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現在就讓護衛們將這些人驅散。”李志榮說著便要起。
宋星辰又開口道:“李大人可要看清楚些,災民中只是混了個別假災民,大多數還是真的,不要傷及無辜的好,否則消息傳出去,引起災民的抵緒,接下來的賑災便無法進行了。”
“還有,這些假扮災民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只怕目標不是這車隊中的糧食,而是這車隊中藏著的大人。”宋星辰說著目看向了夜亦痕,“一旦讓他們發現大人的所在,只怕就不是簡單的喧了。”
聽了宋星辰的話,李志榮心中一驚,道:“難道這些人想要對皇上不利,他們是怎麼知道皇上在車隊上的?”
夜亦痕在聽了宋星辰的分析后,緒卻沒有半分波,仿佛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星辰,你果然比從前聰明了很多。”夜亦痕看著宋星辰淡淡說道:“不過想要殺朕,靠這些流民可不行。”
馬車一片安靜,馬車外喧的聲音仍舊在繼續。
“欽差大老爺,你快來看看我們這些可憐的災民吧。”混雜在災民中的男人又開始喧,“我們都快活不下去了,求求大老爺給條活路吧。”
“天災連著瘟疫,我們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現在連吃的糧食都沒有了,欽差老爺,您就行行好,多散點糧食吧。”
又一波的喧帶著流民中的氣息。
“來的還真快。”夜亦痕看著窗外,暗自說道:“殺了朕的那隊替,這麼快就找到了欽差車隊,反應不可謂不快,看來夜恒也跟來了。朕倒要看看,這一直藏著自己實力的夜恒,他的真實面目到底是什麼樣的。
眼看,天越來越暗,災民們在有人蓄意的挑撥之下也是越來越激憤,更有人已經和車隊的護衛發生了推攘和口角。
人群中那滿臉污泥的漢子乘到了一輛裝著糧食的馬車上,然后用手中的匕首一下割斷了糧車上的繩子,一袋袋的糧食從糧車上掉落了下來。
“是糧食,是糧食,大家搶啊!”
“快搶啊,是糧食。”
在哄搶之中,馬匹徹底驚,車隊大,那滿臉污泥的男子,抹去了臉上的污泥,乘混了車隊之中。
就在這時,另一隊人馬自溫城方向趕了過來。
領頭的卻是一白的白宇,在他邊的人一城主服正是溫城城主,溫連城。
一大隊趕來的兵將流民隊伍包圍在了中間,兵們快速上前將流民與車隊分開。
白宇和溫連城先后下馬走向了夜亦痕所在的馬車,上了馬車,二人見到主位上的夜亦痕跪下便道:“臣救駕來遲,讓皇上驚了。”
一旁的宋星辰心想,難怪夜亦痕一直都不慌不忙的,原來早就派白宇去搬救兵來了。
夜亦痕看著跪在下方的兩人,說道:“先將災民們安下來,糧食散了就散了,藥材一定不能丟,其余容后再說。”
在夜亦痕的授意之下,十幾車的糧食當場散去了三分之一,其余連同幾車藥材還有馬車這才順利進了溫城。
溫城城主府中,宋星辰與拓跋云熙被直接安排了住,宋星辰一直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自己,但是當試圖去尋找的時候,卻一無所獲。
城主府議事廳中,夜亦痕看著跪在下方的城主溫連城,道:“你作為溫城城主,城外那麼多的災民,你卻毫無作為,朕要你這個城主還有什麼用。”
溫連城抖著回道:“皇上有所不知,臣雖然是城主,但是只掌管軍政大權,糧食還有經濟都不是臣能左右的,賑災沒有糧食,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夜亦痕又道:“北方乃是產糧之地,就算天災也不至于才短短半年時間就到了沒有糧食糊口的地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皇上,請容臣細細向您稟告。”溫連城道:“還在大晉之時,我們北邊便有幾大商賈崛起,這些商賈做買賣,給朝廷納稅,一直以來與朝廷都是相安無事。”
“可是,大晉國滅,大金建立之后,這些商賈便開始大肆哄抬北方的價,收攏金銀,這一次更是利用天災囤積糧食。北方連連大雨,田地里的糧食都壞了,百姓青黃不接,市場上的糧價又太高,百姓本買不起,這才造了災民遍地的況。”
“你一個堂堂的城主,難道懲治不了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嗎?”夜亦痕問。
“這些商人并非普通的商人。”溫連城叩首道:“他們在朝廷上有靠山,若是與他們為難,只怕臣這個城主也做不長了,請皇上明察。”
“有靠山。”夜亦痕聲音低沉自言自語道:“這個靠山還與朕為敵,真是有意思。”
“皇上,若是能夠收服那些糧商,讓他們拿出糧食來,讓百姓度過災年,來年糧食接上,一切自然就好了。”溫連城道:“還請皇上定奪。”
夜亦痕想了想說道:“你以城主之名,明日將城中各大糧商召集來城主府中,朕倒要看看他們是有多難纏。”
夜里,宋星辰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覺眼前有人影晃,一睜開眼睛,果然看見一個人影就在的床邊。
“你是誰?”宋星辰下意識地道。
“姐,是我。”黑影上前一把捂住宋星辰的,低聲道:“不要,我是宋軒。”
月過窗戶照在了宋軒的臉上,宋星辰終于看清了人影的真面目。
宋軒與宋星辰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二人長相也有七分相似,宋軒的面目漸漸與宋星辰印象中的形象對應了起來。
“宋軒,我終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宋星辰口說道。
宋星辰一直都沒有忘記答應原主的承諾,一個是為報仇殺了宋未雪,還有一個便是找到宋軒,確保他平安無事。
“姐,我還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宋軒見到宋星辰,滿臉激地說道:“這下好了,我們姐弟重新團聚,一定是父親在九泉之下保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