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車停在馬路對面,都沒來得及調個頭就急著來找了。
時念念坐在副駕駛上,拉上安全帶扣上,江妄始終沒說話,從側邊看過去臉還沒緩和,是他生氣的模樣。
時念念頓了頓,也意識到了自己跟著盛向晚過去的行為有多蠢,手過去搭在江妄的手背上,有討好的意思:“你生氣了啊?”
江妄往后一靠,斜著掃一眼,“嗯”了聲:“一會兒再說你,他們剛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時念念回憶了一下,囁喏道:“說了什麼很多人都爬上你的床,還有艷福不淺什麼的。”
“信嗎?”
“不信。”
江妄食指了耳垂:“還不算太蠢。”
無端被罵蠢,時念念不太高興的避開他手指:“還說了藍象的什麼,沒怎麼聽懂。”
江妄皺了下眉,時念念捕捉到,問,“那是什麼?”
“是高晟。”他說。
時念念突然覺得后背都涼了一下,高晟,當初江妄就是捅了他一刀后才去的監獄,后來沒再聽江妄提起,還以為這人之后就從江妄生命中消失了。
“也沒什麼大事,他那時候在藍象做部門經理,我讓他從那離開了。”
時念念是見過后來高晟故意挑釁江妄想把他再送進監獄的樣子的,覺得事沒那麼簡單,還想再問,就被江妄屈指彈了下腦門。
“現在說說你的事。”
捂著額頭:“嗯?”
“知道剛才那些都是誰嗎,都不認識人就跟人進包廂?”
時念念垂著頭虛心聽訓,態度好的說明:“我在衛生間遇到了盛向晚,說大家都跟你認識,我不去的話就是不給他們面子。”
小姑娘聲音的,尾調彎彎繞繞的掐著人心尖兒過去,輕而易舉的磨的人沒脾氣。
江妄俯,吻在上,鼻息錯間低聲說:“你既然嫁給了我,以后這種場面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誰的面子都不用給,做你自己開心的事。”
時念念抿笑了,難得主的勾著他脖子抬下又和他親了親。
時念念正式放了寒假,難得清閑,第二天中午便帶著家里阿姨的飯菜裝在便當盒里去公司找江妄。
冬天霧霾大,還戴了副口罩,上電梯時也沒摘下來,加上不常來公司,電梯上其他人也沒認出來。
“咱們公司和盛氏的合作是不是全停了啊?”
“是的,早上趙書那剛收到了大boss的通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突然,前幾天剛簽下的合作也停了。”
“那不是要付很多違約金嗎?”
“盛氏說不準不會要我們公司的違約金的,盛氏這些年發展滯緩的,不能和江氏鬧僵,我估計是還有什麼。”
“盛氏千金不就是盛向晚嗎,之前瘋狂上趕著追江總的那個,會不會和咱們總裁夫人有關系?”
其中一人這麼說了一句,立馬引起周圍眾人的附和贊同。
“我覺得有可能啊!盛家千金故意為難咱們時褒姒,然后咱們‘江幽王’就一擲千金烽火戲諸侯,就為了搏人一笑?”
“……”
站在電梯角落的褒姒時念念越往后聽越大氣不敢出了,怕引起們的注意。
電梯到12層大家都出去了,只剩下時念念,到19層江妄辦公室。
趙書一見是就說:“江總就在里面呢。”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了。
推門進去時江妄正低頭看東西,直到把便當盒放到桌上才抬頭,看到是便笑了,拽著坐到他上:“難得可以休息怎麼過來了。”
時念念說:“難得休息才能過來的。”
把便當盒里的小碟子一個個拿出來,吃了一會兒又想起電梯里大家說的:“我剛才聽到你公司的人說你和盛氏解約了啊?”
“嗯。”
“為什麼?”
“盛向晚昨天不是給你氣嗎?”
還真是因為啊……
還真是那些人說的什麼時褒姒、江幽王。
時念念沒想到江妄能這麼做,印象中的江妄在工作上似乎應該是沉著冷靜的。
咬了咬筷子,認真的說:“你不能因為這樣的事就跟這麼大一個公司解約啊。”
江妄抬眼:“嗯?”
“你手下的員工會覺得你是個昏君的。”
昏君。
江妄瞇了瞇眼:“剛才都聽人說什麼了?”
“說你是江幽王,為了我一擲千金烽火戲諸侯。”
江妄低聲笑了:“可不就是嗎。”
時念念看著。
江妄手,挑了挑下:“我都一擲千金了,這人兒怎麼還不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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