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則罷,一旦不住,便時常可見府裡得寵得勢的那一方死得不明不白,要不然就是報復到孩子上。到時候,就算能查出兇手是誰又有什麼用?人死能復生嗎?
這個可能,放在哪個府裡都有可能發生,但他又不能因為有這個可能就直接要了容萱的命,容萱現在可什麼也沒幹。
所以說,還是家宅和睦為上。相較和睦相而言,什麼打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下下策。
但謝遲又實在不喜歡容萱,於是這些日子他都在糾結這件事該怎麼辦。最後終於拿了主意,打算換個法子“安”西院。
首先,多照顧照顧元顯是必須的,這不是為了安,而是元顯名義上還是葉蟬的孩子,只是給西院去養而已。他不能讓元顯來日不認他和葉蟬。
至於容萱那邊,謝遲打算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賞點東西過去。什麼珠釵首飾啦、綾羅綢緞啦,或者他去辦差隨手在路上買的小玩意啦都可以,反正讓容萱知道自己沒被府裡忘就行。
但說到和容萱見面……
謝遲覺得,每個月跟一起吃頓飯也就可以了!非讓他多跑幾趟的話,他也委屈啊QAQ!
這麼辦到底行不行,謝遲也拿不準,不過他覺得可以先試一試,便將想法和葉蟬說了。葉蟬聽罷也覺得可以,又提議道:“你把元晉也帶過去吧,讓他們兄弟兩個也悉悉。”
兄弟也很重要!
甚至想過要不要把元顯帶到正院一起養,可是理智起見,還是算了。帶孩子真是個勞心傷神的事,別說什麼有母侍一起看著,就是來二十個母一起看孩子,當娘的但凡負責就依舊免不了費心。
葉蟬現在就天天擔心元晉冷了熱了怎麼辦?磕了了怎麼辦?他偶爾有點小咳嗽,夜裡都得起來好幾次去看看他,生怕他小病鬧大病。再來個差不多大的元顯,的力確實不夠用。
謝遲現在提出要陪陪元顯,倒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把元晉帶過去一起玩正好。
於是,用過午膳後,謝遲就帶著元晉一到去了前宅。他吩咐劉雙領去西院讓母抱元顯來,劉雙領一躬就去了,到了西院發現幾個婢看了他都哆嗦。
不過他這回不是來打人的,堆了臉還算和善的笑容道:“花穗姑娘?爵爺吩咐把大公子帶去前頭玩一會兒,讓母一道過去。”
花穗怔了怔,趕忙進屋去跟容萱稟話。
容萱的病,在葉蟬給請了大夫、又讓鄭嬤嬤緩了幾天規矩的事之後,很快就好了起來。不過這幾日依舊提不起勁兒,主要是心氣兒被澆滅了不。聽說謝遲要見元顯,也神恍惚地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哦……”
然後擺了擺手:“那就去吧。給他多穿點服,別凍著。”
花穗銀牙暗咬,繼而上前了一步:“姨娘……”
心裡不服。這些日子,們西院的人在府裡了多白眼啊?花佩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責罷,那是爵爺親自開口劉雙領來罰的,們不敢說爵爺的不是。可是門房、廚房,乃至侍弄花草的花匠都敢怠慢們!
花穗便想讓容姨娘去爵爺跟前臉。別的不說,訴一番苦總可以吧?容姨娘好歹也是有正經名分的妾室,家裡也是正經人家,不是帶著賣契進來的侍妾。沒那麼卑微,憑什麼這個委屈?
花穗便小心地開口道:“姨娘,劉公公說,讓母抱大公子過去。您看您……想不想順便出門走走,把大公子送過去?”
容萱又滯了片刻,幽幽地籲出一口氣:“不了,讓母去吧。”
現在頹靡到不想見人,見人便會提醒自己近來混得多不濟,多給穿越丟臉。
於是說完這句話就倒回了床上,抱著枕頭哭無淚,對眼下的形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真的那麼點背,一穿就穿進了個配逆襲的世界裡,要被葉蟬一輩子?
如果是那樣,就老老實實過日子,保命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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