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說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但朱子明聽完后卻半點也不生氣,而是也跟著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笑道:“你考慮的沒錯,但你有什麼能讓我圖的呢?我還沒想到,要不然你幫我一起想想。”
我絕不會利用你,因為你一點兒利用價值也沒有。這雖然是很傷人心的一句話,但卻很實在。
想想,秦月也笑了下:“說的也是,是我小人之心了,殿下勿怪。”
有什麼利用價值呢,就連自己也想不出來,以前還想過要繼承秦恒煥的事業,將行風鏢局發揚大,可現在卻知道自己不過是一枚不稱職的棋子。重活一回看似能察一切,可事實上還是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沒有。
說著話,有人敲了敲了門:“殿下,徐默來了。”
“雖然傷口看起來沒什麼,不過還是讓大夫看看的好。”朱子明解釋了一下:“徐默雖然不是大夫但醫很好,是我隨行的手下,我讓他來給你診個脈。”
說著,朱子明將床幔給放了下來,道:“進來。”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作風啊,診個脈還要隔一道簾子,秦月好笑,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出一只手去。
“殿下。”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朱子明示意了一下床上,徐默應了聲是,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兩手指搭上了秦月的手腕。
過了一會兒,徐默起了,道:“殿下寬心,這位姑娘底子很好,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想是這幾日辛苦了,只要好好調理就行。”
“那你去開些調理的藥來。”朱子明道:“記住了,姑娘悅心,是我從天昊帶來的侍妾。”
徐默應著是退了下去,秦月卻再也休息不下去了,關門的聲音一響,便手掀開了床幔。
“別。”朱子明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秦月的手:“雖然都不是什麼重傷,也不是玩笑的,你總不是不想好,想在我這里賴上一輩子吧。”
此時秦月哪里還有心思去想自己的手,朱子明走近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是天昊的太子?”
“聽見了?”朱子明拿開秦月的手放好:“不過你說的對,我的份不是什麼,今日不告訴你,明日也是要告訴你的。我正是天昊的皇子,在下,朱子明。”
秦月雖然沒去過天昊,但那對是個有特別意義的地方,若是一切順利,李穆現在應該就在天昊。而據他說的,天昊如今的皇帝雖然有幾個兒子,但卻沒有封太子,那這個太子是哪兒來的?難道是個假冒的?這不可能。
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立太子都是天大的事,而且不單單是自己國家的事,所有的周邊國家都是要重點關注的。
太子是儲君,不出意外就是將來的皇帝,一個太子的為人世心手段,不僅僅影響的是自己的國家,也會影響周邊的國家,所以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都不夸張。
所以縱然國家和國家之間千里迢迢,太子也不是誰可以冒充的。退一步說,即使你長的和太子有幾分相似可以喬裝打扮,那也得這個國家先有太子才行吧。
秦月口而出:“天昊不是沒有太子麼?”
“呦,姑娘對天昊的況還了解的,竟然知道天昊沒有太子。”朱子明有些意外道:“不過那是過去,想來這些日子姑娘沒怎麼關注過天昊的消息,我冊封太子,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冊封太子后,便馬不停蹄來了涼州城。”
秦月算了算,現在離李穆離開已經有二十天了,而從涼州城如果快馬加鞭的趕路,到達天昊京城大約需要七八天時間的時間,也就是說,李穆已經在天昊至待了十來天,這十來天里,他做了什麼?為什麼會他沒有回來,反倒是出現了一個天昊的太子,難道他敗了?所以就這麼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不管這朱子明是什麼人,李穆一旦出現在天昊都是他的敵人,因此秦月即使抓心撓肝的,在消息不確定之前,也不會問出想問的話。而且還多了一層顧慮,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份?
縱然這事的開頭是自己闖進了朱子明的轎子,但朱子明這應對的態度,卻人不得不多心,如果他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份才會如此和善,那他和李穆是什麼關系?是敵?是友?
秦月雖然沒有親臨其中的,但卻也知道皇家的爭權奪勢是件多殘酷而腥的事,一旦你敗了,對方絕不會念半點脈之,不會給你留一點余地,李穆若是死在了天昊,怕是連尸骨也無存了。
秦月心中突然涌上些難以言說的覺,抬手按在心口,心里沉甸甸的,的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上一世秦月對李穆自始至終除了厭惡沒有其他,總覺得沒能和李宸幸福滿,都是因為有他擋在中間。可自從看清楚李宸的真面目后,對李穆的厭惡變了愧疚,所以重生再來,任憑李穆利用也很不起來,權當是還債。
只是錯差的,因為秦恒煥的原因,假夫妻了真夫妻,而李穆似乎也和上一世的敷衍不同,他說對自己有,只是自己始終不愿意相信罷了。
“怎麼了?”察覺道秦月的神變化,朱子明不由的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秦月搖了搖頭:“沒什麼,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昨晚上接到李宸的消息,便快馬加鞭趕來了涼州城,又一路逃跑和神都崩的極,現在秦月也確實是累了。
“那姑娘先睡一會兒吧,不必擔心,我這里沒人敢闖進來。”朱子明倒是的,手將床幔放下:“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秦月沒應聲,只是小心的翻了個面向床,不管這朱子明是什麼人,打的什麼主意,先睡醒再說吧,反正也不能趁睡著把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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