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一說出口,姜靈就想當場撞墻算了。
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死纏爛打抱著男人大說“你必須對我負責!!!”的瘋人。
打了個寒,抖了一下,擺了擺手:“我瞎說,開玩笑的,是因為你上回不是救了我嗎,我就想著來請你吃頓飯。”
說完就直接越過許志臨往外走,在看不到的地方瞬間臉紅到了脖子。
而也錯過了許志臨此時的表,他平常眼底總藏著的笑意在那一刻消弭于無,被那句無厘頭的話同樣震的沒了反應。
男人斂去笑意后便顯得嚴肅,黑沉的眼眸看向人的背影,以及出的那一截白皙纖瘦的小。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把方才的緒都了下去,重新帶上慵懶的笑意,跟著姜靈走出去。
最后飯店還是許志臨找的,菜也是他點的,又嫻的了兩杯飲料。
其實許志臨平常不太喝飲料,他喝酒,不過不會喝的醉醺,點到即止的量,不過考慮到和姜靈一起便也跟著喝飲料。
“這家的魚做的很好吃,你試試。”許志臨說。
姜靈點點頭。
這家店環境很安靜,流淌著的鋼琴曲,來這兒吃飯的有許多或夫妻。
沒說話,低著頭埋頭吃,過了會兒又聽到許志臨問:“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姜靈抬眼,“漢語。”
許志臨愣了下,倒沒遇到過分夸張的表,挑眉問,“對外漢語?”
“嗯。”
許志臨切了塊,悠悠問:“你本科學的不是這個吧。”
姜靈高中學的理科,本科自然不是這方面的,又“嗯”了一聲,說,“學的金融。”
許志臨這才詫異的揚起眉:“學金融啊,這我倒是沒想到。”
“瞎報的,誰知道真進了。”姜靈聳肩。
許志臨勾:“也是,我看你高中時候數學課都要睡著,應該不會學跟數字有關的學科。”
姜靈托著腮拌了拌沙拉,無打采的嘟噥:“我高考數學還好的呢。”
“幾分啊。”
姜靈張了張,又閉上了,嘖了聲:“在你面前說數學績簡直是自取其辱。”
許志臨笑了下。
吃了一會兒姜靈便借口去上衛生間,洗完手后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看著鏡子里的愣了會兒。
出去后便直接去結賬,得到“跟您一起的先生已經結過賬”了的回應。
姜靈走回座位:“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
許志臨好整以暇:“哪兒有讓學生請老師吃飯的道理,下次有機會你再請回來。”
后面半句就是屁話,姜靈不用想就知道,悄咪咪翻了個白眼:“你上回還說不用把你當老師呢,現在就又老師學生了。”
說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為師不尊。”
許志臨直接被逗笑了,抬手了把姜靈的頭發:“那天我也是喝太多了,現在都沒敢那麼酒了。”
頭殺加接著的那一句話,姜靈整張小臉都直接從脖子到耳朵尖兒都紅了個。
許志臨將車開鎖,回頭看時便看到小姑娘紅著個臉,被風吹散的發勾著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赧,小巧的鼻尖兒上掛著汗珠。
臉皮怎麼這麼薄的。
許志臨想著從前高中虎的直接闖進男更室的孩,以及那天晚上姿姣好的人,都實在不像是臉皮子這麼薄的樣子。
車開到一半時許志臨接了通電話。
掛斷電話后抬手看了眼手表問:“你一會兒有急事嗎?”
“沒有沒有。”姜靈道,“你要是有事就在路邊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回去。”
“你沒急事的話跟我一起回趟家。”
姜靈:“?”
許志臨接著說,“我需要去拿個東西送去給一個人,急的,之后再送你回家吧?”
姜靈點頭,乖乖說“好”。
許志臨住的地方和姜靈公寓是隔著大學城的反方向,不過這兒一塊的地方公寓樓都差不多,乍一看姜靈還以為到了自己住。
跟著許志臨上樓,許志臨倒是自如的,給拿了雙拖鞋招呼隨便坐,而后自己便扎頭進了書房。
他的房間和他的人差不多,干凈整潔,墻角的桌上還擺了束干花,大概是怕養不活的關系,沙發后邊的書架上放著滿滿一疊榮譽證書,不像有些人會打開陳列,許志臨這一摞都合上堆在架子里。
許志臨把東西整理好走出書房就看到小姑娘趴在窗戶邊使勁兒把臉往窗玻璃上懟,側面看過去把鼻尖都變型了。
“……”許志臨走上前,屈指敲了下窗玻璃,“在干嘛?”
“啊。”姜靈直起。
許志臨往窗外瞥了眼,便看到之前被他丟進水杯里的那顆蛋就放在窗臺上,他抬手,拉開窗:“看這個?”
姜靈重新探頭出去,把杯子抱進來,側頭:“這個是以前我給你的那個嗎?”
“嗯。”
細細那眉擰起:“不是說,可以孵出一個小鴨子的嗎?”
許志臨:“可能時間不夠。”
“你什麼時候放的啊?”
“就前幾天吧。”男人倚窗站著,說話也顯得漫不經心,“忘了。”
姜靈低下頭看泡在水里的那顆蛋,“哦”了一聲,手指無意識的蜷了下,把杯子重新輕輕放回了窗臺上。
重新回到車上。
許志臨開車去了機場,丟下一句“很快,你在車上待著吧”就下了車。
姜靈目跟著他的背影向前,看到他最后站停在一個人面前。
人長的很漂亮,盡管從姜靈的角度只能看到半邊側臉也能分辨的出那是個十足的人,黑長發如瀑散下,正紅的,脖頸白皙纖細,看上去清冷又艷。
和許志臨站在一塊兒說不上的配。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相配,而不是和許志臨那樣別人看一眼就知道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然后,人張開雙臂,抱住了許志臨,在他背上拍了兩下,而后微微側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下,便揮了揮手便拉著行李箱朝登機口走去。
姜靈平靜的收回了視線,覺得挫敗,緩緩的舒出一口氣。
許志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走進安檢口才回到車上。
“是直接送你回家還是什麼?”許志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沒有得到回應,他手在姜靈面前打了個響指。
姜靈回神,安靜了看了他幾秒,而后沖他甜甜笑開:“送我回家吧,謝謝許老師。”
何喃最近很苦惱。
出國以后就發覺這國外生活其實無聊的,平生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逗姜靈玩兒。
前段時間便發覺了姜靈喜歡上了那個傳說中的許教授,沒事兒就說些話逗,輕而易舉的把小姑娘逗的面紅耳赤。
何喃覺得實在是太可太好玩了,可惜最近這種樂趣減半了。
姜靈聽到許志臨的名字也沒什麼反應了。
“寶貝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姜靈張,何喃喂給一顆櫻桃,語氣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不喜歡了咯。”
聽著還酷,像個睡完就拍拍屁走人的渣,要不是已經接過一段時間何喃都要以為這是遇到同類了。
可是現在清楚姜靈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直接嗤了一聲,直接手臂環過脖頸往自己邊一帶。
“就你這小腸子,是不是咱們許大教授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姜靈努了下,人向前傾,下在桌沿上磕了磕:“喃喃。”
“嗯?”
“我以前送過許志臨一個蛋。”
何喃:“?”
“就是澆澆水會孵出小鴨子的那種。”
何喃:“??”
“許志臨本就沒有好好惜它,他把蛋丟在了一個杯子里,杯子就扔在臺上,他連哪一天開始孵的都不知道!!!”
何喃:“???”
何喃震驚了,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你覺得一個高學歷高智商的數學系教授應該對這破玩意兒很興趣嗎??”
讓何喃震驚的是,許志臨居然還真去孵了。
姜靈瞪著他糾正:“不是破玩意兒。”
“行行行。”何喃心累的擺擺手,“那除了這一項罪行,還有別的嗎?”
姜靈沉默片刻,說:“他親了一個人。”
何喃一拍手,豎起大拇指:“姐!這才是關鍵啊!孵那破勞什子蛋算個屁啊。”
一說完,睨著姜靈的表,又輕輕摑了自己一耳,“呸,不是破蛋,不是破蛋。”
姜靈:“……”
何喃來一出是一出,沒過幾天就直接拽著姜靈出了門,名其曰廣泛友有利于心健康。
姜靈被兩人認識頭一天那事兒弄怕了,起初怎麼也不愿意去,后來何喃再三保證了絕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才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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