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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怕他。
怕他報復,怕他打,怕他做出讓痛苦的事。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
陸經綸忽然松開了的下。
他在床邊坐下,點了一支煙,吞云吐霧之際,眸暗沉地盯著臺的方向,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眼底有說不出的寂寥。
姜言的淚卻還在流。
配合陸柏算計陸經綸,也很難過。
看著他孤單落寞的影,心口一一地疼,約之中,好像又看見了小時候那個躲在角落哭的男孩。
那天,他失去了父母,變了孤兒。
而今天,作為妻子的,再一次拋棄了他,不管怎麼樣,對陸經綸來說,這樣的現實都很殘忍。
姜言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沒用。
這是語言最無力的時候。
從床上一點點地爬過去,爬到床邊,從他后抱住了他。
男人僵了下,垂眸看了眼前的纖細手臂,冷嗤出聲:“陸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這次我真的無路可走了,如果我不把你騙到這個房間,我媽就會失去唯一的活下去的機會。”
“事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在這里惺惺作態地道歉,很讓人倒胃口,知道麼?”
姜言的臉靠在他的后背上,啞著嗓子開口:“我之前也問過你愿不愿意給我錢給我媽治病,你決絕地拒絕了我,是我媽,是給我生命的人,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去死嗎?”
后者沒有撥開的手臂,只是淡淡道:“你不是選擇放棄我,救了嗎?不會死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
人沉默了。
陸經綸用腳將不遠的垃圾桶勾了過來,把煙灰彈了進去,目盯著那明滅的煙頭,淡淡出聲:“你本來就是陸柏安在我邊的眼線,做的也不過是眼線該做的事。”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余往后瞥了眼:“不過,剛才你發短信騙我的時候,我當真了,那會兒我擔心你的,那算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我對你應該不止有恨這一種。”
的眼睛瞬間紅了。
原本頓住的眼淚,再次溢出眼眶。
好像失去了唯一一次被他的機會。
姜言松開了他,跪在床上按著他的肩膀把人轉了過來,對上他的視線:“陸經綸,陸柏說只要這一次他就放我自由,以后我不用再盯著你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只要你原諒我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慌。
他好像也看到了眼底對失去的恐懼。
男人拿著煙的手握住的手腕,把的手從自己肩上移開,目不明地盯著:“可恰恰是這一次,我會被陸柏搞得敗名裂,你說,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姜言看著沒有半分溫度的眼神,心里清楚——
和陸經綸之間,徹底完了。
不過也對,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兩全其的事。
既然選擇了救自己的母親,又憑什麼奢他的和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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