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我們住的是地下室,那里的房屋很便宜。走,我帶你們從后門繞進去。”
梅子住的房子小的可憐,只有十平方米左右,通道里連盞燈都沒有,一片漆黑,還著一子霉味,難以想象一家三口是如何在這里生活的。
“你就住在這里?”
“對呀,我就住在這里面最小的那間,外面都是別人的。噓!咱們說話小點聲,這里面住的人大多數都是上夜班的,現在都在睡覺,這里隔音不好,咱們說話大聲的話一會兒會挨罵的。”
梅子正說著的時候,就看見從旁邊的一間小屋子里一個濃妝艷抹的孩兒走了出來,材姣好、五端正,只是服穿得不是很整潔,大的也比較多,妝化的很濃,眼睛已經看不出來是單眼皮兒還是雙眼皮兒了。
“哎呀!困死了,人家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牌,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啊!”孩滴滴的抱怨著說到。
我連忙點了點頭,表示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會注意的。”
不等我說完,孩扭著腰肢就回屋了,我心里就在想:這種妖艷孩兒,如果走在大街上的話,怕是一般男人都要回頭多看幾眼,誰能想到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呢?
就在我還在想剛才的姑娘的時候,聽見了妹子說話,“就是這兒了,這就是我家。你們等會進去不要客氣啊,我們家就是比較小,你們隨便找地方坐就行。”
梅子一邊開門一邊熱地招呼我們,可誰料到門剛打開一個,迎頭就是一個塑料瓶子“哐”的一下砸了過來。
那一刻,如果不是修可威的手利索一下子抓住瓶子,我的腦袋怕是要被砸起一個大包。
“是誰扔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萬一砸到人怎麼辦?”修可威看到瓶子差點砸到我,很生氣的沖屋里吼道。
片刻,房間的門被打開,從門里探出一個男人的頭來,臟兮兮的,看樣子仿佛半個月都沒有洗臉也沒有理發了。
“你們是誰啊?”男人顯然有點不耐煩,還喝酒了醉醺醺的問到。
“這是咱們的東家,我就在他們家當保姆。你又喝酒了?大白天的喝這麼多干什麼?天天就知道喝酒。”梅子尷尬的解釋著并帶領我們進去。
看見地上散落的瓶子,順手撿起來,將里面的水倒在地上,我不皺了一下眉頭,心里想著這樣太不衛生了。
“這樣的瓶子攢起來,到時候還能賣錢,一分錢一個呢!”尷尬的笑了笑,將塑料瓶子放在了旁邊。
那個男人用手拍了拍臉,了眼睛,用手捋了捋頭發,趕換了一張笑臉,諂的說:“哦,原來是老板啊!快請坐快請坐,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哪來的野貓呢,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聽說我們是梅子東家,那男的態度似乎好了不,還拿起抹布了凳子上的灰塵,示意讓我們坐下。
“孩子呢?”梅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男人看了梅子一眼沒吱聲。
梅子在十平米的房間里找了一圈也不見孩子的影子,再次問到:“我們的孩子去哪了?今天不是不用去兒園嗎?這麼熱得天你不會讓他自己出去玩兒吧?”
“孩子孩子,那孩子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整天護著他干嘛?我當初就說讓你要一個孩兒,你偏偏不聽抱著一個男孩兒就跑回家了,你知道現在養一個孩子需要多錢嗎?這麼小就要上兒園,長大了還要上小學、中學、上大學,將來還要給他娶媳婦,你說說又不是咱們親生的,憑什麼咱們得給他花這麼多錢?”
男人扯著脖子和梅子爭吵起來,我和修可威相互看了看,今天似乎看不到梅子的兒子了。
果不其然,聽完丈夫的話梅子和男人發生了爭執,讓我到意外的是,有外人在那個男的竟然還揚起手,對著梅子的臉就是一掌。
打完還不解氣,還繼續嘶吼著喊到:“老子就是把他賣了怎麼著?我不想養他了,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我至于生氣嗎?至于打你嗎?”
“你說什麼?你把孩子賣了?”
“當然,不僅賣了還賣了個好價錢呢,一點兒都沒浪費咱們這幾年對他的培養,我算了一下到最后咱們還賺了呢。”
那個男人說的話簡直讓人作嘔,簡直就是個冷,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竟然毫的心痛或是憐憫,梅子聽完之后整個人都蒙了,咣當一聲癱坐在地上,半響也沒有再站起來,
“梅子,你沒事吧?來,快點起來。”我吃力地想把梅子從地上扶起來,但奈何我單薄,修可威看到了趕也來幫忙。
梅子的丈夫卻站在一旁,抱著肩膀表很無奈的說:“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對不對?那小家伙從你抱回家之后除了吃就是拉,天天就知道花錢,我是實在不了了。如果是咱們自己生的孩子那我也就忍了,你說你一個領養的孩子,何必這樣呢?我告訴你啊!這事兒我說了算,你要是再跟我鬧,你我也不要了,你就趕給我滾回你的娘家去。”
“混蛋!你就是個混蛋!我要我的兒子,你把兒子還給我,你給我把兒子找回來,給我找回來。”梅子像瘋了一樣抱著丈夫的,拼命的哭喊著。
回想起之前對我說的話,我在想現在的場景,這應該是第一次這樣跟他的丈夫作對吧。
看到妻子這樣,梅子的丈夫瞬間就火了,就像古代的帝王被人撼了政權一般,暴跳如雷似的對著梅子的臉就是狠狠的就是兩掌。
修可威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繼續對梅子施暴,“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就只會對人手啊?就這樣你也敢說自己是個男人嗎?你配嗎?”
他沒想到有人會出來制止他,有點被嚇到,“你…你是老板,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我教訓我的人和你沒關系,你最好不要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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