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納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就沒落在的上,反而全副心都集中在了冥野的臉上。剛才隔著眾多兵我看不真切,如今他站在我的面前我才發現,他的整副面容憔悴的可怕。
不知是否因為間事務繁多的原因,冥野的神顯得十分疲憊,子分明是直立的,卻好像比從前了幾分霸氣,綿綿的就像是一灘泥。
他臉上的更是耷拉著堆在顴骨兩側,黑眼圈高高掛起,眼眸中更好似了幾分神采,著十分地令人心疼。特別是當我的目落到他皺的眉頭時,我就忍不住地想要手去替他平。
容納見我對這番話毫無反應,反而直勾勾地盯著冥野看,眸底的怒意便越發地旺盛,當即向我走來,緩緩凝出實,揚手就要給我一掌。
我也不是什麼柿子,當即就抬起手抓住了容納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就將推到在地。
“怎麼,還想對我手?前幾次吃的虧還不夠多,還想再試一次?”
話才說完,冥野突然一個閃就到了我的前,低頭俯視著我,冷聲道:“區區活人,懂點五行之的皮就敢在本王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我的話尚未說出口,冥野的掌心就已聚起一團墨黑的煞之氣,大掌一揮迅速地向我打來。
我完全沒想到冥野真的會對我手,錯愣了近一秒的時間,淚水瞬間就從眼角涌了出來。目再落到一旁容納得意的笑容之上,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痛。
冥野明明說無論我變什麼樣,只要是我,他就能一眼認出我。可為什麼我都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他還是認不出我來?
就在我沉浸于悲傷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那煞之氣突然就到了我的前。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臂,試圖以之軀擋下冥野的一擊。
誰知這時,我手腕上綁著的紅符突然出一陣微弱的紅,接著便是一陣滾燙的暖流從紅符之中涌出。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眼前突然就迸開一道刺目的火,瞬間我就被這陣強大的氣流給沖了出去。
“咳咳——”氣流揚起的塵土全都涌進了我的口鼻,嗆得我一個勁地劇咳。
再看向冥野,他的況也不比我好過多,上的邊角都燃起了靈火,似有愈演愈烈之勢。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最短的時間恢復了鎮定,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在掌心再一次聚起墨黑煞之氣,隨時準備著向我打來。
冥野乃是冥界鬼王,掌鬼命之生死,一旦有惡鬼死于他手,多年修為便悉數為他所有。千年來多惡鬼喪于他劍下,即便如今他的實力不在全盛期,倒也比紅姨給我的這一甲子修為強大的多。
更何況我現下的修為大不如前,若真要和冥野,斷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我本無法對冥野手。
我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土,順便審視了一眼自己如今的模樣,穿得土氣不說,還又丑又胖,其中一條還是瘸的。再想想從前的自己,雖不說若天仙,但擱在普通人里面還是鶴立群的一大人。
如此巨大的反差,別說是冥野認不出來,就算是讓我的親媽來也未必能夠認出我。
這樣一想,我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過于無理取鬧了,眼下還是應該和冥野好好地解釋清楚。等我們倆相認了,之后才能夠討論該如何變回從前的模樣。
就在我準備開口告訴冥野我的真實份時,他突然將目冷冷地掃向我,沉聲道:“竟然能擋住本王的一掌,看來倒是本王小瞧了你,不過下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說完這話,冥野突然向前邁步,縱躍起,飄懸在半空中,迅速地將將心中的煞之氣灌玄幽劍中,接著便一劍朝我的口刺了進來。
腦突然陷一陣空白,我怔怔地盯著冥野,一張一合地卻說不出話來。
強烈的刺痛從口迅速地朝四經八脈蔓延,上的力氣也好像被玄幽劍吸食殆盡了般逐漸消失。
雙一,“噗通”地一聲我就倒在了地上。
玄幽劍是間至寶,遇鬼消遇人克,雖然沒有流出任何一,可我的力量卻以一種眼可見的速度在消亡。
這時,一道淡藍的幽突然從兵隊伍中飛了出來,徑直地就撲倒了冥野的懷中。
安好就像是個抱樹的考拉似的地趴在冥野的膛上,低聲地“嚶嚶”哭泣著。
看到安好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頓時停了一拍,尚未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洶涌溢出。
“安好,安好——”
我扯著嗓子,拖著虛弱的軀呼喚安好的名字。可我實在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從聲帶發出的聲音甚至沒出口就已經消失。
冥野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寵溺地看著安好,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后安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覺得在冥野的眼中出了一難忍的蒼涼。
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讓冥野覺得難過嗎?我擔心地想著。但心里那塊因為安好懸而不落的大石終究還是穩穩地落了下來。
這時,我的目不經意地瞟到了一旁站著的容納。咬牙切齒地盯著冥野懷中的安好,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看得我是膽戰心驚。
然而當冥野將目轉向容納的時候,臉上立即又換了個新的表,笑意地看著冥野和安好,一副善解人意的做派,當真是令人作嘔。
好在安好就不搭理,噘著冷哼了聲就把小臉蛋兒別了過去。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地覺得一陣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我幸災樂禍的反應恰好就落到了容納的眼里,頓時我就覺到一陣鋒芒在背,渾刺痛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