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三角符隨即燃起一陣無明業火,不過半秒的時間,整間屋子就被這幽藍的業火給籠罩住了。
宏見滿屋的大火,急得頓時就嚎了起來,抱著老爺子的就想要逃跑。
我怕他會壞事,當即就呵住了他,“別,扶好你爸,這火傷不了人!”
宏一只手扶著老爺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了下側燃燒著的業火,確認了對人沒有傷害后才又放心地坐了下來。
屋里的業火燃燒得很旺,從老爺子里鉆出來的毒煞本無可逃,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屋子里的鬼聲就徹底消停了,連帶著老爺子上的那團黑的煞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深呼了一口氣,無力地靠在了墻邊,邊著額頭上的汗水邊氣道:“好了,你爸已經沒事了。只是他年紀大了,又了這麼一遭,能不能恢復過來也不好說,你帶他回去好生養著吧!”
宏愣了半秒,似乎還不大相信自己的爸爸已經被治好了,直到聽見老爺子微弱的呼喚聲,才又大喜過地轉過頭去,激地抱著老爺子。
等他們父子倆說完己話,宏才回過神來激涕零地看著我,拽著我的手一個勁地謝道:“李仙姑真是神人,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把我爸給治好了。先前答應過你的二十萬,我一會兒就讓人打到你的賬戶上!”
我心里一陣竊喜,卻又想到爹娘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便開口要求道:“你可以給我現金嗎?”
宏估計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麼個要求,臉上的表顯得有些吃驚,但還是一口就答應了,說:“二十萬現金我今天給不了,明天一早我就讓助理給你送過來。”
見他這麼爽快,我就當是售后服務,友提醒了他一下關于煞的事。煉煞的人已經死了,但在老爺子上種煞的人一定還活著。雖說我已經解開了老爺子上的煞毒,但保不齊躲在背后的人還會再使什麼招,還是小心為妙。
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宏臉明顯一僵,看來他已經想到把老爺子害這樣的幕后黑手是誰了,不過這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我只是個神婆,管不了那麼多。
第二日一早,宏的助理果然如約把二十萬現金全都帶來了,就裝在一個小皮箱里,看起來和電影里的特工一模一樣。
助理一看就是個專業人士,進屋來也不廢話,直接打開錢箱子就讓我點錢。我心想著宏這麼有錢,估著也不會缺我幾萬,況且我們家門窗都是關不嚴實的,錢不外,當即我就把裝錢的小皮箱給關了起來。
“不用數了,回去替我謝謝你們老板,祝他財運亨通!”我抱著那小皮箱笑嘻嘻地就把宏的助理給送走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當天就聯系了六叔,給了他十五萬,讓他在縣城里找人把我們那破院子給推了重建。鄉下地方價低,十五萬修棟一層半的小洋樓已經綽綽有余了。
接著我又拿出了兩萬塊把這些年爹娘欠鄉里鄉親的錢全都還清了,剩下的三萬塊我就全都給了爹和娘。
起初他們還不愿意要我的錢,說不起,在我一再勸說之下才肯收著,卻還是堅持說只是為我保管著,等我出嫁了就會還給我。
我倒也無所謂,反正我心里只有冥野一個,就算他這輩子都認不出我來,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只要知道他和安好在間過得幸福,其余的我就不再奢求了。
因為我把鐵蛋和老爺子救活的緣故,一夜之間我的名氣就大了起來,方圓百里的人都聽說了我的事跡,加上我容貌丑陋,私底下就都我“丑神婆”,但當著我的面時還是會“李仙姑”。
不過無論是“丑神婆”、“李仙姑”亦或是“李”、“董雪”,稱謂于我而言和這副皮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外在而已。
一開始我還是有些不能接,但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我就是我,就算換了個名字,換了一副容,這都改變不了我是董雪,更改變不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種種想法還有對冥野的。
或許我和冥野已經沒有可能,但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會發自心地祈禱他幸福。
因為老宅要重建的緣故,我和爹娘三個就借住進了六叔的老房子里,雖然破敗了些,但也比我們家雨的老宅要好太多了。
這夜,恰逢農歷四月初五,日,我送走了最后一個來算卦的村民后,便迷迷糊糊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嘭”地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夢里,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輕飄飄的,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通過窗戶飛出了屋外,緩緩地朝著村子曬谷子的空地飛去。
離著那片空地還有十多米的距離,隔著老遠我就看見那里有很多散發著幽的亡魂在半空中不斷地飄著,再靠近些還能聽到他們細細碎碎的對話聲。
從他們的對話中聽來,這些亡魂似乎都是附近幾個村子剛去世不久的,估著是管理這片亡魂的鬼差還沒來得及帶他們去地府報道,又正好遇到了日,所以才全都跑了出來在這里玩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靈魂出竅了,下意識就出了聲,引得在場的亡魂們個個都轉頭看向我。
修煉五行之的人靈魂出竅是常有的事,但一般都是主而非被,所以每次我靈魂出竅都是有意識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般渾噩。
如今我突然間靈魂出竅,而且先前一點兒預兆也沒有,加上今天又是日,怕不是要出什麼大事?
我心中一陣忐忑,突然一道白從村口的方向朝我打來,我下意識地往側面一躲,回頭就看見了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