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從前認真喜歡過卻從來沒想過真能在一起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拉近滾滾紅塵。
這個拉扯過程除了房旖旎曖昧的氣息與聲音外,被反復皺的被子是另一證據。
最后被折騰的撐不開眼皮睡著之際,腦海中就四個字。
為師不尊。
姜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閑著無聊來找許志臨玩結果會出這麼一檔事,還是在青天白日下,都不知道窗簾有沒有拉上。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腰酸背痛的。
姜靈睜眼看到拉的窗簾第一反應居然是松了口氣。
已經天黑,連飯都沒吃,看了下時間,撐著子從床上爬起來。
許志臨已經不在了。
嘖嘖。
推門出去,便看見男人系著圍站在廚臺前,寬肩窄腰,上還是那件之前的襯衫,后背的布料一眼就能看出被□□過。
姜靈紅了下臉,朝他走過去。
“醒了。”許志臨抬手在披散的頭發上了把,“看你在睡,就沒你,晚飯在家里吃吧。”
這種安靜的夜晚和溫暖的廚房讓姜靈心口騰起一種被填滿的覺,乖乖點頭:“嗯。”
吃過晚飯后許志臨又去書房忙了會兒,這會兒姜靈沒敢再去招惹他,也沒什麼力氣再去招惹了,一邊看電視一邊捧著個手機發信息。
跟媽媽聊了幾句,許志臨便忙完了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鐘,直接坐在對面的茶幾上:“睡覺了嗎?”
“這麼早?”下午睡過覺現在沒什麼困意,一看時間才發現居然晚了,便起往客臥走。
剛走兩步就被許志臨拎著后領揪回來了:“去哪睡啊?”
“啊?”姜靈愣了愣,食指一彎,指客臥。
許志臨笑:“睡我那吧。”
有了下午的那事其他的就似乎更加百無忌了。
姜靈看著他把那個小行李箱從客臥里拎出來又拎進了自己臥室,原地愣了愣,便抬腳跟進去。
說起來,自己下午時睡的床也是許志臨這張床。
才發現,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干凈的,臉上又是一熱。
許志臨比姜靈先洗漱完,在浴室里磨蹭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又有點兒小拘謹的把行李箱里的各種旅行裝包裝的小樣擺到許志臨的洗手臺前,涂涂抹抹一陣才慢吞吞的推門出去了。
緩緩拉開一側被子躺進去,下一秒便被許志臨重新裹進了懷里。
姜靈呼吸慢了一瞬,覺到他膛上來。
恍惚記起,那天在酒店里頭昏腦脹的醒來時許志臨也是這種從后面環過的姿勢,和現在如出一轍。
惹不住笑起來。
許志臨在頸間,問:“笑什麼?”
“就想起上次在酒店了。”姜靈把手到被子外握住他手背,“好像也是這樣子。”
許志臨哼笑了聲:“醒來以后就發現床上沒人了,睡了別人不負責啊。”他懶著聲,“要不是前一天晚上看到了你護照都還不知道是你。”
姜靈想罵他私生活混,結果想想自己作為事件主人公之一也沒什麼臉面這麼說他。
“你都知道是我了,居然還能回床上來跟我繼續一起睡。”姜靈手肘向后拱了拱他,“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許志臨回憶一番。
他當時拿著護照還沒徹底從酒意中反應過來,剛剛經歷了魚水之歡的人又趴趴的從床上支起來。
笑的的,傾,纖細兩條手臂掛上他脖頸,瞇著眼問:“你還不睡覺啊?”
嗡一聲,瞬間就把方才護照上那個“姜靈”的名字在他腦海中瞬間的暫時除了,被酒刺激著的神經再次岌岌可危。
他笑,更近的湊近耳朵,啞聲:“想知道?”
姜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想吶。”
他便湊在耳邊描述了一下那時候的畫面,聽的姜靈登時臉一燙,回過頭去瞪他:“你騙人,我怎麼可能那樣!”
他笑著:“說了你又不信。”
“我都忘記了你怎麼還都記得啊。”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仔細跟你說說那天晚上的事。”許志臨笑的像只老狐貍,“反正我都記的清楚呢。”
姜靈癟了癟:“不用了。”
房屋里漸漸安靜下去,姜靈眼皮子漸漸沉下去。
那一晚睡的不算好,第一次和男人相擁而睡,是有些別扭的,第二天醒來也早,許志臨也還睡著,一只手臂隔著被子環過腰間。
剛一,男人就有所察覺的醒來,聲音含混的:“嗯?”
往后靠了靠,著他膛:“沒事。”
姜靈很喜歡這種小小的親昵。
后面幾天沒課,而何喃也還在比賽沒回來,就索在許志臨家里住下來了。
許志臨繼續忙著研究手里頭的課題,不過他這人學和私生活分的清,每天也都會陪著姜靈玩一會。
這天一早兩人都還睡著覺外面門鈴就響了。
姜靈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誰啊。”
許志臨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時間,才8點鐘,他那些朋友這個點自然是不可能,他姐姐這幾天也回了國,不會是。
“不知道。“許志臨了把頭發,”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姜靈真就繼續睡了。
許志臨拉開門,看著眼前這中年黑發人愣了下,對方看到他也顯然是吃驚的,不過還是遲疑著問:“請問,姜靈是住在這嗎?”
許志臨:“……”
姜靈當初決定出國時父母是不贊也不同意的,所以一系列的事包括找租房也是完全自己搞定的。
前兩天姜母找說要給寄點吃的過去,懶得再打字,就直接發了許志臨的地址定位過去。
誰知道原來那親的媽媽是要親自過來給一個驚喜。
二十分鐘后,姜靈起床和姜母面對面坐在餐桌上。
姜靈拉開冰箱門給倒了一杯牛,放到面前,手又局促的抹了抹服,手臂往前一:“媽,你先喝點……”
……消消氣。
姜母瞪著,冷哼一聲:“你倒是練,你是這房子主人啊,還給我倒牛喝。”
姜靈:“……”
姜母喋喋不休:“我還以為你學習有多忙呢,結果都跟人同居來了,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啊,你這才來多久啊?”
姜靈心說其實認識已經六年了。
抿了抿,笑瞇瞇的挪到姜母旁邊,撒似的了聲“媽媽”,又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晚上我們陪你一起去逛街!”
姜母目掃過來,不滿:“你們?”
“人家是我男朋友啊,一起陪你逛個街怎麼了。”
姜母沉默片刻,才低聲問:“那你男朋友是什麼專業的?”
“……數學系的。”
姜母詫異的皺了下眉,從進門起總算是對許志臨有了些好——只不過那好也升起的莫名其妙,自己親兒從小數學就墊底,總是會對數學好的人產生出一種“別人家的孩子”的羨慕。
“也是研究生?”
姜靈遲疑的,又湊過去一點,輕聲說:“教授。”
“?”
重復:“數學系,教授。”
姜靈怕會誤傷,一開始就把許志臨趕去了旁邊的房間,只不過這門隔音也不算好,他坐在隔壁房間依然能聽到母倆的談話。
無奈的勾起,這一步步循序漸進的,許志臨估計自己再不出去姜母就要覺得他是個流氓教授了。
許志臨從隔壁房間走過來,朝姜母出手,
開口就不卑不又禮貌的介紹了自己的職稱和職齡。
到底還是有年齡差距的,姜靈從來不知道許志臨還有這副框人的口才,一通解釋下來便消了姜母的顧慮。
姜母在這兒留了節日才回國,回國后沒幾天就又發來信息,說是寄了一個包裹給,這回是真包裹。
姜靈收到短信時剛剛下課,何喃也已經比賽拿了一等獎回來,便從許志臨家重新搬回了自己公寓。
姜靈一邊背著包一邊往外走,低頭回信息:寄了什麼啊。
-茶葉,我看小許家里有幾罐茶葉,估計也是會喝茶的,就給他寄了兩罐碧螺春。
姜靈:???
姜靈服了。
許志臨來接下課,上車后姜靈就把這事告訴他,許志臨笑了會兒。
“我媽這人吧,因為生了我這樣一個兒,就對那種數學好的人特別崇拜。”姜靈說,“以前就特別喜歡時念念。”
說起這個,又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知道嗎,念念和江妄兩個把證都給領了,簡直神速啊。”
許志臨偏頭看,含著笑意沒說話。
他們幾個人的故事都開始的早,可也都兜兜轉轉的耽誤了些日子。
他和姜靈故事的開始是孩莽撞的闖進了男更室,編一瞎話說是進來問他數學題的。
依舊是去許志臨那吃飯,他在廚房做菜,姜靈突然在客廳喊了一聲。
許志臨忙出來,便看著捧著那杯子眼睛睜的大大的:“那個蛋真的裂了欸!!”
那顆被丟在茶壺里的所謂蛋。
姜靈等不及,指甲沿著隙摳了摳,直接把蛋給弄隨了,里面果然是有個小鴨子的絨玩偶,不過其后無比,純粹的廉價制品,跟當初那個外盒包裝的小鴨子完全是標準的“一切以實為準”。
姜靈把小鴨子從水里揪起來,黃的被水浸過黏在一起,看起來更加丑陋,也一臉的嫌棄,撇了撇:“就這破玩意兒啊。”
嘆了口氣,把小鴨子重新丟回去,看著許志臨又笑了:“不過好在你已經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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