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于此,我便將繞著發的紅繩在了手中,閉眼便呢喃道:“太上赦令,吾輩董雪,以魂為祭,乾坤變法,斗轉星移。”
只見一道紅的幽從紅繩中現,接著那細長的紅線就像是被人牽引著的一般,趁著所有鬼都沒注意的況下,悄悄地就繞在了東南西北四個角的棺材釘上。
就在同一時間,村口突然顯現了一道著微弱金的屏障。
已經開始手的容納看見這道突如其來的屏障,猛地一怔,瞳孔驟然收,可惜呼之出的招式已經無法收回,掌心的鬼火迅速打出。
只聽見“嘭”地一聲,砸在屏障中的鬼火頓時炸出無數道火朝著兵部隊的方向反而去。
那些兵雖說兇猛悍戾,但實則也就是被鬼虎符給控的傀儡,看到鬼火朝他們襲來竟連躲都不會,直到鬼被反而來的鬼火吞噬,才本能地“嗷嗷”喚。
了鬼火反噬的容納更是不好,右手死死地按著自己的口,一個勁地抖著。若不是另一只手地抓住了馬鞍,興許現在早就跌落在地了。
讓我想笑的就是,即便容納如此狼狽,冥野卻還是不愿意多看一眼,一直冷漠地著眼前的屏障。
既然容納也算是吃了苦頭,我也不好再把事鬧大下去,以免讓冥野在間不好做人。眼下最要的事還是先和冥野相認,想來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鬼兵們的氣也削弱了不,而今我出去冥野應該也能注意得到我的存在。
我正準備將那紅線從棺材釘上收回來,還沒來得及手的時候,冥野就已經拔出了他腰間的玄幽劍,高舉著就要往面前的屏障中砍去。
心瞬間高懸,我的眼珠子瞪大的就快要掉出來了。
村口的屏障因為連著我的命魂所以才有如此強大的威力,可冥野手上的那把玄幽劍乃是用十八層地獄里煉池的玄鐵而制,莫說是削鐵如泥,哪怕是修煉了千年的厲鬼,只要被那劍風所傷也會在瞬間灰飛煙滅。
冥野這一劍若是真的砍下去,不僅我的命堪憂,連他自己也撐不住這煞之氣的劇烈反噬。
不行,我必須想個辦法阻止這一切!
我著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抱住冥野的阻止他的作。
可冥野的鬼有煞鬼氣護,若非他刻意放松警戒,我以活人之軀沖上前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眼看著玄幽劍上出殷紅煞氣,再等就來不及了!
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我當即咬破手指,迅速地在空白的黃符中寫下震煞咒,接著又往自己里灌了口雄黃酒,隨即又朝黃符中噴了上去。
沒有黑狗的時候,用雄黃酒配以唾沫一樣能夠驅邪鎮鬼,加上我用鮮寫下的震煞咒,別說是冥野的煞鬼氣了,就算是冥野本人也得往后退避!
“太上赦令,吾輩董雪,特請爾靈。氣三清,靈火現世,破!”
我的咒語才剛念完,手中的震煞咒就像是到指引一般飄到了赤炎馬腳下。“蹭”的一下,猛烈的靈火瞬間燃起。
“吁——”
一聲馬嘯聲劃破天際,赤炎馬的前蹄往前狂蹬了兩下,“噼里啪啦”一陣響赤炎馬雙瞬間碎裂,當即倒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舉著玄幽劍正要破開咒陣的冥野哪能想到會突然鬧出這麼一樁,臉驟然大變,沒等他做出反應,整個鬼就往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發誓,這一定是我見過冥野最為狼狽的樣子。雖然心里很是心疼,卻還是忍不住想笑!
然而現在卻不是我取笑冥野的時候,為了避免剛才的事再次發生,我趕忙閉上雙眼,迅速念道:“三清扭轉,乾坤挪移,收!”
話音才落,綁在棺材釘上的紅線瞬間就收了回來,乖乖地轉回了我的口袋中。
再將目落到冥野的方向。他突然倒地,眾兵們都嚇了一跳,容納更是大驚失,本就蒼白的臉被嚇得愈發慘白,一雙眼更是滲出了晶瑩的淚花。
“王爺,你沒事吧?”
容納擔心不已,手就想要去扶起冥野。然而冥野臉已經差到了極點,猛地將容納的手臂甩開,冷厲地掃了一眼,迅速地站起來,目迅速地落到我的上。
我心里頓時一喜,臉上綻出一道明的笑意向冥野,卻不料他看向我的眼神卻是冰冷中帶著狠厲的殺意。
心頓時就停滯了。
原以為冥野看到我時所有的氣都會消失,可我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會是這種反應。
莫名地我開始害怕了,腦子忽然地開始胡思想起來。
難不冥野真的把我給忘了?那安好呢?他不是我們倆的孩子嗎?
這時,我的目不經意地又瞟到了一旁的容納,怒瞪著我,臉上怨毒的表仿佛恨不得立刻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看到容納的臉,我突然更害怕了。若是冥野真的忘了我,安好是誰還不是任由容納胡謅,若是再編排些謊話誣陷安好……
我猛地晃了晃腦袋,不敢再繼續多想下去,正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冥野卻突然開了腔。
“本王想說怎麼這一路這麼多阻礙,原來這破村子里還有你這麼一位神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本王的去路都敢攔。今日本王就要把這整一個村子都給毀了,讓你清楚地知道惹怒本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一旁站著的容納更是得意,眼皮子往上一翻,輕蔑地瞥向我,冷笑著說:“我當是誰這麼不自量力,原來是你。先前你打傷我的賬,我都還沒和你算,今日.你竟然還敢施法攔住王爺和兵的去路。”
說著又朝冥野拋了個眼,故作嗲地靠在冥野的肩頭,面帶殺意地看著我,冷冷地說:“之前的賬我就不和你算了,今日王爺親自手,你就等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