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陸尚雪意料的是,第二日皇子皇渝耀帶人剿除了劫匪的事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是所有老百姓都在拍手好,那幫劫匪不但仗著手里有兵整日為非作歹,所作所為完全不把府放在眼里,惹得當地老百姓苦不堪言,偏偏差多次剿匪都敗在他們手上,毫無面可存。
這回終于有人幫忙除了他們,終于能安心的開門做生意,再不怕隨時沖進來一伙壯漢著你保護費,誰能不開心。
對于這些傳聞,陸尚雪起初有些疑心,以為是那下人為著討開心隨口編造的,沒想到當天午后府的人便恭恭敬敬的上門道謝,見那呼啦啦跪了一地,陸尚雪突然覺得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無心柳柳蔭,原本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到最后竟然還是好事一樁,白得了個好名聲,不過在老百姓中間名聲討個名聲,對皇渝耀也是很大的助力。
不過皇渝耀這幾日卻有些無可奈何,因為這名聲實在太過旺盛,只是出趟門就能被圍的水泄不通。
意外得了這空閑時日,皇渝耀便日日陪著陸尚雪在府里,今日下棋明日作畫,頗有幾分閑散的世外桃源之,當然,如果不是后面出現的惡意的傳言,兩個人也樂得這麼悠閑自在。
時間回到五日前,在皇渝耀一行人離開那大院子的約半個時辰后,突然自房頂上躍下道道黑影,著黑夜行,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楚相貌,只能過出來的雙眼窺出來者不善,絕非等閑之輩。
整間院子散發著濃厚的腥味,在這荒涼之地,擱的時間不算長可已經招來許多麻麻的小蟲子,在尸上竄來竄去,帶頭的黑男子翻開幾尸,尸首上的刀口自上而下沒有半點偏移,噴濺出的跡形狀極為規律,沒有第二刀的痕跡,能做到如此悄無聲息的一刀斃命,絕非等閑之輩!
帶頭的黑男子揮了揮手,后數人涌各間屋子,好大一通聲響后,再出去眾人皆是搖了搖頭,屋除了躺的橫七豎八地死尸,再無旁人。
黑男子扯下面巾,聲音嘶啞卻又洪亮:“看來被他們給逃了,咱們先回稟了太子去。”
太子院,日從樹葉間撒落至青綠的石板上,剛被雨沖刷過的青石板被照得熠熠生輝,這便是太子院雨過后最獨特的景,院大大小小五六間屋子皆是門窗閉,位于正中央的屋子門口左右站著十幾位侍,屋里頭不時傳來尖銳的罵人聲,幾位膽子小的侍險些因為站不穩摔在地上。
“你去的時候只見到這些?”青的地磚上落了兩捆繩子,接口有個小小的刀口,看著便是被人隔斷后,靠著連接那細線維系著才勉強沒徹底斷開來,皇州指著那繩子對著眼前人詰問到。
“是。”眼前的人正是方才那黑男子,站在太子面前難掩英姿,“屬下帶人過去的時候,院子里頭到底都是尸,有幾間屋子里墻壁上整面墻已經被糊了紅,屬下特意派人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在那間放雜的屋子里頭,發現了劫匪頭子的尸和兩捆繩子。”
皇州單手握著書桌前雕花木椅的靠背,聽完這話手上青筋暴起,看著就是氣得不輕,“沒用的東西,抓個人都抓不住,還好意思開口要那麼多銀子,當真是恬不知恥。”皇州罵的難聽,前的人也不好反駁,雖然他覺得太子派著幾個劫匪就想綁回了人,那也未免太小看人的手了,可惜這話他也不敢說。
終于等皇州罵夠了,斜靠在椅子上懶懶的睨了邊人一眼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這事先這麼著,等我后面有事再代你。”
待人走后,皇州著桌上那杯涼茶許久,他原本是想給皇渝耀些教訓,再讓人把陸尚雪綁來,到時再……
等生米煮飯,就算陸尚雪不愿意,皇渝耀也不會再要了這麼個不干不凈的人,到時還不得乖乖跟著自己。
只可惜……皇州眼中閃過狠厲,沒用的的東西,連兩個人都看不住,被人剿了老窩那也是活該,皇州心里窩著火,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已經涼了的茶水順著道淌下,那涼意到了心窩里去。
恰在此刻,屋子外頭陸尚如故作嗲氣的聲音的傳屋,不到一分鐘時間,就著人上陣陣濃厚的脂味,一抹映皇州眼里。
陸尚如自持是丞相府的嫡,端著清高其實里比誰都不避諱,在見到皇州后,眼底滿意的聲一閃而過,再想想自家好妹妹嫁了個可憐的棄子,哪里有比這還要愉悅的事。
“太子殿下,”陸尚如端著名門閨秀的架勢,將手里的點心置辦開來,故作溫道,“我做了些點心不如一起嘗嘗?”
皇州看了看,點心樣式看著是不錯,可惜瞧著便是個頂個的甜,他對甜食向來沒興趣,不過顧著陸尚如的面子還是抬抬手夾了一塊桂花糕。
“太子殿下心不好嗎?”陸尚如極是乖巧的走到皇州后為他肩膀,坊間那些七八糟的傳聞已經知道了,現在太子生氣肯定是因為皇渝耀在百姓間落了個好名聲的事。
“我心不好你又有法子?”
陸尚如低垂下眸子,樣子看著可憐說出的話語卻端的狠毒無比:“那陸尚雪平日里最跑,太子殿下不妨派人堵了,然后……到時看他們還要不要這個’好’名聲。”
還未等陸尚如說完,突然間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皇州拉到了前:“不愧是丞相家的兒,果然是聰慧無比。”
“這?”陸尚如臉上染上兩道紅暈,能討的太子歡心便是的好。
皇州心下一計,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當下的問題,這麼想著輕輕一拉陸尚如整個跌坐在他上,下一秒裳撕裂開的聲音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