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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愛你》 配角番外八

季清時做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就是昨晚聽信周明謙的胡言打了點滴,今早醒來,手指消腫,連疼都不怎麼疼了。

要是離得遠看,看不出他手指被夾傷過。

季清時微微曲指,不疼,慢慢攥拳,還是不疼。

奇了怪,藥效竟然立竿見影。

他坐起來,幾次握拳打開,被夾傷的四手指都活自如。

怔了半刻。

季清時用力摁摁被夾過的地方,只有這樣,才作疼,但不影響他開車,不影響拿手機。

昨晚他就不該打點滴,忍著疼,任其發炎,說不定今天手指已經腫的不像話,這樣他去找葉秋,無須言語,都會愧疚,不會對他睬不睬。

像周明謙那種心不正的人,就不能跟他多接

季清時簡單吃了幾口早飯,食不知味,他放下筷子,拿上風去公司,再次攥手,還是不疼。

早會結束,助理給季清時訂了機票,他下午臨時出差,在那邊要待上十幾天。

季清時現在到藉手機,號碼一個個被葉秋拉黑。

這一次,他問助理借了手機給葉秋髮消息:【我下午要出差,等回來再找你結醫藥費。照顧好自己。——季清時】

等了十多分鐘,葉秋沒回。

季清時把這條信息刪除,手機還給助理。

到了紐約,晚上八點。

季清時讓司機直接開去莫氏大廈在這邊的分部,他此趟行程裡,要跟莫濂見面,協商合作事宜。

為了儘快短行程,明天上午的見面,他挪到了今晚。

莫濂還在公司加班,季清時主過去找他。

到了大廈樓下,季清時看到莫濂,正跟一個影靚麗的人說話,莫濂手裏提著打包的咖啡。

季清時猜測,應該是那人送來。

人倚在跑車車門,微微仰著頭,在跟莫濂繪聲繪描述什麼,不時角會溢出微笑。

一看便是陷裡的人模樣。

季清時沒急著下車,司機靠邊停。

莫濂看到了季清時的車,他跟人說了幾句,人驅車離去。

季清時下來,「來的不巧,打擾了你約會。」

莫濂:「不是什麼約會。爺爺給我介紹的,剛認識幾天。」人之前給他打電話,他說在加班。

正好在附近逛街,就給他送來咖啡。

兩人並肩走進大廈,邊聊著。

季清時:「你這是打算定下來了?」

「沒想好。」莫濂遲疑了半秒,又道:「也許。」爺爺和方的爺爺是朋友,們一家在十幾年就定居在此。

前幾天見面,是讓兩家長輩介紹他們認識。

在自家公司任職,幹練灑,也開朗,毫無保留表示對他的喜歡。

他原本排斥見面,在電話裡跟爺爺擺明他的態度。

爺爺嘆氣:你不能因為你爸媽,自我懲罰一輩子,他們那樣的人,也不值得你拿自己的後半生跟他們鬥氣。

我從來不勸予深原諒你爸爸,也從來不勸你們兄弟倆冰釋前嫌、能像親兄弟那樣和睦相。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不現實。

但我一直勸著予深能原諒他媽媽,諒他媽媽的不容易。對於你,我最大的願,你能有個自己的家。

爺爺相親,你會是個好父親。

因為爺爺那番話,他最終鬆了口,答應跟方見面。

從見面到現在,都是方主聯繫他。

進了電梯,莫濂摁了樓層,他忽然跟季清時說:「我很欠人恩,一個是奚嘉,還有就是爺爺。」

不好還,也還不完。

季清時:「我也不喜歡欠人。不過現在欠了薑沁和向落的。」因為奚嘉的病

薑沁那兩個字,讓莫濂臉變了變。

季清時說完才發覺提了不該提的,他知道莫濂喜歡薑沁,在莫予深跟莫濂權之爭時,他還為此拿去警告過莫濂。

兩人心照不宣,誰都沒再提這個話題。

談完事,從莫氏大廈出來,已經凌晨,這座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季清時上車後,問助理:「有沒有人找我?」他指的是,葉秋有沒有回消息。

助理:「季總,沒有。」

季清時頷首,看向車外。

一天過去,葉秋都沒回消息,不是沒看到,是不回。也不關心一下,他的傷到底怎樣。

來紐約的第六天下午,季清時結束一商談後,接到薑沁電話,問他在哪,要不要出來喝杯下午茶。

季清時:「你怎麼知道我在曼哈頓?」

薑沁笑:「我掐指一算,你就在附近。」

季清時以為是莫予深跟說的,就沒細問。

薑沁的聲音又傳來:「你以前可是說過,有什麼事,只需要給你一個電話。這都一年多過去,不知道還在不在有效期?」

季清時:「沒有期限。不過我現在過不去,晚上應酬結束,我請你喝酒。」

兩人約好時間和地方,切了線。

季清時原本對莫予深的朋友不冒,奚嘉這場病,拉近了他跟很多人的距離。他跟武楊悉了,跟薑沁也悉。

就連心不正的周明謙,他也識。

薑沁把手機擱一邊,趴在桌上接著浴。

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甜品,咖啡冷了,一口都沒喝。

趴桌上看著街頭人群熙攘,彷彿就最閑。

原本要回國宣傳《餘生》,後來伏總又改主意,說出去放鬆一次也難得,等哪天想回了,再參與宣傳。

早就想約季清時見面,或許是心虛,就改在今天。上周末晚,一人開車漫無目的在街上晃,不知不覺開到莫氏大廈樓下。

遠遠地,看到了莫濂跟一個人在聊天,後來還看到了季清時從車上下來,那個人很快離開。

晚上九點,薑沁如約來到酒吧,季清時早來了,在等,還給點了酒。

季清時:「在這拍戲?」

薑沁不想說實話,「有活。」

季清時點點頭,他跟薑沁不算,這是兩人正兒八經第一次喝酒聊天。

薑沁問:「你呢?來幾天了?跟莫氏談海外合作?」

問出來,就後悔,這麼迫不及待,萬一季清時發現點什麼,多不好。

季清時更加確定,莫予深跟聊了不,連他來這邊跟莫氏談合作都知道。他回:「這是第六天,跟莫濂第一晚就談妥,這幾天還有別的項目要洽談。」

薑沁抿了幾口酒,「做老闆真辛苦。」頓了幾秒,「聽說,莫濂有朋友了,真假?」

故作很輕鬆的語氣。

那個人是不是莫濂朋友,不知道。看樣子,兩人關係匪淺,莫濂竟親自下來拿東西。

季清時:「差不多。莫濂的意思,想定下來。那個的我見過,還不錯。」

薑沁把杯底的酒悶了下去,岔開話題,問道:「你跟葉秋怎麼樣了?」

季清時跟杯,薑沁笑笑,知道他不想說,沒強人所難。

之後兩人之間沉默著,各喝各的酒,各懷心事。

「你那個半封書破沒破案?」季清時找話題。

可能是藉著酒勁,可能季清時對來說是個陌生人,也可能心裏悶太久,太難,薑沁吐心聲。

「破了。是我小時候時喜歡的一個人,後來他變了,變得讓人陌生又害怕,我開始討厭他,憎恨他怎麼就了那樣的人。」

季清時:「後來呢?」

薑沁沒接住這個後來什麼意思,以為問之後的又喝了半杯酒,「後來就長大了,我出國,遇到我第一個男朋友,談了五年,他劈,就分了。」

季清時想問的是,那個人後來呢。

答偏了,他就聽一聽,沒問那個人是誰。

凌晨,他們從酒吧出來。

薑沁酒量不錯,喝了那麼多,還沒醉。

季清時讓司機先送回去,車上,他跟薑沁坐後排,薑沁一路都沒吱聲,出神看著車外。

薑沁見到莫濂是在五天后,從餐廳出來,迎面走來一對男,那個人,就是那晚給他送咖啡的人。

薑沁腳步定了數秒,拔起,很快肩過去。

即便戴了墨鏡,莫濂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他想回頭看一眼,最終,他忍住了。

薑沁終究是他三十多年人生裡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拐進餐廳大門,莫濂還是沒堅持太久,側臉去找薑沁。

薑沁的車開過來,坐上後座,汽車緩緩駛離,直到連車尾也看不見。

「那是明星薑沁吧?」

莫濂回神,收回視線,對著邊的人點了點頭。

遠去的車裏,薑沁給伏總打電話,今晚的航班飛北京,接下來的宣傳活都有時間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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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時比薑沁晚回北京一天,他到北京後,先去公司把工作理好,傍晚馬不停蹄趕去劇組。

片場,他沒看到葉秋影,還以為今天收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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