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夜不歸宿時,母親把所有脾氣都發他上,說要不是為了他,早就離婚,不會委曲求全。
所有人都怪他。
心裏有多恨父母,後來他就有多冷漠多狠。
直到現在,他心裏依舊有那麼多暗的地方,常年見不到。
它們破爛不堪,骯髒齷齪,卑劣無恥。
華瑜攥著他的手,「前幾年我關注你們莫氏的向,莫董提前退休,聽說是為了你,我以為莫董對你不錯。」
莫濂,「他哪是為了我,他看似對我好,其實是利用我肘掣莫予深。」
父親跟母親是一類人,眼裏只有利益。
只不過後來沒人領父親的,不管是他還是莫予深,都沒那麼稀罕他權,他才想起來親這個東西。
但誰都不會原諒他。
原諒,隻適合誤會和犯錯。對於長久的明知故犯的傷害,所有的原諒都顯得虛偽,那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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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酒店房間。
薑沁把一次泡澡袋套好,放了大半浴缸溫水,把大寶拎到浴缸裡,「好好泡泡,你都凍了。」
大寶玩著玩,弄著泡泡,玩著玩著,他忽然想起一事。
「姑姑,我剛剛在雪地,看到伯伯了,他穿黑服。」不過當時只顧著在雪地裡滾,生怕姑姑追到,就把這事給忘在了腦後。
薑沁給他洗頭髮,「什麼伯伯?」
大寶:「就是在機場我們遇到的那個伯伯呀,他很高,穿黑服,你也認識對不對?」
薑沁手上作一滯,接著給大寶洗頭髮。
見姑姑不說話,大寶再次強調,「我真看到了。」
薑沁沒放心上:「不是長得高,穿黑服的就是你伯伯,明白?」
大寶眨眨眼,一下又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伯伯。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可如果是,伯伯會跟他打招呼的,但沒有。
那就不是。
可當時他在喊,也許伯伯喊他了,他沒聽到呢?
大寶被自己給繞暈。
翌日,天氣依舊晴好。
今天平安夜,小鎮格外熱鬧,洋溢節日氣氛。
「姑姑,這裏有雪,馴鹿車應該很快就能到吧?那我的願是不是今晚就能實現?」大寶仰著腦袋,問薑沁。
薑沁:「你許了什麼願?」
大寶:「。」
薑沁怕大寶跑,今天街上人多,把大寶抱懷裏。
迎接節日,晚上有慶祝活,小鎮所有街道都清掃過,不。
去中心街,要經過木屋酒店門口。
薑沁看著腳下的路,大寶四看,瞅著一座座像話世界裏的雪房子。
「姑姑,你看那邊是誰!」
大寶很興,原來昨天他沒看錯。
薑沁順著大寶手指的方向看去,木屋酒店門口,有對依偎的男,應該是在等酒店的車。
天冷,人背對著這個方向,靠在男人懷裏,手放在男人羽絨服裏面捂著。
薑沁沒認出那個人,認出了莫濂。
愣了有半秒,趕別過視線。
「伯...」伯。
後面那個字,被薑沁的手給捂了回去。
大寶裏咕噥著,說出的話不完整。
不遠有影經過,莫濂下意識看去,臉上表僵了僵。
薑沁應該看到他了。正捂著大寶的,大寶兩手拉扯,跟鬧騰,好像在掙。
華瑜看他表不對,也轉看過去,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對薑沁不,從背影沒認出。
「你認識?」問莫濂。
莫濂忙收回視線,略頓,還是說道:「薑沁。」
華瑜看著他,「哦。」隔了一秒,「結婚有孩子了?」
莫濂:「那是莫予深孩子。」
走遠。
薑沁跟大寶商量:「別喊,姑姑就鬆開。」
大寶點頭,薑沁鬆手,大寶不明白,「姑姑,那是伯伯,我認得他,我們應該去打招呼,不然不禮貌。」
薑沁調整呼吸:「伯伯有他的公主要照顧,我們過去打擾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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