛苦的聲音說:「對不起爸爸,我知道我讓你們失了。」

接著,我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倒出來,里面是心理咨詢師提供的診斷書,和一份已經填好的休學申請表。

爸媽的神都猛地一變,連莫可兒也忍不住坐直了

我眼眶通紅,無助地掐著自己的手臂:「我最近無法控制自己的緒,學習時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這樣下去我覺得自己會自殺。

「爸媽的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時照顧我和可兒兩個人,作為姐姐,我應該讓著,所以今年先讓可兒去高考吧,我休學一年。」

我剛說完,媽媽就率先手足無措起來:「這、這怎麼行?」

爸爸比媽媽稍微冷靜一些,他拉著媽媽來到臥室。

兩個人低了聲音,然而對話還是不時地傳過來。

媽媽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都是我不好,我只想著可兒需要照顧,就把接到了家里,但沒想到把予也給影響了!」

爸爸安:「你先別自責,現在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客廳里,莫可兒恨恨地看著我。

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心理咨詢診斷書:「宋予,你什麼時候去過心理咨詢室了?這是你偽造的吧!」

我勾了勾角,輕聲道:「你連神科都沒去過,全憑一張,我至還有個偽造的證明呢。」

下一秒,爸媽推門出來了,我立刻換上一副無助的表:「求求你,別再說我了,我愿意把江越和爸媽都讓給你,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愿意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予!說什麼呢!」媽媽沖上來,牢牢地抓住我的手,「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

爸爸則來到可兒面前,和道:「是這樣的,我們商量了一下,我們家在城南還有一套房子,離學校更近,可兒不如先住過去,我們請護工來照顧你。」

莫可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姨父,你們不要我了嗎?!」

立刻開始發瘋:「姨父,求求你,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們別不要我……」

爸媽一起安,語氣無比溫,但態度無比堅決。

我在一旁小聲啜泣,心里卻在冷笑。

上一世,爸媽在我出車禍死去之后心喪若死,這時候莫可兒主提出來為他們的兒,為他們養老,被蒙在鼓里的他們便也答應了。

但此時此刻,我還活著,人總是偏心親生骨的,爸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莫可兒害到抑郁自殺。

就這樣,莫可兒被送出了我家。

在學校四賣慘,說是我把趕出家門的。

同學們紛紛罵我是個惡毒姐姐,竟然這麼對待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

我連回應都懶得回應,高考才是道理,這些風評本無所謂,反正高中一畢業,大部分人本不會再見面。

江越也跑到我面前:「可兒昨天找我哭了半宿,你有必要這麼對嗎?」

我埋頭做解析幾何,連頭都不抬:「江越,咱倆已經分手了,你好像沒立場來指責我。」

「我沒同意分手!」江越斬釘截鐵,「訂婚是兩家人的事,憑什麼你一句話就分?」

「那就有意思了。」我放下筆,抬起頭,笑得很玩味,「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我男朋友。」

「既然還是我男朋友,你能解釋解釋,為什麼莫可兒會跟你哭了半宿嗎?孤男寡大半夜的湊在一起,你覺得咱倆誰更過分?」

江越氣結。

「我對莫可兒只有同是你表妹,也是我同學。」

我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我手機里有段錄音。

是江越跟他朋友聚會的時候,他朋友錄下來發給我的。

錄音里,江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用洋洋得意的聲音道:「你們看過《倚天屠龍記》沒有?有沒有覺得宋予很像趙敏,莫可兒很像小昭?」

我冷笑。

什麼年代了,還想玩紅白玫瑰這一套。

只是現在,我不想跟江越繼續吵下去。

口舌之爭是無用的,跟爛人爭吵,越吵陷得越深。

我要抓住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5

但江越就好像一塊嚼過的口香糖,黏上就甩不掉了。

學校組織清北學長學姐回來開講座,年級前三十都去參加,而江越恰好就坐在我旁邊。

開會前,他攔住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有個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就別開。」我像繞過去,卻被他攔住。

江越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

「你能不能把你的保送名額……讓給莫可兒?」

「不能。」

我連眼皮都沒太抬,就要甩江越。

江越急了,他牢牢地攥住我的手腕,強行把我拉到走廊的一側。

「予,你聽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你是唯一能救可兒的人。」

在我審視的目中,江越吞吞吐吐地說完了全過程。

原來是莫可兒又鬧出了幺蛾子,在浴缸里假自殺,然后打電話給江越,江越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破門而,將救了下來。

經歷了這番八十年代疼痛言小說的節后,莫可兒流著淚對江越說,如果不能和江越去一個學校,會死。

眾所周知,我和江越都已經被保送到了清華。

而莫可兒的績,距離考上清華……大概還差個四百分吧。

「太好了江越。」我點點頭,「既然莫可兒一心想和你去一個學校,你也十分想讓實現心愿,那不如——」

我在江越期待的目下,對著他笑了笑:「你給補習吧。」

「雖然距離高考只剩一個月了,但老天大概會于你的善良,創造出一個奇跡的。」

我轉就走,江越氣急敗壞,一個箭步攔在我前。

「宋予,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莫可兒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正常參加高考?」

「不想參加高考還想上清華,那大家都別學習了,學學怎麼賣慘吧。」我翻了個白眼,「求你了,趕讓開,我要聽講座。」

我終于甩了江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他在我后,惻惻地說:「宋予,別以為我不知道。

爸爸是你害死的。」

這句話實在過于驚悚,我不由停住了腳步,震驚回頭。

「可兒都告訴我了,那天是你說想吃土湯,爸剛出車回來就又去給你送土,疲勞駕駛,才發生了意外。」

也許是我的臉太難看,江越放緩了語氣。

「當然,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事已經發生了,可兒變現在這個樣子有你的責任,你應該向可兒贖罪。」

我不說話,江越走上前來,試圖抱住我。

「予,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對莫可兒真的只有憐惜,是你妹妹,我也把當妹妹。但在我心里,我的人一直是你……」

江越話音未落,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同學,你已經在這條路上擋了快十分鐘了,什麼時候能讓開?」

我和江越一起轉過頭去。

一個穿白襯衫的孩站在不遠,金眼鏡掛在口,著兜,神有點冷淡。

我認出了就是這次講座的分人之一,去了北大的學姐許小冉。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聲音的那個瞬間,我突然愣住了。

在我重生時,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問過:「你想重來一次嗎?」

那個聲音和許小冉剛剛的聲音一模一樣。

「兄弟,你這不行啊,人家姑娘都快煩死你了,你還跟這兒死纏爛打呢。」

許小冉后,一個形高大的男生吊兒郎當地跟了上來,他長著一張說不出年齡的臉,兼男人的廓和年的清澈前別著名牌——校友:季昭。

那一瞬間,混的記憶突然如拼圖碎片一般貫我的腦海。

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我見過。

6

托許小冉和季昭的福,江越沒能再繼續糾纏我。

講座一結束,我立刻繞過人群,來到許小冉面前。

「學姐,可以留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許小冉長久地打量我,然后笑了笑:「你不是保送清華了嗎?我是北大的啊,你該去找清華的學長學姐。」

「我們……」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含蓄地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一開口,許小冉的臉就變了。

跟著來到后的季昭,臉也微微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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