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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陪著二王子玩樂到深夜,回家路上想起來老爹讓他雇個奴仆領回家。
這老頭“病”好以后就開始作,嫌夷國這鳥地方沒得吃沒得玩,語言不通還沒有西洋人看,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雇傭奴仆不難,但會說大周朝話的奴仆不多。盛安找了多日沒找到合適的,老頭就不高興了,天天嚷嚷著要回大周朝去。
回去是不可能回的,得盡快找個會說話的奴仆才是。
一邊想著到了家,正要推門,卻聽見院子里有人說話。
“去給我燒桶洗澡水去,水要燙一點的,燙的舒服,再去熱壺小酒來,再撕半只,還有一盤花生米,花生米要炒得焦一點,去吧。”
“好的好的,小的這就去!”
盛安疑地推開門,見家里多了兩個人,皆是奴仆打扮,“爹,這是你找的奴仆?”
“是啊!”靖安老侯爺得意到,“怎麼樣,品相還不錯吧,你個沒用的,好幾天了找不著一個,我今日出門就遇上倆。”
盛安看向兩個奴仆。長得皆是高挑健壯,如果不看那兩張窩囊又普通的臉,竟很是出挑,不像奴仆出。
在異國當細作,凡事都要謹慎,這兩個人氣度不凡,可能有問題。
“你們兩個什麼,是哪里來的?”
其中比較高的那個回道:“奴吳大,他吳二,都是大周朝巖村人士,多年前被騙到此地為奴。”
巖村就是與烏岷縣相鄰的那個村子,以前兩國還有往來時,有很多單純的村民被騙到夷國為奴。
來歷沒什麼病,可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村民。
盛安疑心難消,于是打算試探一二。
片刻后,吳大單獨去了柴房燒水。盛安墊著腳去到柴房,鬼鬼祟祟地走到人家后,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出手襲。
他試圖從后扼住吳大的,可剛踮起腳尖抬起胳膊,吳大忽然往旁邊挪了兩步。盛安被人閃了個猝不及防,重心收不回來,頓時就要往鍋里撲。
“哎哎哎——”
吳大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后領,好險沒讓他掉進鍋里變汆。
“我說盛三爺。”吳大,也就是吳循抱臂看著盛安,“你這點手別輕易試探別人,很容易坑了自己。”
“你是什麼人!”盛安警惕地退向屋外。
吳循勾勾手指,“你要不想讓別人聽見什麼,最好進來。”
盛安莫名覺得此人聲音悉,大約是認識的人,“你先說是誰。”
“吳循。”
吳……司夜大人?
盛安傻了眼,立刻跳進屋里關上門,“司,你你你怎麼來了?”
“來救柳姑娘。”吳循道,“我需在最快的時間將救出,你把王宮里的布局告訴我。”
“你要闖啊,那沒必要。”盛安說,“今日已經從牢里出來了,就住在宮里,隨時可以自己走出來。”
吳循挑眉,多有點質疑,“盛三公子好本事。”
盛安嘿嘿笑,“馬馬虎虎吧,柳姑娘如今負責給老國主壯駐,待遇差不了。”
“壯,壯?”吳循角搐,柳姑娘那脾氣能干這事?
“是啊,老國主缺這個,那肯定要投其所好。”盛安又把忽悠二王子的事告訴吳循,“如果吳大人有辦法聯系到季將軍,務必請他滅了大王子,夷國若得賢主,于我大周朝不利。”
吳循倒是小瞧這個盛安了,居然很會辦事。
“你想辦法告訴,如果出了宮,便去城東的東來客棧,你再給我把王宮的地圖畫出來,若三日沒有機會出來,我便要進去救。”
盛安見吳循有竹,以為他起碼帶了半個白夜司來,“你們那麼多人是如何混進來的?可別暴了,夷國雖然武力不濟,但到底是強龍不地頭蛇。”
“一共就三人,不至于暴了。”吳循說。
“三……”盛安噎了一下,心說白夜司真是藝高人膽大,三個人就敢闖夷國?
這日夜里,柳清儀給老國主喝了第一副藥。老國主很快就覺得自己力充沛,于是對柳清儀的本事深信不疑,賞了黃金百兩,并賜住公主殿。
夷國的公主殿皆在宮中深,周圍巡衛數不勝數,想要跑出去幾乎沒可能。
趁著給老國主熬藥送藥時大概探了一下路,據巡衛換防算出了最佳逃離時間,計劃在三日逃出去。因為老國主活不過一個療程,將在服藥五日后逐漸出現衰敗跡象。
但凡短期效果顯著的藥,無一不是在提前消耗生命力,年輕人短時間顯現不出來,像老國主這樣本就已經消耗過度的,幾乎是催命符。
柳清儀建議老國主二十日不要行房,但估計那老鬼大概忍不住,如此,這個期限還會提前。
“郡主,請您回房。”
柳清儀在外面稍微逗留久一些,邊的侍就會提醒,這是變相的看守。
得想法子讓這些“看守”離開邊才行。
回宮殿時,遇見一個公主裝扮的人。邊的侍齊喚:“三公主。”
柳清儀知道這位三公主,與大王子是一母所生,打小扮男裝當侍衛,弄了個男人來假作三王子,堪稱天下奇聞。
“這位就是新來的郡主嗎?”三公主朝柳清儀莞爾一笑,“宮里沒有個姐妹,難得來一個,我可以找你玩嗎?”
柳清儀并不想玩,但不排斥跟一個悉王宮的人聊一聊,“好。”
三公主笑嘻嘻地上前挽著柳清儀的胳膊,“那可太好了,今日我去你那里,明日你便去我那里,可好?”
柳清儀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你們都別跟著了,快下去弄些好吃的來。”三公主打發跟著柳清儀的那些侍,“去準備些大周朝的吃食,郡主姐姐恐怕吃不慣咱們的食。”
侍們面面相覷,皆遲疑。
“愣著做什麼,快去啊!”三公主不耐煩道,“我們姐妹們玩,你們別來打攪,父王若怪罪,我擔著就是。”
侍們只好聽命離去。
柳清儀被三公主拉著進了宮殿,關上門,問:“你找我何事?”
三公主一改方才可俏的模樣,謹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朝柳清頷首,“姐姐,我想跟你做個易。”
柳清儀挑眉,“說。”
“我可以助你離開王宮。”三公主道,“條件是,我想要自由。”
柳清儀:“你的自由我如何給?”
三公子:“父王要把我送去大周朝和親,我不想和親,我知道柳姑娘是未來新帝的心上人,可以幫我在去到大周朝以后給我自由。”
柳清儀微微一怔,新帝,和親,這些字眼讓到陌生且不舒服。出了片刻神,才道:“你能如何助我?”
“父王不會讓你離宮,姐姐一定會逃出去是嗎?”三公主指著殿外,“你宮殿外的守衛比別多一倍,憑一己之力很難安全逃,我沒什麼本事,但幫你引開一些注意力還是能做到,此外,我知王宮防衛布局,可以告訴你最佳逃跑路線。”
這些幫助對柳清儀來說正需要,“可我不確定我能否給你要的自由,你既然是和親去北都,就是兩個國家的事,你確定你的決定對兩國沒有妨礙的嗎?”
三公主搖頭,“你只看麗妃是個什麼樣子就知道了,籌碼而已,換回了好就沒了價值。”
柳清儀不置可否,“好,我應了。”
與公主做了易的第二日,柳清儀又在宮里遇上了二王子。
“呀,這不是新來的柳神醫嗎。”二王子上下打量柳清儀,“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居然還好看的。”
柳清儀也打量他,覺這也是個來幫忙的,“你有何事?”
“那個……”二王子清清嗓子,不好意思道,“那個父王的那種藥,我是否也可用?”
柳清儀角微微搐。
三王子說完了才想起要臉,打發邊的侍,“沒眼的東西,還杵在這里做什麼,快滾快滾!”
侍們不敢聽二王子這些閑話,便也顧不得老國主的囑咐,匆匆退下。
“二王子可有什麼疾?”柳清儀不得不如此懷疑。
“去去,本王子強壯著呢,哪里會有這樣的疾。”二王子謹慎地掩口說,“我想請柳姑娘幫我個忙。”
柳清儀:“直說。”
“我想請柳姑娘在父王的藥中下點東西。”二王子道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好嘛,這是個來殺父的。
“你用我下藥,出了事我豈非會倒霉?”柳清儀不傻,聽得出來二王子在利用。
傳聞這個二王子草包一個,從沒有涉足朝政的意思,這個時候殺老國主,明顯是為奪取王位,一個人轉變這麼大,一定有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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