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還沒點頭應下,顧冷袖又道:“還有他邊的人,尤其是他的謀士鬼之,他沒那麼簡單,這個人相對警惕,你要小心。”
“萬一暴了呢?”千風問道。
“暴了也沒事,水至清則無魚,如果他邊連一個跟蹤的人都沒有那才奇怪,你注意別被人反跟蹤暴了行蹤。”
“屬下明白。”
“去吧。”
千風走后,顧冷袖仔細想了下千風所說的這些人,下意識地覺得這些人必然是君逸琛的人手,可是又想不通君逸琛何來的實力能籌備這樣的人手。
就連千風都花了些功夫才追蹤到的人,這樣的人手若是在君逸琛手里,必然是一道麻煩。
有些急,心下自然就煩躁許多,對君逸清的擔心程度又讓覺得心驚。
似乎一切都未曾在掌控之中,作為暗夜閣第一殺手,這樣的事幾乎沒有發生過,除卻前世,臨死前才知道君逸琛一直在利用自己的那一刻……
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將這個畫面忘記,冷靜些許定下心神,眼里的堅毅再次重現。
匯閑居,楚連若緩緩將秦子瑜上的銀針拔出,看著他蒼白的面有些不忍道:“我給你用的法子比較狠,但也比之從前管用許多,你暫且忍一忍。”
秦子瑜放松地笑了笑,蒼白也不掩其眼中的星芒,“不算什麼,若是這點疼痛都忍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
楚連若皺了下眉,明顯不認可,卻也沒有說話。
將最后一銀針拔出,楚連若了把額頭的虛汗,道:“你先等一會兒,我還要給你做個藥浴。”
秦子瑜淡淡點頭,“好。”
在一旁坐下,細心盯著秦子瑜的反應,以防對方有什麼不適出現。
兩人皆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秦子瑜微微咳了一聲,問道:“連若,你那日進宮,究竟給皇上看的什麼病?”
自那日回來后,楚連若就放下所有事開始鉆研秦子瑜的治療之法,秦子瑜就是想問也沒機會,這會兒想起來倒是問了。
楚連若心下一頓,下意識避開了秦子瑜的視線,有些不想他知道自己給皇上下毒又親自解毒的事。
“沒什麼,宮里那群庸醫,只懂得按書治病,遇到一點兒奇難雜癥就被難住了,若不是我,皇上到現在還得躺在病床上睜不開眼。”
秦子瑜微微皺了下眉,知道子張揚,到底沒說什麼。
他得到的消息,皇上中的是一種西域奇毒,而這種毒藥能出現在京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跟楚連若不開關系。
皇上無事最好,若是有事,秦子瑜也不會包庇。
他知道楚連若對自己的心思,卻又無法回報,這是他對楚連若最大的愧疚,也導致了這麼久以來對的寬容,可是現在又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太過偏執,他又一味縱容,這樣做都不知道是好是壞。
楚連若見他失神,下意識以為秦子瑜又是在想顧冷袖,冷哼一聲道:“現在在將軍府過得好的呢,也不管你的死活,你還想做什麼?”
“什麼?”秦子瑜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不承認了,你就是在想顧冷袖。”
知道又開始執拗起來,秦子瑜了眉心,沒與做太多爭執,只道:“你想多了,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總看著我也無聊。”
“我不無聊,我就愿意看著你!”
“連若……”
“你別想趕我走!”
秦子瑜有些頭疼,閉了閉眼才道:“我沒有趕你走,接下來不是還有藥浴嗎?你不該去準備準備嗎?”
楚連若被噎了一下,冷冷看他一眼,起走了。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等了一會兒,確定門外再無腳步聲了,秦子瑜將林風了進來。
“阿袖怎麼樣了?”
林風答道:“顧姑娘在將軍府,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顧姑娘最近經常出將軍府,顧姑娘行蹤不定,我們的人手武功不及,追不上顧姑娘,幾次丟失行蹤。”
秦子瑜默了片刻,緩緩道:“想做什麼由著吧,不要攔著,想來你們也攔不住,只是注意別讓陷危險,切實保護好。”
“屬下明白!”
“君逸清那邊呢?”
林風頓了下,道:“太子獄,至今未出獄。”
“皇上有說什麼嗎?”
“未曾。”
秦子瑜懶散靠在椅子上,拳頭卻在慢慢,“這天,怕是要變了。”
隔了幾日,君逸琛在朝堂之上大刀闊斧地拔出君逸清的勢力,作快而明顯,然而天佑帝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寥寥幾句就將這件事帶過。
他現在神不濟,有心無力,自君逸清獄之后,本就該將所有期落在君逸琛上,這樣縱容也沒什麼錯。
天佑帝這般覺得,底下的人卻不這樣想。君逸琛殺伐狠絕,在微微得勢之后便開始暴本,這樣必然不得民心。
鬼之接連提醒他了幾次,都被君逸琛一笑置之,再不理會,鬼之也有些無奈。他甚至在考慮是否該為自己考慮后后路。
雖然明著好像是三皇子得勢,太子一、黨被徹底打再無后起之力,但他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隨著又一波員落馬,顧冷袖在將軍府等不下去了,挑了個時間再次進宮。
仁妃不意外再次見到顧冷袖,甚至恨不得顧冷袖早些就來,讓將消息告訴顧冷袖。
早前便看出君逸琛的野心,想要兵變也不是說說而已,上次君逸琛無意之間說出自己有了計劃,就知道君逸琛必然要有所作了。
仁妃不可能坐以待斃,只能找到顧冷袖這一個突破口。
希顧冷袖是君逸清的人,能夠在這點時間里力挽狂瀾,雖然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若是這樣也不行,那也只能后面再說了。
仁妃制造契機與顧冷袖見面,就在寢殿后的小佛堂里,屏退了旁人,這才喚顧冷袖出來。
顧冷袖穿著一宮裝,撕掉面,在燭映照下顯得面龐更加生。
“仁妃娘娘,我此次來想問一下您這兒是否得到什麼訊息。”
仁妃看著點頭,心里仍有遲疑,若是說出來,就相當于將自己的兒子賣了,畢竟是親生兒子,也有自己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